第90頁
    易強打死都不會相信有今天, 被一個口口聲聲說自己是“乖孩子”的柔軟的, 美麗的, 聲音好聽的,可以充當夢中情人的美麗小姐,狂砍了兩個小時。    傷口可以再生, 那就砍掉四肢。    意識可以清醒,所幸連眼睛都不用留。    從來沒有人把這柄鋼刀用的那么淋漓盡致。    易強一次入室搶劫中不慎被警察抓住,他身上沾滿了死者的血液,兜底鼓鼓囊囊的裝著兩根大金項鏈,一把鋼刀斜插在皮帶后頭。    在被警察抓住的時候他還在遺憾自己沒有多捅兩刀, 這種遺憾一直持續到三天之后見到了以前作案團伙的頭頭。    “你想不想出去?”頭頭咧嘴一笑,從鐵欄桿的縫隙中我從一條蛇般鉆了進來, 疼的齜牙咧嘴,但很順利。    這條縫隙只有一個拳頭粗……    變形的身體幾秒鐘就恢復了正常。    易強被這一幕嚇得夠嗆,警惕的盯著眼前這個已經不能算作人的人。    “那些警察……”易強問到一半突然改口,“你到底是個什么東西?”    眼前這個迅速復原的男人神秘的笑笑, “你不需要知道那么多, 當然我也是, 現在你的任務就是趕緊把這個喝了,然后逃出去?!?/br>    說著舉起一管無色的液體。    易強正在猶豫, 天下沒有白吃的午餐。    他繼續說, “當然,需要做一些事情來報答這管試劑?!?/br>    易強洗耳恭聽。    “比如去搶銀行,去照著刑法上一條一條的干, 但是警察卻得不到你的人,只能沿著這管試劑去追究坐在實驗室里的那個人?!?/br>    易強盡管不是很明白這液體究竟是何物,但是骨子里的瘋狂還是讓他咽了咽口水。    “我現在就能把它免費送給你,去干吧,我的小伙子?!?/br>    那個男人留下試管,故技重施的從鐵欄桿當中擠出去,易強甚至能聽到腦漿迸出的聲音。    易強毫不猶豫地喝下了這液體,他本就是亡命之徒,對生命的認知極其淡薄,包括自己也是。    大不了已死,我已經拉了很多人來墊背了,夠值!    一管藥劑下喉,清清涼涼的液體順著食道流向胃部,然后突然火燒似的感覺涌向四肢百骸,易強疼的齜牙咧嘴。    蜷縮在地上,恨不得把自己的內臟剖開。    當片刻的痛苦之后,是一股如春風般拂過的輕松。    整個世界都是我的。    所有的毛孔都在呼吸著新鮮的空氣,就連臉上的皺紋都少了不少了。    “我還以為死定了……”易強睜開一雙精亮的眼睛。    他試著用牙齒咬破手指,一滴血滴在地上,但只有一滴,因為第2滴血還沒有落下,就已經凝固在手指尖。    接著,結痂了。    血痂掉了。    長出粉嫩的rou。    最后和周圍膚色完全統一。    易強無比珍惜又興奮地握住自己那根手指,眼底的瘋狂不加掩蓋的亂竄。    他對著攝像頭狠狠的比了一個中指,露出一個無比張狂的笑容。    逃出去后,易強沒有急著去做報復社會的大事,我是重新買的了一把順手的鋼刀,趁著夜色卻拿一個小姑娘試試手。    結果沒想到這個小姑娘的武力值竟然比自己還高???    平常小姑娘身上帶連弩???    見鬼了吧!    見鬼是不可能見鬼,這輩子都不可能見鬼。    沒有一只鬼會一邊砍人,嘴里一邊念叨    “富強!”對著右手砍一刀。    “民/主!”對著左手砍一刀。    “文明! ”對著腳踝砍一刀。    “和諧——”    易強一陣恍惚,感覺這一切都不是真的……    余詩行也覺得這一切不是真的,雖然經過幾輪任務的洗禮,但是……自己都覺得自己可怕,要被富婆親親才能繼續戰斗。    開玩笑歸開玩笑,卸去所有偽裝,精致的發型變得蓬亂,整潔昂貴的衣服被樹枝劃破弄臟,鏡片裂紋縱橫的她,好像才是最自由。    余詩行叫來鐘英,順便讓他去商場里買幾個保險箱。    易強做夢都沒想過自己會被切成幾塊關在箱子里。    艸!    鐘英的夜視能力極佳,在黑暗中一塊rou不剩的把易強所有的碎片都撿齊。    并且得意洋洋地拍了拍翅膀。    余詩行:“乖,我回去讓郁雁念書給你聽?!?/br>    鐘英:“你來就好,我只喜歡你的聲音?!彼冒V迷的眼神望著余詩行。    何姝林不在,他皮又癢了。    余詩行之所以沒找其他幾個學生,不是不信任他們,也不完全是出于對何姝林研究內容的保密,而是他們的心智還不足以處理,受傷的人≠可以吃的rou。    余詩行不希望好不容易被分割出野獸范圍的孩子,重新被喚醒心中的獸性。    那就和這管藥劑弄出的怪物沒有區別。    何姝林今晚沒有回學校,余詩行也沒有主動去找她,盡管如此,回學校的這一路,還是很心虛!    走在黑暗的小路中,余詩行一點都不害怕,甚至肚子有點餓。    鐘英沉默了許久才開口,“你為什么讓我來學校?”    他嘗試著強行逃出去,結果被門衛一頓抽,簡直刷新了他作為獸人的世界觀。    余詩行:“學校的食堂不香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