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確定暫時沒有危險因素存在,佩德拉松了一口氣,轉身看向兩人:“沒事,暫時……” 她猛地閉上嘴,話音戛然而止。 蕭時很快就從那種恐懼茫然的狀態回過神,她喘了口氣,拍拍心口,忽然覺得手上有點不對勁,好像抓著什么東西——堅硬的,像鋼絲球一樣的東西。 她低下頭,只見手上是一團金色的……假發? 蕭時神色茫然了一瞬,下意識看向面前的菲拉。 她來到這世界,只看見過三樣能在夜里發光的東西。 一是諾曼,白到發光。二是月螢石,自帶發光。三就是…菲拉。 小姑娘的腦袋滑亮滑亮的,就是那種連蚊子都站不穩的feel,特別像涂了高級鞋油的白皮鞋。 蕭時:“………”誰能告訴她,現在該說什么好。 她面容嚴肅的想了想,輕手輕腳地把假發重新戴到菲拉頭上,但因為她第一次做這事,不熟練,沒套進去,只能把假發披在菲拉腦袋上面。 遠遠地看著,菲拉仿佛頭頂一個印度飛餅,下一秒就要甩著脖子轉起來。 蕭時干咳一聲:“你戴吧,這樣會著涼的?!?/br> 菲拉:“……” 佩德拉:“……“ 三秒后,佩德拉:“哈哈哈哈?。?!艸!哈哈哈哈??!” 作者有話要說: 雖然不是白切黑,但是菲拉是白切禿,差不多一樣。 明天上課,暫時停一天更新。 謝謝大家的地雷(開心?。?/br> 向我發射你們充滿愛的評論吧! 第13章 菲拉嘴唇發顫,手忙腳亂地想要理好假發,奈何佩德拉笑聲越發張狂,扭著身子在地上轉得如同一個洗衣機滾筒。 菲拉眼角發紅,試了好幾次都沒把印度飛餅裹好腦袋,淚水一點一點地溢滿眼眶,最終忍無可忍,拿下假發,蹲下身子哭得好傷心。 菲拉:“嗚嗚嗚…” 佩德拉:“哈哈哈哈??!” 蕭時作為罪魁禍首,果斷地再次捂住佩德拉的嘴,但沒想到即使這樣也沒能阻止佩同志發自內心的嘲笑,從五指縫隙里堅強不屈地發出一陣“噗噗噗”的怪聲。 蕭時感受到掌心中某人噴出的猛禽般的熱氣和黏糊糊的濕氣,忍住把她頭轉一百八十度的沖動,板著臉說:“別笑了,她都哭了?!?/br> 佩德拉喘不過氣似的“哎呦”了幾聲,說:“不、不行啊,哈哈哈哈,我,我控制不住啊?!?/br> 蕭時靠近她,輕聲說:“再笑,我就送你回公爵身邊?!?/br> 剛剛還不能自己的佩德拉瞬間安靜如雞:“……” 狠毒的女人! 或許被“公爵”兩字一刺激,佩德拉的良心終于上線,看著一手捂著光頭,一手捂著臉哭泣的菲拉,不知道該怎么安慰才好,只能干巴巴說了一些沒什么用的話。 最后還是蕭時硬著頭皮上陣,她拍拍菲拉地纖細地肩膀說:“不過是禿子…咳,不過是頭發少一點,不要太在意,說不定其它人也有和你一樣的問題?!?/br> 菲拉淚眼朦朧,倔強地問:“還有誰……還有誰會像我一樣?!?/br> 這個蕭時還真不知道。 菲拉抿著嘴,鼻尖紅紅,一言不發地望著她,晶瑩的淚珠大顆大顆地砸在地上。 蕭時實在是見不得小姑娘這樣哭,緘默片刻后,說:“我姐…對,對!說不定我姐就是一個光頭呢!” 佩德拉用三秒鐘的時間理解了蕭時口中的“我姐”是誰,隨即用瞻仰烈士地目光看著她。 菲拉眼睛瞪成兩個圓球,被這驚天消息一刺激,一時忘了哭,呆呆地問:“真、真的嗎?” 好在蕭時惜命,沒頭腦發熱地給諾曼按上“禿子”的名頭,冷靜地說:“只是說不定而已?!?/br> 佩德拉插嘴:“等等、這肯定不可能??!” 蕭時不愧是舉過杠鈴的女人,此時猶如杠精附體,提出一個直擊靈魂的問題:“你怎么確定不可能,你試過了?” 佩德拉:雖然不知道該怎么試,但她肯定,只要自己試了,后果肯定是被削成光頭。 于是佩德拉慫兮兮地搖搖頭。 蕭時雖然也有點心虛,但見菲拉不哭了,趁熱打鐵地灌了一碗心靈雞湯。語重心長地說:“其實我想說的是,每個人都有想要隱藏起來的東西,這并不是讓人難堪的事。而且你是個禿子..咳嗯,頭發少一些又怎么了,看起來像個湯圓團子似的,多么可愛?!?/br> 這話蕭時沒夸張,怎么說也是游戲中的美少女,即使是光頭,都和其他人光得不一樣,不僅沒有半點疙瘩,反而像是磨了皮一般,還自帶特效,在夜晚發出淡淡的溫潤的白光。 菲拉眼淚又唰地流下來,同樣的話別人說可能沒什么效果,但從自己人生偶像里說出來那就大可不同了,她握住蕭時的袖子,感動的說:“你真好?!?/br> 佩德拉眼神復雜地看著面前充滿友誼和愛的畫面,心中沒有半點觸感,滿心都在糾結上校究竟是不是禿子。 要不然找個機會打探一下? 蕭時見她表情就知道這貨在想什么,趕緊斷了對方念頭:“你可千萬別亂說啊?!?/br> 她瞥了眼正在擦淚,已然恢復了心情的菲拉。悄咪咪附在佩德拉耳邊小聲說:“我剛剛是哄人的,公爵當然不可能是光頭?!?/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