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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過楚愈感覺,自己一個人在前面走,后面跟三小弟,看著很拉風,不過太引人注意,失去了她們“便衣超人”的低調效果,所以堅決只帶木魚一人。 于是,方大托和宋輕陽坐車里,一前一后,乖乖完成楚老師布置的作業——觀看醫院十八天的監控視頻,找出安裝監控干擾器的可疑人員。 因為這是一大迷點,監控室保安稱,除了內部人員,沒有人進過監控室,現在兇手又確定是夏亦寒,她既然沒有進過監控室,那是誰安裝的干擾器? 楚愈沒工夫一幀一幀地找,干脆把視頻扔給處員,讓他們頭懸梁錐刺股。 方大托看著幾個g的文件,把頭發揉成雞冠花,“我真替這些孩子高興,幸好您不是他們的老師,不然這些祖國的花朵可能要提前早禿,葉子掉光,成光桿桿?!?/br> 宋輕陽連連點頭,就差舉個“臣附議”的牌子。 楚愈懶得理他們,她聯系了教導主任,說明情況后,通過教務處,查出五年前夏亦寒所在班級以及班主任。 班主任叫姓王名桐,是個中年女人,長頭發,戴著副無邊框眼鏡,看起來斯斯文文,一口普通話吐字清晰有力,一看就是教語文的。 聽到“夏亦寒”三個字,王老師推了推眼鏡,面色有些尷尬,禮貌性問道,“您想了解什么內容?” “夏亦寒是以前您班上的學生吧?” 主任辦公室里,關著門,楚愈和王老師面對面坐著,活像是班主任請家長見面現場,不過“家長”的氣場要明顯更勝一籌。 “對,我對她印象很深刻?!?/br> “她很與眾不同嗎?” 王老師面帶猶豫,聲音不自覺放低,“因為在我的學生中,她是唯一一個,因為意外去世的?!?/br> 楚愈:“您繼續?!?/br> “不好意思,這件事情已經過去很久了,現在基本沒有人再提起,您為什么要問起這件事呢?” “不好意思,”楚愈兩邊嘴角微微彎起,露出職業性假笑,“我只想知道您對夏亦寒的印象如何,她性格怎么樣?” “性格,”王老師垂下眼眸,看起來在斟酌措辭,“她很活潑樂觀,特別愛笑,成績還可以,在學習上很努力,班上中上水平?!?/br> 楚愈在心里畫了個叉:這個不是她的那個夏亦寒。 “那你知道她有什么玩的得好的朋友嗎?” “她的朋友應該很多,因為她性格很討人喜歡,不過具體我就不知道了,其他孩子的名字我不怎么叫得上來了?!?/br> 楚愈點頭,聽對方放輕了聲音,所以她也把自個音量調小,不過仍舊平穩有力,“那您班上的學生,或者同級的學生中,有失蹤的嗎?” 話音剛落,王老師的眼角不自覺抽動了一下,低頭喝了口水,但因為水太燙,又嗆了出來。 她邊擦著嘴邊回答:“應該沒有,我印象中是沒有?!?/br> 楚愈取出夏亦寒的照片,“她是您的學生嗎?” 王桐凝神一看,搖搖頭,表示從未見過。 之后,楚愈又問了些問題,但并未獲得更多的有用信息,她不記得學校有失蹤的學生,楚愈見她不愿提起當年的慘事,便直接給公安局打了電話,求證五年前的“意外”。 回到車內,方大托和宋輕陽還在加班加點地做作業,把可疑之處標記起來。見楚愈回來,方大托按了暫停,“怎么樣,楚處,有收獲嗎?” 楚愈靠在椅背上,呼出一口濁氣,“夏亦寒確實是死了,溺死的,尸體被警方打撈起來時,已經泡脹了,死而復生是不可能了,不過我可以確定目標對象和死者夏亦寒認識?!?/br> 木魚,“萬一她只是靈光一閃,隨便取了個名兒叫夏亦寒?” 楚愈扭頭,看著車窗外的cao場,“你還記得在醫院的夏亦寒,登記的出生日期嗎?” 木魚倒背如流,“五月二十一號?!?/br> “這一天,正好是死者夏亦寒,尸體被發現的那一天?!?/br> 方大托雙手交叉,摸著肩膀,“楚處,別……這大熱天的,我咋感覺事情越來越詭異了,咱雖然是‘超正常人調查處’,但這事‘超’得也太超綱了!” 木魚,“所以你懷疑目標對象和夏亦寒認識,知道她已經死亡,也知道她是哪天死亡的,用它當了自己的生日?!?/br> 楚愈皺起眉頭,“這樣一來,可以確定兩點,第一,目標對象和死者的關系非同一般,拿她的死期作為生日,有一定紀念意義;第二,我懷疑目標對象是近幾年的失蹤人口,所以很多信息缺失,難以下手,起先我認為她應該是本市居民,后來一想,她也可以是外省人,和死者在網上認識,如此一來,查找范圍再一次擴大,無異于大海撈針?!?/br> 方大托把電腦關上,還給木魚,“那我們線索豈不是斷了,現在為止,沒有任何方法和線索可以找到她?!?/br> 日光透過玻璃膜,灑在楚愈臉龐,給她描了層昏暗的銀光,她注視著cao場上奔跑的少年,突然笑了,“誰說我們就找不到她了?” 車內,三個成員不約而同看向老大,不明所以,現在不能追查背景,不能定位追蹤,怎么查? 楚愈轉過頭,眼里光芒閃爍,像等著獵羊的戰狼,“我知道她會來找我,就在近期!” 第12章 咖啡屋,楚愈和楚動人相對而坐,楚愈選了角落里的包間,包間設計成卡座形式,相鄰包廂之間有堵墻,互相不影響,而與外面布簾相隔,墻體與門簾的花紋融為一體,呈波西米亞夏日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