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木魚也提醒楚愈,他們現在一沒證據,二也審訊不出任何結果,嫌疑人的家屬已經在施壓,若拘留時間超過法定的24小時,可能真會惹上麻煩。 雖然沒有實打實的證據,但經過一番審訊下來,楚愈有直覺,他們拘留的嫌疑人就是兇手,瘋狂地毆打給他提供幫助的女性,然后將她們掛在樹上,用樹枝或石頭捅向她們的下.體,看著她們在痛苦中死去。 現在嫌犯坐在審訊室,氣定神閑,談笑風生,和她們講起了法律。 木魚安慰楚愈:“將他放走后,我們可以加強對他的監視,這樣還可以搜集證據?!?/br> 楚愈手握拳頭,抵住牙關,目光鎖定監控中的嫌犯:“是可以搜集證據,但怕我們拿到的證據,是下一個被害人的尸體?!?/br> 會議室門響了,夏亦寒走了進來。 木魚和楚愈同時回頭,看向她。 幾天前,在得知嫌疑犯是反社會人格障礙后,夏亦寒沉默了,她心理清楚,當初她被楚愈診斷出的,也是反社會人格障礙。 這幾天負責此案時,夏亦寒只是干好本職工作,沒多說一句話。 今天,她主動來找楚愈,說:“jiejie,要不然讓我試試吧?!?/br> 楚愈有些擔心,她本來想等一下親自上場,但看夏亦寒的樣子,她似乎有把握拿到口供。 審訊室的門開了,嫌疑人見警察又帶進來個嫌犯,她戴著手銬,還戴著帽子,看不清臉,不過看起來年紀不大。 男人有些疑惑,只見警察搬了根凳子,就放在他跟前。 另一個嫌犯坐到了凳子上,用戴著手銬的手,把帽子摘下。 男人看到一張年輕的面孔,甚至有些似曾相識。 夏亦寒把帽子放到膝蓋上,問:“認出我是誰了嗎?” “槐花......魅影?”嫌犯有點吃驚,但還是保持鎮定,“你在這兒?” “我被判了刑,關起來了,但我呆不慣牢里那破地方,所以一直在找機會減刑,所以我告訴警察,我可以幫他們破案,因為我可以看穿我的同類?!?/br> 說著,夏亦寒直盯著嫌犯的眼前,一動不動。 男人笑了,看起來并不相信這套說辭,但是對槐花魅影還是有些忌憚,因為他聽說她的光榮歷史——連傷五人,兩次越獄,還鬧瘋了精神病院。 他拿不準她的能力,但又不能表現出慌張,便順著她,開玩笑似的說:“好吧,你來證明一下我的清白吧?!?/br> 夏亦寒站了起來,敲了敲門,外面宋輕陽進來,將測謊儀連結在她身上。 夏亦寒重新看向嫌犯,眼神伶俐,露出遺憾之色,“你有性.功.能.障礙?!?/br> 男人沒說話,表情一凝。 “你有正常的欲望,但你經常不能正常勃.起,不能射.精,因為這事,你被女人甩了?!毕囊嗪呎f邊搖頭,似乎深感同情。 “哈哈,我看起來像是腎.功.能不足的嗎?不好意思,我各方面都挺好,有個女朋友已經交往了好幾年,沒你說的那么落魄?!?/br> 夏亦寒沒反駁他,而是繼續闡述自己讀出來的信息。 “在一次性.交中,你的伴侶察覺到你不行,想離開,但你不讓她走,將她按在床上,她使勁掙扎,結果你發現,她掙扎和痛苦的樣子,反而讓你興奮,你感受到了性.高.潮?!?/br> 男人來回抿著唇,將嘴唇往里收,不一會再次反駁:“我和我女朋友的性.生.活非常和諧,請不要隨意揣測?!?/br> “然后你想,如果你可以抓住一個人,折磨她,虐待她,你不就一直可以感受到快.感了嗎?你付諸行動了,但你很謹慎,知道不能拿身邊的女孩下手,雖然你幻想著jian.殺她們已經很久,但你怕警察通過關系網查到你頭上,所以你選擇陌生人,和你沒有什么干系,可能見過你一面,第二面都認不出你的人。 “你借著出差的機會,到了當地的旅游景點,因為你知道在這些地方,搭訕很常見,你的目標,是那些孤身一人的女性,尤其是那些單純善良,講一口普通話的女孩,因為你長得帥,你前去搭訕或者尋求幫助,她們會想,你是不是對她們有意思,是不是想進一步發展關系。于是她們降低了防備,到了游人稀少,沒有監控的地方,你突然躁動起來,你套上手套,揪住了她們的頭發,對她們的面部進行猛擊......” 夏亦寒語速緊迫,沒有絲毫間隙,步步緊逼,男人沒有插話的機會,他的面色變了,鼻孔因為激動而大開大合,指尖扣進桌面里,在努力克制。 測謊儀一直沒動靜,證明夏亦寒所說都是真話,或者是她認為的真話。 室內氣氛壓抑,壓抑到極點的時候,夏亦寒笑了,她的面頰肌rou整體上升,嘴角高高揚起,露出牙齒,眼角不彎,眸中的光芒一清二楚,興奮而閃耀,直直射向對面的男人。 這是一種精神病態的笑,一種癲狂的喜悅,和陰森的興奮,在不大不小的房間里,看起來她才是變態殺人狂,男人是獵物,脖子馬上要被擰斷。 宋輕陽堅守在門口,怕夏亦寒突然暴起,隨時準備沖進去攔住她。 木魚被這一幕嚇得頭皮發麻,轉過了身去,中間有十幾秒,她沒有去看。 倒是楚愈聚精會神,觀察著室內的每一絲變化。 方大托隨時監測測謊儀的數據,發現夏亦寒沒說謊,但是真的興奮了,各項生理指標有了變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