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崔溯不說一句話地側頭看她,有一瞬間,她好想和jiejie談戀愛呀。 “在想什么?” “我在想……jiejie會是個很好的戀愛對象?!?/br> 被追求的女孩子夸贊, 她揚了揚眉:“不僅如此,我還是很省心的結婚對象?!?/br> “jiejie這么自戀的嗎?” “不是自戀?!闭菩膹氖滞蠡涞酱匏菔直?,裹著溫軟的纖纖玉手,湛榆心里格外踏實。 “不信的話阿溯試試就知道了。人的嘴巴可能會騙人,但時間不會。日久見人心,說的就是這個?!?/br> 包廂的門被推開,繼續融入這場沒結束的聚餐。 酒足飯飽,年輕充滿活力的年紀,在座的都是同齡人,有的是共同話題。來找湛榆說話的人很多,話匣子打開,早就超過了七句話。 按照約定,她要當著同學的面公開表明,她在和阿溯談戀愛。 崔溯眼尾輕掃,懷里放著花臉貓的玩偶,樂得看好戲。 她知道jiejie人緣好,她也喜歡看jiejie在人際關系中游刃有余的表現。 有的人溫柔廣闊,能容納四面八方的善意,能在眨眼消化各種信息并做出最真誠完美的應對。 這是天賦,旁人羨慕不來。 如果說湛榆是水,那么崔溯就是冰。 她冷淡寡言地坐在一處,拒人千里,不理會那些畏畏縮縮的男生,也不想和嘰嘰喳喳的女生談論最新潮的化妝品。 她坐在那,天地都會和其他人劃分開,而她的天地很小,小到只允許湛榆一個人進來。 湛榆在和別人聊天的時候,她就靜靜看著。 看她展露在眉眼的笑,看她暈在骨子里的優雅,看她被茶水潤澤的唇,以及懸在腕間的名貴手表。 數算著表盤過去的時間,期待著jiejie給她的驚喜。 她默不作聲,存在感卻比說話的那些人還要強,從眼睛溢出來的綿綿情意,看得局外人都不忍心再霸占著湛榆了。 女班長放下杯子:“好了好了,別再纏著問東問西了,出了酒店門,往左拐步行三分鐘就是娛樂會所,咱們去K歌吧!” “哎?K歌?”王依依眼睛一亮:“想聽湛榆唱歌!湛榆唱歌可好聽了!” “記得上次聽湛榆唱歌,還是高一軍訓的時候吧?” 一群人熱火朝天的殺到‘鳳舞九天’,前段日子王依依送給湛榆的金卡正好派上了用場。 侍者殷切地替她們開了豪華包廂。 一群龍鬼蛇神拿著話筒在那咋呼。四周喧囂,燈光忽明忽暗,崔溯窩在沙發扯了扯她衣袖:“jiejie還給其他人唱過歌?” “嗯,軍訓那年,當著全班同學的面唱過一次。阿溯想聽嗎?” “想聽?!贝讋派蟻?,崔溯有意刁難她:“但唱別人寫的情歌,沒意思?!?/br> 湛榆若有所思地磨搓著指腹:“我出去一下?!?/br> 她不說做什么,崔溯也沒問。 王依依眼尖,看她出去,扯著嗓子問了句,問了也白問,湛榆根本不打算說。 “什么嘛,神神秘秘的?!?/br> 副班長嫌她沒眼力:“嘟囔什么呢,她倆的事你摻和什么?不怕挨揍呀!那啥,崔溯瞇著眼睛看你呢?!?/br> “……” 王依依小臉白了白,養好的肋骨仿佛又在隱隱作痛。 出了包廂,來到大廳前臺,侍者有禮貌地接待了她:“您好,能為您做些什么?” 湛榆從錢包里掏出一張‘鳳舞九天’限量特制的黑金卡:“我姓湛,有件事需要麻煩一下……” 很少有人知道,暮城三分之一的娛樂會所,是湛氏集團‘不起眼’的分支末節。 侍者臉色頓變:“見過阿榆小姐!” 春光爛漫,湛榆執筆繪好五線譜,懷里抱著金色吉他,試好了音,起身朝接待她的侍者客氣道謝。 走出兩步忽然想到什么,她折返回去。 大小姐去而又返,侍者誠惶誠恐,擔心哪里做得不夠好。 “你看起來很好奇我為什么要寫歌,對不對?” “對……” 湛榆眼睛漫著碎光,招了招手,侍者湊近兩步。 “這首歌,是寫給我未來妻子的,寫得很倉促很一般,可我還是想唱給她聽。她現在就在樓上等我,人群里最漂亮的那個就是她?!?/br> “???”猛地被自家小主子爆料,侍者立馬點頭如搗蒜:“我不會說出去的!?!0⒂苄〗闫扉_得勝!早點抱得美人歸!” “嗯,謝謝?!?/br> 一身刺繡長裙,秀發飄飄,留下一道纖細的背影。侍者恍然如夢:“見……見到活的阿榆小姐了?” 沒等湛榆慢悠悠回到包廂,808房的門被叩開。 女侍者端著上好的酒水瓜果進來,匆匆一瞥,被坐在角落的女孩驚艷,她收斂心神,笑容甜美:“會所免費做活動,同學們吃好玩好?!?/br> “哎?還有這待遇?”副班長和眾人謝過。 女侍者走了沒兩分鐘,湛榆抱著吉他邁進門。 她一進來,副班長就要拉著她吃瓜:“可甜了,快來嘗嘗?” “你們吃吧。正好我有一首歌要送給阿溯?!?/br> “哦……” 貼心的單身汪們表面笑嘻嘻,內心哭唧唧——到嘴的甜瓜,它怎么說酸就酸了呢! 崔溯笑吟吟地坐在沙發看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