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完成了雇主安排的任務,自然會更有底氣些。周郡主動跟阿衡說:“我已經進了延慶宮,成了肅嬪身邊的宮女?!?/br> 阿衡沒什么表情,“折騰了半個月,才把自己折騰進一個不受寵的嬪妃宮中,要是換了我,都不好意思說出口?!?/br> 這有什么不好意思往出說的,她雖然慢,但是她穩當啊。周郡一個氣不過,把莫羽南的遭遇講給了阿衡聽,并解釋自己的計劃是屬于穩扎穩打型的,絕不會走莫羽南的老路。 阿衡問周郡,“所以你已經見過皇帝了?” 周郡糾正阿衡,“頂多算偶遇?!?/br> 阿衡問周郡,“那皇帝對你的印象怎么樣?” “應該沒印象?!敝芸せ叵肓艘幌庐斕斓那榫?,落寞的說了一句,“皇上壓根沒拿正眼看我?!?/br> 阿衡說:“你一個粗使宮女,皇帝為什么要拿正眼看你?” 這話說的是事實,卻也扎心。 其實也不怪阿衡打擊她,誰讓她不爭氣呢,進宮都這么久了,也沒有什么突破性的進展。 周郡問阿衡,“雇主有什么話要告訴我嗎?” 阿衡來了興趣,她從椅子上跳起來,跑到窗邊,推開了窗子。 這是干什么? 周郡疑惑的望著阿衡。 阿衡站定之后,先是低頭看了看自己手,然后抬頭在屋子里搜尋著什么。 周郡問阿衡,“你在找什么?” 阿衡回答,“書,主子說話的時候,手里拿著一本書?!?/br> 周郡恍然,阿衡應該又想把雇主的吩咐演給她看。 真是個戲精。 周郡幫著一起找。 冷宮殘破,根本沒有書,周郡四處翻了翻,找到一個被折斷的木板。 木板跟書一般大小,周郡把木板遞到阿衡手里,“實在沒書,你湊活一下吧?!?/br> 阿衡點點頭,舉起木板,認真的的盯著木板,仿佛手里真握著一本有趣的書。 良久,阿衡才轉過頭,柔和的對周郡說:“天氣轉涼,你記得外出時多加一件衣裳?!?/br> 說完這句話,阿衡把手里的木板一扔,瞬間出戲,神態表情都恢復成了原來的樣子。 周郡一愣。 雇主這是在關心她嗎? 周郡問阿衡,“還有呢?” 阿衡搖搖頭,“沒有了,主子只說了這句話?!?/br> 周郡原以為雇主會給她安排新的任務,可沒想到雇主捎給她的竟是一句關心的話。 周郡不由得有點小感動,她肯定是上輩子做了很多善事,這輩子才會遇到這么好的雇主。 “對了,菊花,你感覺我剛才演的怎么樣?”阿衡的臉上,難得的露出了一絲興奮,“我感覺我剛才演的特別像,你說呢?” 周郡沒見過雇主,演的像不像她不清楚,不過阿衡演得真挺好的,剛才阿衡假裝雇主的時候,確實給她一種以假亂真的感覺,仿佛剛才站在窗邊的不是阿衡,而是那個躲在幕后的雇主。 不過周郡已經沒心情夸阿衡演得好了,她深吸一口氣,質問阿衡,“你怎么知道菊花這個名字的?你監視我?” 阿衡笑了笑,“我可沒工夫監視你,皇宮戒備森嚴,我一進一出太危險了,索性直接待在宮里扮成小太監小宮女混日子,肅嬪給你改名字的事情,是我碰巧聽到的?!?/br> 周郡沒說話。 聽阿衡這話的意思,雇主并不在宮外,而是在這皇宮之內。 阿衡轉了轉眼睛,問周郡,“你怎么不驚訝?” 周郡反問,“驚訝什么?” 阿衡繼續問:“你難道不好奇主子的身份嗎?” 這個周郡還真不好奇,做她這一行的,對雇主知道的越少越好,要是知道得太多,雇主說不定會選擇殺人滅口。 這世上最不缺的就是秘密,有的時候,秘密是個好東西,能救人一命,但更多的時候,秘密是把開了封的利刃,隨時可能要了人的性命。 見周郡真的不好奇,阿衡也沒再繼續糾纏下去,她轉了話頭,問周郡,“接下來你打算怎么辦?” 周郡想了想,回答阿衡,“看樣子,肅嬪沒有爭寵的心思,我剛進肅嬪的宮中,也不好立刻換地方,所以我下一步準備幫肅嬪爭寵?!?/br> 阿衡點點頭,“眼下也只能這樣了?!?/br> 爭寵的方式,周郡還得再琢磨一下,她現在對皇帝的喜好一無所知,貿然去爭寵的話,很可能會像莫羽南一樣直接拍馬蹄子上。 “對了,菊花,你是從四亭鎮直接過來的吧?”阿衡走到周郡面前,一臉期待的問:“鎮口那棵大樹開花了沒有?” 周郡一怔,“你知道四亭鎮?” 自她離開四亭鎮,這還是第一次有人在她面前提起四亭鎮。 阿衡回答,“我是在四亭鎮長大的,前幾年為了報恩,才離開的四亭鎮?!?/br> 周郡心中頓時涌出一股親切感,“沒想到我們還是同鄉?!?/br> 阿衡一臉奇怪的望著周郡,“你才知道?” 周郡疑惑,“知道什么?” 阿衡深深的看了周郡一眼,“會武功的人,只會來自四亭鎮?!?/br> 周郡沒太明白這話的意思。 阿衡問周郡,“你離開四亭鎮之后,遇到過幾個會武功的人?” 周郡回答,“你是第一個?!?/br> 在四亭鎮的時候,她感覺所有人都會武功,哪里都是江湖,可是出了四亭鎮她才發現,會武功的人很少很少,而且貌似全部都聚集在四亭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