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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心可誅! 擺上供品,蘇彎彎又點了香。 看著父母的墓碑,她輕聲道:“爸爸,mama。我不知道人死之后有沒有靈魂,但是,我想一定是你們冥冥之中保佑我,所以,才讓我被爺爺帶回冷家,同時,也巧合的發現了我的身世,揭穿了寧吉安的惡毒冷血?!?/br> “你們安息吧,我很好,我有家人,有夢想,有事業,也有愛人。我從沒有在你們面前盡過一天的孝道,唯一能做的,就是好好的活下去,把你們的血脈延續下去。我也會好好的照顧爺爺和外婆,讓他們安享晚年。我給你們燒一些紙錢,你們收錢吧,投胎轉世,好好的生活。那些惡人,我一個也不會放過,我會還給你們一個公道的!” 蘇彎彎絮絮叨叨的說了很久,直到,紙錢燃盡了,散發著陣陣黑灰,隨著清風漫舞。 她怔怔的看著墓碑上那兩張照片,良久,手指隨手拂過冰涼的腮邊,心中已經冷靜的不能再冷靜了。 曾經,有再多的彷徨和痛苦,也早已經被她深深埋藏心間。 緊接著,她扣了三個頭,站起身來。 隨之,舒林郁也上前,給兩人敬香。 蘇彎彎已經和冷悠然一起,走到了幾米開外,舒林郁見了心中沉痛,對自己的痛恨,對寧吉安的恨意,又多了一層。 忽的,他想到了什么,猛地道:“媽,爸,當初那個死嬰還在林馨和毅然的墓里,他們三個人的尸骨都葬在這里,我們要不要找人,把他們分開,那不屬于咱們家的孩子,埋在這里,也不吉利!” 一時間,眾人陷入了怔忪。 一般來說,在那個年代,醫院的死嬰是直接扔掉的。 可他們為了不讓那個孩子與她無緣的父母分離,便給她單獨做了一個小棺材,讓她長眠于舒林馨和冷毅然身側,一家團聚。 因為那孩子出生即夭折,所以也沒有立墓碑。 冷流泉沉吟道:“二十多年了,我覺得沒有這個必要,不要打擾林馨和毅然他們休息了。親家,你說呢?” “老冷,若不是咱們家的孩子,恐怕對風水有礙,不如找個風水先生看看吧?!?/br> “也好…” 冷流泉道:“那,咱們走吧…” 眾人就這樣離開了墓園,身側的樹木皆已經抽了綠芽,萬物生長,欣欣向榮。 蘇彎彎走在最前面,目視前方,后背挺得筆直,她迎著朝陽,始終都沒有回頭。 4月6號,派出所的人給冷悠然打來了電話。 手機已經修復,那位師傅幾乎是用刻錄的方式,做出了一個一模一樣的電池,排線,修復了老化的零件,并且,發現了,里面存在的信息記錄。 很長一段時間,寧吉安和鐘嘉寧之間,都有聯系。 幾乎是買這部手機開始,陸續三年,一直沒斷。 可以證實,在鐘嘉寧出事的前一天,寧吉安曾經給他發過信息,約他在老地方見。 往前幾個小時,還有鐘嘉寧發的信息問:“安安,那個女孩到底是誰?” 可以推斷出,鐘嘉寧話里的那個女孩,很有可能就是蘇彎彎。 鐘嘉寧發現了一個女孩,并且質問寧吉安,剛巧第二天兩人有過約定,緊接著他就遇害了。 之后,寧吉安迅速賣掉房產拋棄了寧挽,和別人出了國。 這部手機里,還有兩個圖片文件夾,一個里面是鐘嘉寧和她的女兒鐘恬的照片,另一個文件夾里的照片則是他和寧吉安,寧夏陽一家三口人的合照。 面對著種種鐵證,寧吉安解釋不出什么來。 毒.癮又犯了,反反復復的讓她痛不欲生。 有時候,她真想一死了之,因為,現在活著,和死了沒什么區別。 因為她還在戒毒所,所以蘇彎彎開了證明,帶著一位律師,一起去探視她。 短短半年,她已經蒼老的不像話,發絲凌亂,臉色蠟黃。 “是你,寧挽,你這個小賤種,你來了,我告訴你,我不會告訴你真相,我就算死了,也不會告訴你?!?/br> ‘坐下,不許罵人!’執法人員制止了癲狂的她。 “你不告訴我也沒關系,寧吉安,你當年偷走我,致使我和爺爺分離,更和我父母的死,有著密切的關系。你有那么多的罪名,就算有一兩件不為人知,也根本不會影響,你要付出慘痛代價的事實!” “寧挽,我真恨不得,當年把你掐死!我養了你十一年,這天下間,怎么會有你這么冷血的人?”寧吉安倒打一耙,心中始終還在懷恨著去年蘇彎彎不讓冷流泉給她錢,甚至把她起訴的事。 如果那時候,她拿了錢,帶著陽陽遠走高飛的話。 就不會如此凄慘。 蘇彎彎放在膝蓋上的手緊緊握住,牙關咬的緊緊地,可是聲音卻沒有絲毫的顫抖:“冷血,我冷血?寧吉安,事到如今,你還不悔改?!” 她無所謂的聳了聳肩:“那好吧,既然你心里的我,是這么惡毒,那我就惡毒給你看!你聽過有句話,叫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嗎?” 寧吉安瞬間一怔。 “爺爺收養的孫女悠然,就是鐘嘉寧的孩子,那個被你破壞了家庭,害死父親,孤苦伶仃的孩子?!?/br> “而我,被你害的那樣慘,我們兩個都好恨。呀…”蘇彎彎佯裝驚奇:“偏生這時候有個人撞到了我們的槍口上,他說,他是你寧吉安和鐘嘉寧的孩子,他還說,是我的弟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