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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前天晚上,她把乖巧的面皮撕破,露出獠牙,大鬧精神病院,現在他們還有仨弟兄,躺床上呢! 于是小心翼翼的怕升了級,變成大張旗鼓的怕,每個毛孔里,都散發著警惕意味。 楚愈見吳科和岳陽超,都跟鵪鶉似的,窩座椅上不挪窩,于是自己把門打開:“那我去啦?!?/br> 她一下車,宋輕陽就緊跟其后,寸步不離跟著她。 楚愈拿了兩口罩,扔給身邊的跟班一個。 最后看了一眼定位圖,確定夏亦寒在便利店里沒出來,楚愈便帶著宋輕陽,往公共廁所走。 現在過了午夜,人流量比白天少得多,進了廁所,坑位隨便挑,楚愈隨便選了一個,關門前,見宋輕陽站在門口,眼巴巴盯著她,恨不能跟她蹲一個坑。 楚愈:“你干嘛?” “我怕你不安全,很多女性就是半夜三更,在廁所出的事!” 楚愈:“……那你到旁邊的隔間吧,可以聽見我的噓噓聲?!?/br> 自從福山醫院一事后,楚愈自己倒沒表現出什么,她把傷口藏在心低,還是依舊高效工作,投入案情調查,但她身邊的人緊張得要死要活,一個是宋輕陽,隨時跟蹤她,一個是木魚,估計在病床上,做夢都夢見她被追殺。 還有秘密行動小組成員,她這次來上廁所,如果沒有宋輕陽,那吳科和岳陽超肯定會下來,把她護送到女廁所門口,然后分站在門兩邊,充當廁所門神,保護楚老大安全。 楚愈覺得特別奇妙,在前晚的大戰中,她是唯一一個深處漩渦中心,而毫發無損的,但“戰后”,成了最受保護的那個。 可能因為她太菜了吧,在屬下眼中,她就是案板上的魚rou,不保護好,分分鐘被宰。 洗完手,楚愈和宋輕陽出了廁所,準備順著綠化帶,回到車內。楚愈低頭看了眼手機,一驚,定位顯示,夏亦寒正向西移動,也就是便利店門的方向,她們所在位置,完全可以看見便利店,反過來,那邊也能瞅見她倆,視野還挺清楚。 楚愈腳步一頓,不能再往前走了,不然到時候真碰上,難不成還要打個招呼? 她示意宋輕陽轉身,快速走回廁所,藏在公共廁所拐角處,形成視線死角。只要夏亦寒不來方便,她們就不會暴露。 看定位圖,確認對方已經走出便利店后,楚愈微微探出腦袋,見夏亦寒手里提著個盒子,不知買的什么。 她拿出望遠鏡,往眼前一放,在看清對方的身影后,楚愈的心還是狂跳而起,腦中再次浮現出,她拔刀相向的瞬間,刀鋒反射的光芒,閃痛了她的眼,也刻進她的心,難以抹去。 拿著望遠鏡的手,微微顫抖,楚愈呼吸都急促起來,她努力控制住,把注意力集中在視覺上,緊盯目標對象的一舉一動。 視野中,夏亦寒在外面的停車壩上走了一圈,腳步不緊不慢,她最后停在一臉小轎車旁,和車主攀談起來,車主是個中年男人,長得相當拽實,正靠在車上吸煙,估計是開夜車開累了,醒醒神。 夏亦寒不知和他說了什么,引起他的注意,兩人聊得還挺歡暢,最后,夏亦寒居然坐到副駕駛座上,男人把煙吸完后,扔地上,用腳一踩,也上了車,不久就發動起來,開上高速公路,漸漸遠去。 確定目標對象走遠后,楚愈她倆疾步回到車上,指了指前面車影兒:“跟上去,保持距離!” 在車上,楚愈用望遠鏡,看清了前方車輛的車牌號——是望江的車,看來車主是從外地返回望江,夏亦寒和他搭訕,把價錢談妥了,就搭他的順風車回去。 再細細一想,楚愈便明白了夏亦寒此舉的用意,大巴車雖然方便,但是是從長硯直達望江,到了望江車站后,乘客肯定會被警方一一排查,甚至比在長硯還要嚴格。 但私家車就不一樣,如果它的出發地不是長硯,也沒途經長硯,便不在搜查范圍內,警方會放松警惕。 這樣一來,倒真是個瞞天過海的好法子! 吳科開車技術穩,把距離卡得剛剛好,就一百米左右,不遠不近。如果沒有望遠鏡,對方從車內,絕對看不清后方的車輛。 車內,沒人再說話,注意力集中在前方目標物上,都提著口氣,沒想到前天剛剛分別,仔細算起來,不過二十七小時,就又近在眼前,再次交鋒。 楚愈撥通小師妹電話,交待下一步行動。 “目標對象在一輛私家車上,他們的目的地應該是望江,你那邊的定位地圖,也可以看到,進入望江市范圍后,我們不方便行動,跟蹤目標對象的任務,就交給你了,還是那個原則,寧愿暫時跟丟,也不要暴露!” 楚愈最后報了對方車牌號,繆琤驪應下來,她已經通過警方檢查,準備租用一輛出租車,趕往高速路入口附近,做好跟蹤準備。 從新岸服務區到望江,沒再出什么岔子,徐懷俞果然派人“迎接”,把她們一路送到超人處樓下。 楚愈現在看見穿警服的人就鬧心,美其名曰是迎接,其實就是監視,確認她們真的返回,而不是嘴上說說。 回到超人處,楚愈答應總隊長,明天一大早,就把相應的資料,移交到省廳辦公室。 宋輕陽問:“我們真要交啊,這是我們兩個月的勞動成果!” “交,不過不會全交,比如像慕科長的往事記錄,答應了大楚處要保密的,不可能泄露出去?!?/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