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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個小太監回去之后,肯定會跟趙關祿復命, 趙關祿聽完兩個小太監回的話,肯定會放松警惕,只要趙關祿放松了警惕,那寢殿內的蘇湛北, 也會放松警惕。 呵呵。 她今天晚上就讓蘇湛北知道,什么叫做攻其不備,什么叫做出其不意, 什么叫做聲東擊西。 周郡輕手輕腳的走到了她常翻的那個窗子前,一臉得意的伸出手, 用力的推了一下窗子。 窗子紋絲不動。 又推一下, 還是紋絲不動。 周郡一臉懵逼的站在原地,蘇湛北為了防止她爬窗, 竟然把窗子給鎖上了。 周郡不死心, 加大力氣, 繼續推窗子。 窗子鎖得死死的,根本推不開。 行, 真行。 不僅鎖了窗, 還把鎖給加固了,蘇湛北為了不見她,還真是煞費苦心啊。 周郡還是沒有放棄, 她到都到這了,就這么輕易離開,總歸有些不甘心。 硬的不行就來軟的。 周郡換了策略,她敲了敲窗子,聲音柔柔的說:“皇上,奴婢真的特別想見您,您把窗子打開好不好?!?/br> 殿內沒反應。 周郡繼續,“皇上,您不想見奴婢嗎?” 還是沒反應。 周郡不得已,開始裝可憐,“皇上,外邊好涼,您讓奴婢進去暖一暖好不好?” 周郡的聲音,一聲比一聲更嫩,撒嬌一樣。 “皇上,奴婢有話對您說,說完了奴婢就離開,絕不多待?!币姷顑葲]動靜,周郡又敲了敲窗子,“皇上,奴婢給您準備了禮物,是個金魚形狀的絡子,奴婢親手編的,您不想看一下嗎?” 窗子終于開了。 殿內地勢高,蘇湛北雙手扶在窗子上,低頭望著周郡。 周郡仰著頭,忽然笑了,“皇上,您怎么開窗了?” 蘇湛北翹起嘴角,“可能是因為你叫的很好聽?!?/br> 周郡愣了一下,心跳莫名加速。 開個窗而已,氣氛這么曖昧干什么,搞得她都想歪了。 還不是那種普通的歪,她剛才竟然有一瞬間,認為蘇湛北喜歡她。 錯覺,都是錯覺。 她和蘇湛北只是朋友而已。 蘇湛北問周郡,“絡子呢?” 周郡雙手呈了上去,并強調了一句,“奴婢親手編的,編了好幾個時辰呢?!?/br> 蘇湛北沒去接那個絡子,她低著頭,看著周郡掌心上的四不像,嫌棄的皺了一下眉頭,“你們家鄉,管這個叫金魚?” 蘇湛北嫌棄的太明顯了,周郡有些不好意思,她硬著頭皮,諂媚的笑著,“雖然丑了一點,但這是奴婢的心意,皇上,您就收下吧?!?/br> 蘇湛北還是沒接,她話鋒一轉,問周郡,“你有話跟朕說?” 周郡點頭,順勢想爬進去,她剛抬起腳,蘇湛北忽然用手抵住她的額頭,將她推了下去。 周郡疑惑的看著蘇湛北。 蘇湛北笑得很好看,“還差八張,你有什么話,等朕集齊了十張欠條,邊跳舞邊跟朕說吧?!?/br> 周郡,“……” 朋友,你這玩笑開得有點大了。 欠條是絕對不能寫的,舞也是絕對不能跳的。 從第二天開始,周郡就開啟了飛賊模式,藏匿于各個宮的房梁上,根本不給趙關祿找到她的機會。 可總這么躲著也不是回事啊。 別的倒沒什么,主要是無聊,一天到晚也沒人陪她說個話,躲了三天之后,周郡實在憋不住了,她跳下房梁,跑去繡坊找了莫羽南。 她一邊看著莫羽南刺繡,一邊喋喋不休的吐槽了一個時辰。 莫羽南是個很有耐心的人,可再有耐心的人也經不住周郡這么摧殘。 在噪音中繡完了一副喜鵲圖之后,莫羽南給周郡出主意,“這么躲著也不是個辦法,你跟趙關祿也認識許久了,手上就沒有一點他的把柄?” 周郡搖了搖頭,“沒有?!?/br> 趙關祿那個人做事滴水不漏,一般人很難抓住他的把柄。 莫羽南緩緩的說:“沒有把柄,總有在乎的東西吧,趙關祿一個活生生的人,不可能一點破綻都沒有?!?/br> 這句話啟發了周郡,趙關祿的把柄她確實沒有,但她知道趙關祿在乎什么。 周郡站起身,拍了拍莫羽南的肩膀,“大恩大德,沒齒難忘?!?/br> 莫羽南問周郡,“你知道該怎么做了?” 周郡點頭,笑得很jian詐,“知道了?!?/br> 莫羽南以為周郡在醞釀什么大陰謀,好奇的問周郡,“你要做什么?殺人嗎?能帶我一個嗎?我最近在研究一個新的毀尸滅跡的方法,極其需要實踐一下?!?/br> 周郡已經適應莫羽南的殘暴,她收起笑容,擺了擺手,對莫羽南說:“御前的小太監說,趙關祿現在最在乎的就是他的小兒子趙大白,我要是把趙大白綁架了,那趙關祿還不是隨我拿捏?!?/br> 莫羽南一下子就沒了興趣,她收起喜鵲圖,走到旁邊的架子前,挑選著適合做宮裝的料子。 周郡跟了上去,問莫羽南,“怎么樣?要不要跟我一起去綁架趙大白?” 莫羽南搖了搖頭,“算了,小孩子那么小,肢解起來太沒成就感了,什么時候你決定弒君了,再找我幫忙吧?!?/br> 周郡被嚇得一激靈,她本來已經適應了莫羽南的殘暴了,可她沒想到莫羽南的殘暴居然還能升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