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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郡往前走了幾步,笑著問蘇湛北,“皇上,您是不是沒想到奴婢會回來?” 是沒想到。 蘇湛北頓了一下,反問周郡,“怎么不裝傻充愣了?剛才不是演的挺好的嗎?” 周郡尷尬的笑了笑,她沒猜錯,蘇湛北剛才確實是看出來了。 不過也沒什么,一個統領天下的帝王,要是連她那點小把戲都看不出來,那可真是白在皇位上坐這些年了。 想到這,周郡不要臉的答道:“皇上明察秋毫,奴婢深知自己道行太淺騙不過皇上,索性放棄了那些小把戲,轉而用一顆真心侍奉皇上,妄圖得到皇上的原諒?!?/br> 蘇湛北被氣笑了。 真心?這世上哪來的真心,所謂的真心,不過是為了討好她說的漂亮話而已。 周郡跪到床邊,拿出藥丸,送到蘇湛北的嘴邊,“皇上,這是止血的藥,您吃下去以后,我就可以為您拔胸口的瓷片了?!?/br> 蘇湛北拿起藥丸,放到了嘴里,面無表情的嚼了幾下后,然后直接咽了下去。 周郡滿臉佩服的看著蘇湛北。 這么苦的藥,直接嚼了就往下咽,不愧是御駕親征了好幾次的皇帝,是個狠人。 估摸著藥差不多起作用了,周郡伸手掀開被子,開始查看瓷片刺入的角度和深度。 周郡對蘇湛北說:“皇上,止血的藥雖然有了,但是我沒找到止痛的藥,等下拔的時候會很痛,您忍著點?!?/br> 蘇湛北點頭,“沒事?!?/br> 情況不太好,瓷片刺入的角度很刁鉆,直接往出拔太危險了。 周郡怕蘇湛北挺不過去,握住蘇湛北的手,給蘇湛北輸入了一些內力。 蘇湛北感覺一股溫熱順著她的手臂往上爬,爬到肩膀以后,那股溫熱便沒再往上移動,而是像滴入水中的墨汁一樣,一點一點的滲入到了她的身體里面。 很舒服的感覺,像是沐浴在溫水之中,渾身上下的筋骨都因那股溫熱而舒展開來。 不僅身體,蘇湛北感覺自己的心情都跟著好了起來。 蘇湛北問周郡,“你做了什么?” 周郡如實回答,“邪門歪道,但是能救命?!?/br> 蘇湛北沒再過問。 管它是不是歪門邪道,能救命就行,活下去才是最重要的。 輸完內力,周郡開始解蘇湛北的裹胸。 裹胸被瓷片割開了一個口子,周郡用力一扯,那個殘破的裹胸直接斷開,原本被裹胸束縛的東西,瞬間彈了出來。 真的是彈出來的。 周郡一點也沒有夸張,她看著眼前的美景,偷偷的咽了一下口水。 白。 軟。 還大。 一個又一個形容詞,拼命的從她的腦海中往出蹦,攔都攔不住,跟中邪了一樣。 蘇湛北見周郡一動不動,以為周郡不敢上手拔,便對周郡說:“沒事,我挺得住?!?/br> 可是我挺不住啊——周郡老淚縱橫的想。 待心跳穩定下來之后,周郡開始嘗試把那個瓷片往出拔。 不好拔,太深了,周郡只是稍微碰了一下那個瓷片,蘇湛北就疼得皺起了眉頭,可想而知,等真到了拔瓷片的時候,蘇湛北肯定會疼死過去。 而且現在蘇湛北的注意力太集中了,周郡感覺到蘇湛北全身的肌rou都是緊繃的。這樣不行,得想辦法轉移蘇湛北的注意力。 周郡開始跟蘇湛北聊天,她把剛才蘇湛北暈過去之后發生的事情,原封不動的講了一遍。 講述重點放在了她是如何足智多謀騙過侍衛的。 周郡問蘇湛北,“皇上,您知道我是怎么想到那個辦法的嗎?” 蘇湛北知道周郡想讓她放松,配合得搖了搖頭。 周郡自問自答,“我們那有個說書先生,他經常會講一些志怪故事,我的辦法,就是借鑒了其中一個志怪故事?!?/br> 昏暗的燭火,無止境的困倦,以及周郡娓娓道來的語氣,都讓蘇湛北放松了不少,她微瞇著眼睛,對周郡的故事來了興趣,“什么樣的故事?” 周郡緊緊握住瓷片,“皇上想聽嗎?皇上要是想聽,奴婢可以講給皇上聽?!?/br> 蘇湛北,“嗯?!?/br> 單手不保準,周郡另一只手也握住了瓷片,“可是這個故事很長,分上下兩個部分,皇上您想聽哪個部分?” 蘇湛北,“你想講哪個部分?” 周郡回答,“上部分好講,主要講狐貍從山上逃下來,為了躲開道士化成人形,假扮青樓女子跟客人睡覺的故事,比較短,大約一刻鐘就能講完?!?/br> 蘇湛北問:“那下半部分呢?” 周郡笑了笑,“下半部分主要講狐貍精跟客人睡覺的過程,特別長,得講四五個時辰?!?/br> 蘇湛北疑惑,“為什么需要講這么久?” 周郡笑得人畜無害,宛如一個天真爛漫的少女,“當然久了,換了一百多種姿勢呢,床都搖散架了?!?/br> 多年的聽書經驗告訴周郡,能讓人瞬間被吸引的,永遠都是一些露骨的艷俗故事。 蘇湛北哪聽過這么不正經的話,她瞪了周郡一眼,開口罵道:“不知廉恥?!?/br> 蘇湛北的注意力被轉移的很徹底。 周郡感覺時機到了,她趁蘇湛北不注意,手上一用力,迅速將瓷片拔了出來。 疼,確實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