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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到自己升級,夏亦寒開心了一些,不過她還是佯裝郁悶,看向自己腳尖,小聲嘟囔著:“我在闖關,jiejie都不牽著我?!?/br> 說著,她更委屈了,嘴角撇下來,好像在外面奮勇殺敵,傷得遍體鱗傷,而妻子卻對她漠不關心,看見她傷痕累累的樣兒,也沒有句心疼。 楚愈很想關心她,撫慰她,但她這個縱橫超人處多年的一姐,居然語塞了起來,不知道說啥。 難不成夏亦寒做核磁共振檢查時,她得牽著她的手,給她加油鼓勁? 那機器可能會直接瘋掉。 無語凝噎了片刻,楚愈干脆直接張開手,抱住了她,包她整個包進自己懷中,“闖關的時候不能牽手,現在不光能牽,還能抱了!” 夏亦寒沒說話,她的雙手被楚愈整個環住,也張不開,便把頭搭在楚愈肩膀上,把她當成人形靠枕,可以供她原地休眠。 就在楚愈覺得夏亦寒真快睡著時,走廊盡頭鈴聲響了,二樓、三樓、五樓,有幾條并聯的電鈴線,有時候幾個人分布在不同樓層,而又不方便看手機時,就用電鈴互相呼叫,有時候也沒啥急事,就是叫下去吃個飯。 接到二樓的電鈴,楚愈把夏亦寒送到三樓后,又下了一層,剛出電梯口,就見木魚站在門前,恭迎她回來。 楚愈神經一緊,感覺有事。 木魚沒開門見山,而是反問她:“檢查完后,電子腳銬給她戴好了吧?” “嗯,”楚愈眼神在她身上轉悠了幾個來回,試圖從面無表情的臉上,捕捉到關鍵信息,“你擔心我會出事?” 木魚往后退了一步,嘴角抽了抽,開始往會議室走去,“已經出事了,你跟我來?!?/br> 第77章 楚愈提著一顆支離破碎的心, 跟著到了會議室。木魚一般在技術科辦公室辦公, 整個辦公室就她一人, 她躺著打字都沒問題。但有事需要商量時, 會移駕會議室,有時候會用到投影儀。 楚愈現在看她,頭上都飄著“有事, 有大事,有特大事”的彈幕, 還是熒光色的,關都關不掉。 木魚沒廢話, 拿起桌上的手機, 問:“還記得它嗎?” 楚愈看著這塊黑色的雜牌手機, 不假思索:“小槐花的手機, 沒忘?!?/br> 木魚把手機打開,將信息頁面調出, 遞過去:“我一直試著恢復它的數據,還原重要信息, 但它似乎本身就這樣,機齡不算短, 但里面沒有有用信息, 也查不到聯系人,不過今天凌晨一點半,手機上接到一個短信?!?/br> 楚愈看向手機屏幕,映入眼簾的是一串數字:31276。 她退出, 試圖看別的短信,但都是運營商發來的職業性問候。 木魚:“就這一條,我對手機號碼進行定位,它最后一次使用,是在望江市內,但現在被棄用了?!?/br> 這是個讓人心癢的發現,如果號碼可以定位,那估計是別人打錯了,但這種內容莫名其妙,號碼又突然失聯的情況,多半有問題,問題還不是一般的大。 楚愈抬起眼,眼神里按捺不住的期待,希望木·大師·魚的下一句話,是解說數字內容,化數字為關鍵信息。 木魚被她眼神看得不自在,摸了摸鼻尖,坐到電腦前,假裝在翻東西:“這串數字長得奇奇怪怪,我試過用數字諧音、摩斯密碼、對應字母表去解讀,但得出的內容都沒邏輯?!?/br> 楚愈一看它,第一反應是□□號,就是個頭小了點,“會不會是□□前幾位?” “有五位數的□□,但那是骨灰級別,是最早的一批,我查了一下,已經對該□□號實行監控,但它已經很久沒有上線了?!?/br> 楚愈把辦公椅拉開,坐下慢慢想,“街牌號?” 木魚:“好像沒有街牌號長這樣?” 楚愈:“調頻?” 木魚深呼一口氣,做出“打住”的手勢:“楚處,我覺得但凡您老人家能想到的,我都已經試過了,確定暫時還破解不出,才把您叫下來?!?/br> 楚愈把手機放桌上,雙手交疊,眼巴巴盯著,恨不能把屏幕看穿,看清發短信人那張臉。 “你不覺得很奇怪嗎?按照這個人的處事手法,應該很謹慎,不僅讓我們找不到他人,還讀不懂他的短信內容,但他應該知道小槐花已經落網,手機充公,這時候發短信來,小槐花也沒法看呀?!?/br> 楚愈眼皮沒抬,現在眼前的彈幕換成了五個數字,呼啦啦地閃,“但我們破解不出不是嗎?如果實在破解不出,我們會怎么辦?” 木魚眼珠轉了轉,最后一定,“去問小槐花?” 楚愈點頭,直起身子,往網布椅背上靠去,“對,那個人發到小槐花手機上,就說明她可以讀懂,這同時也說明,那個人和她關系不一般,有專門的暗號交流?!?/br> 木魚把電腦合上,她從起來到現在,一直盯著屏幕搜這兒搜那兒,結果都是無效信息,相當于被丑拒了幾十遍,現在看著屏幕都煩。 “最開始你不是推測,小槐花是單獨作案,不可能和別人合作?” 一時間,楚愈沒做聲,反社會人格障礙者一般是沖動作案,也有預謀作案,但這個預謀也是自己計劃,自己實施,自力更生完成犯罪,堅決不和別人同流合污。 反社會的本身就是排斥和人接觸,對人這個物種帶有敵意,而犯罪這么私密的事兒,反社會人格障礙者不可能和人分享,更不會分工協作,考慮對方的犯罪感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