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蕭時逃亡路線是龍川國,若要出國必定要出平民區外圍的城墻。她自從重生以來,就身處王都之中,如今好不容易有機會能夠去摸摸路線,怎么可能放過。 蕭時身形板正坐在椅子上,拼命捏住自己膝蓋,告誡自己不要笑。依諾曼的狗脾氣,如果她說想去,這女人肯定要唱反調。 于是蕭時十分扭捏地搖搖頭,機智地選擇說反話:“不,太遠了?!?/br> 諾曼瞅了她幾秒,璀然一笑:“行,那就要不去了?!?/br> 蕭時:“嗯?” 等等!這發展不對??!您的狗脾氣呢!您那極其喜愛唱反調的愛好呢! 眼見諾曼慢悠悠地撫平軍裝上褶皺,作勢要離開。蕭時唰地伸出爾康手:“請等一下!我忽然覺得一點都不遠!” 諾曼停下腳步:“你想去?” 蕭時展現小雞啄米式高速點頭:“想,特別想?!?/br> 諾曼苦惱地說:“但我不想讓你去?!?/br> 蕭時:“……那我不去?” 諾曼:“算了,你還是去吧?!?/br> 蕭時:“......”神經病這三個字她已經說累了。 就在蕭時在心里將諾曼當做足球瘋狂往網里輸出時,只聽女人輕飄飄甩來一句話: “你想去的原因呢?” 蕭時沉默半晌,忍住和對方當場battle的沖動,瘋狂動用腦細胞,找了一個還算合適的措辭:“您今日不是要去皇宮嗎?我一個人在家太孤單了,想出去多交一些朋友?!?/br> 昨夜當她從管家口中得知諾曼今天結束休假要去上班,還是連日無假期的長班時,差點發出狂笑,快樂地繞著莊園多跑了幾圈。 諾曼雙手環胸,嘴角噙著淡淡的微笑,旋即做了一個讓人意想不到的舉動。她走到蕭時跟前,一手抵在她側邊的沙發上,彎下腰。 女人漆黑的發絲簌簌滑落在雪白膚色兩側,濃密纖長的睫毛微微發顫,在深藍的瞳孔中投下一片淺灰色的陰影,多了幾分暗色。 蕭時:我產生了生理的不適。 她聽見諾曼飽含笑意的聲音在上方響起,一字一字砸入她的鼓膜之中。 “是嗎,因為我不在所以很孤單?” 蕭時面無表情把脖子往后縮,覺得這是一道送命題,點頭也不是搖頭也不是,于是給了一個較為中肯的答案:“還行吧,跑步挺好玩的?!?/br> 諾曼低低笑了幾聲,莫名多了幾分繾綣之意:“那我就在家陪你怎么樣?畢竟我們十五年未見面,陛下會諒解的?!?/br> 蕭時嚇到失色:“......”jiejie!大可不必如此!真的! 諾曼身子微抖,捂住半張臉笑得差點流淚,半晌后才道:“逗你的?!?/br> 蕭時真的好想一拳捶過去然后也笑瞇瞇的說“逗你的哦”。 諾曼彎著眼角,將蕭時紅白交替,比調色盤還多彩表情收入眼中,愉悅至極地捂嘴輕笑。甚至連最近及妖鬧事而惹出的負面情緒都消散了許多。 于是她大發慈悲地沒再繼續折騰人,戳了戳女孩帶點軟rou的臉頰:“那就去吧,記得小心點?!?/br> 蕭時極其敷衍地“嗯嗯啊啊”幾句,恨不得立即送女人出門。 周日宴,顧名思義,是偶爾在周日舉辦得宴會。不過是幾位貴族小姐聚在一起聊聊天,喝喝茶,晚上一起共進晚餐。 舉辦方蘭波家族是前任國王所器重的大家族,曾繁盛一時。但在皇位奪權時,老伯爵站錯了位置,新國王一上任便將其往死里打壓,家族勢力日漸西下,現處于式微之地。 老伯爵在去年因病逝世,據說在死千,他一直在喊“詛咒!有魔鬼詛咒了我們!”,似是為了印證這句話,沒過多久,小伯爵的兩個兒子,一位在去年離家出走,一位在今年一月自焚死忘,現在只剩一位叫做瑪格麗特的小女兒,卻整日臥病在床。 蕭時一陣唏噓,但說被惡魔詛咒她是不信的。 這個世界有及妖,有精靈,有龍,存在不為人知的魔法師,甚至將國家分外東西方兩大背景,看似世界觀宏大,不如說是亂七八糟,什么設定都參一腳。 不過在這亂七八糟中不存在惡魔。 硬要說的話……在這個世界,最接近惡魔的物種只有及妖了。 蕭時懶得往深想,調整出一個輕松的姿勢舒舒服服坐在馬車上,拿出管家給的參與這次周日宴的貴族名單。 總共六位,其中還有她見過的蘇賽克斯家。 嗯? 蕭時揉揉眼睛,像是個高度近視的半瞎子,把名單貼到眼前,懷疑自己是不是看錯了。 但任她左看右看,上看下看,眼珠扭得快打結,那個六個大字絲毫不變——伊桑.蘇賽克斯。 蕭時試圖保持理智,一把按住額頭,心道說不定貴族小少爺也有和小姑娘一起喝茶聊天的愛好呢。 這份理智在她下了馬車后就被碾地連渣都不剩。 那個離她十步之遙站著的銀色短發姑娘,那個穿著粉白相間的長裙,荷葉袖邊緣點著蕾絲蝴蝶結的姑娘,那個一臉欠揍的冷漠的金瞳姑娘——不是伊桑.蘇賽克斯還是能是誰! 蕭時:哦,絕了! 菲國總共兩個可攻略人物,一個轉性還不夠,居然倆都轉了? 這難不成還是什么二人轉? 感受到不同尋常的灼熱視線,伊桑面色冷冷地過頭,正好和蕭時打個照面。伊桑立即“嘖”了一聲,冷笑著邁著社會人士獨有的兇狠步伐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