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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然,最后除了找了幾個錯別字,什么也沒研究出來,她甚至對書中沉迷和貴族小姐膩在一起而荒廢本職的殺手感到不滿。 還有書中的貴族小姐,整天纏著殺手,太煩人了。 海洛合上書,臉色肅冷得厲害,決定把這個殺手作為反面教材。 蕭時叼著半塊面包,手中抱著新出的甜點,見海陰沉沉的模樣,原本興沖沖地徑直朝對方奔去的步伐硬是在半路來了一個急剎車。 “下午有格斗訓練,記得換衣服!”菲拉看了眼時間,見兩人都沒動作,趕緊提醒。 蕭時:“哦!” 她琢磨著海洛是不是心情不好,但離二次考核也沒幾天了,她不能再拖下去了。雖然不曉得不及格會有什么懲罰,但怎么說也是索雷,肯定不會心慈手軟。就之前入學考試沒過關的學生,到現在學校還會在休息日時送他們去爬赤山。 “海洛,我有一件事想請你幫忙?!笔挄r笑得乖巧,為了顯出自己的誠心,微微低頭,雙手俸著甜點遞到人眼前,像極了古代給皇帝傳遞貢品的狗腿小太監。 海洛聞言,手上動作停下來,脫到一般的外套沿著肩頭滑下,軟塌塌地墜到胳膊肘處,無袖的黑色背心緊緊包裹少女纖弱卻富含爆發力的身軀。 海洛沒有問“什么事”,她此刻想到了書中的一個場景。 那是殺手和貴族小姐點明各自心意,愛情真正開始的場景—— 殺手問:“你是…如何看待我的?” “我、我……”小姐似乎沒想到對方會如此直白的問她,臉頰一片通紅,結結巴巴的吐出幾個字,“喜歡、喜歡你?!?/br> 于是海洛走近蕭時,問了同樣的一句話:“你是怎么看待我的?” 她倒不是期待能從對方嘴里聽出類似告白的話,只是在聽了白茵的話后,她單純的有點疑惑。 蕭時此時頭還低著,視線自然偏向下方,隨著對方的靠近,視角里先是出現了一只沾染了些泥灰的軍靴,接著便是……胸。 蕭時眨眨眼睛,忍不住多瞅了幾眼。 哇啊,雖然在浴池里偷偷摸摸地見過了,但海洛給人的反差也太大了,穿著衣服看起來像根直挺挺的竹竿,衣服一脫還是相當不錯。 她嘖嘖幾聲,十分感嘆。 “你再說一遍?!?/br> 蕭時忽然聽見頭頂聲音冰冰涼涼的,像是裹了一層寒冰暴雪,從頭頂一直涼到腳底。 她呆著一張臉,抬起頭來:“???什么再說一遍?我沒說話啊?!?/br> 一不小心,她瞟到了角落的菲拉。 菲拉脫褲子的手微微顫抖,似有千言萬語想對她說,卻不發一言,絕望地撇過頭,閉上眼。 蕭時更加納悶了:“我剛剛沒說話啊?!?/br> 只不過是在想—— “你,好胸?!?/br> 蕭時楞住了,猛地捂住嘴,不敢置信地后退好幾步。 怎么回事!她真的就是在心里想想而已,這話怎么自己說出來了! 菲拉再次絕望地“嚶”了一聲,默默地穿好衣服,輕手輕腳離開,順帶關上門,把空間留個她們兩人。 海洛面無表情地望著蕭時,道:“有一個人告訴我,該出手時就要出手,不要忍住?!?/br> 蕭時:“啊、???” 然后海洛笑了,宛如冰湖溶融化,悄無聲息露出一絲柔軟的氣息:“我覺得這話很有道理,那么,我出手了?!?/br> 于是,蕭時哭了。 她再次被對方一拳打哭了。 海洛一拳,能把她天靈蓋震出宇宙。 下午的格斗課結束后,伊桑瞅著蕭時半邊淤青的死人臉,沉默片刻后問:“你終于被打了?” 蕭時:meimei,你這個“終于”用的就很是靈性。 伊桑:“誰打的?” 蕭時癟著嘴,沒想告訴對方,哪知那兩個字剛在腦海里出現,嘴巴自顧自地蹦了出來:“海洛?!?/br> 蕭時頭頂無數個小問號:見鬼了!究竟咋回事??? 伊桑沒發覺對方一臉疑惑與震驚,耳邊的銀發因為汗水貼在臉頰兩側,她懶懶地依靠著樹,聲音沙啞,含著淡淡的笑意:“你是不是說了什么奇怪的話,才會被打了?” 她雖然不了解海洛,但也能或多或少看出隱藏在對方不善言辭的外表下,是一顆涼薄的心。 能把這樣的人惹生氣,也只有蕭時能做出來了。 蕭時還在驚訝,嘴巴已經違背主人意志,十分誠實地動了起來:“我說她‘好胸’,然后就被打了?!?/br> “好兇?”伊桑想起考核時,海洛那往要害處使的狠戾招數,不可置否地笑了笑,“的確?!?/br> 蕭時此時已經背過身,冷汗直流地捂住嘴。 伊桑雙手環胸,修長的五指搭在黑色冷硬質感的制服上,不安地動了動。在短暫的沉默后,她開口,說話有點磕巴:“那、那我呢,你覺得我、我也很兇嗎?” 蕭時:“不,你沒有。你和她完全不一樣?!?/br> 伊桑瞳孔微縮,火焰般的金色更加耀眼炙熱,隨即眼角彎彎。如果后面有條小尾巴,怕是早就耀武揚威得高高翹起了。 耳尖微紅,伊桑干咳幾聲,拉低軍帽,額前的碎發遮住半張臉,佯裝自己一點都不好奇原因:“咳咳,為什么?!?/br> 蕭時:“因為你是平的?!?/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