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尉遲霜雖閉著眼睛,卻感覺到主父晴想要干什么。尉遲霜眼皮都懶得動,只是抬手抓住主父晴的手腕,“皇后jiejie,別鬧了?!?/br> “誰和你鬧……啊?!敝鞲盖缭掃€沒說完,就被尉遲霜拉倒在床上。 尉遲霜往主父晴身邊挪了挪,一把抱住主父晴,她貼近主父晴的耳朵,小聲說:“皇后jiejie當心驚動了外頭值夜的宮女,讓她進來看到就不好了?!?/br> 主父晴一聽,趕緊閉上嘴,她瞪著眼睛看尉遲霜。尉遲霜忍不住捏了捏主父晴的臉,“皇后jiejie,我真是越來越喜歡你了?!?/br> 雖然天黑,可尉遲霜都能想象出來主父晴現在是什么表情。尉遲霜很快又睡著了,主父晴趕緊披上衣服去正殿。 主父晴繞過值夜的宮女,回到了自己的臥房。再過一會兒天就亮了,她也沒什么睡意,便等著天亮。 可侍畫并不知道主父晴回到了正殿,她只當主父晴依舊在偏殿休息,便去偏殿侍候。 當侍畫發現躺在床上的是尉遲霜,她嚇得大叫一聲。尉遲霜以為是自己府里的人,便不滿道:“韶月,你干什么?” 侍畫后退兩步,“長公主,您怎么在這?皇后娘娘呢?” 尉遲霜這才想起,她是在皇后jiejie的床上。她摸了摸身旁,居然沒人,“嗯?皇后jiejie呢?” 侍畫意識到主父晴可能因為尉遲霜的緣故,又回正殿了,便端著衣服去了正殿。 主父晴見侍畫來遲了,便責備道:“怎么才來?” 侍畫低著頭,“奴婢以為主子您在偏殿……” “罷了?!敝鞲盖缯酒饋?,好讓侍畫替她更衣。她寢衣才換了一半,尉遲霜便闖了進來,嚇得她趕緊用衣服把自己擋住,“你又干什么?” 尉遲霜絲毫沒有轉過頭的意思,她看著驚慌的主父晴,笑道:“皇后jiejie,我沒有朝服,一會兒早朝可怎么辦?” 侍畫反應機靈,用身子擋著,幫主父晴穿好了衣裳。主父晴低頭整理了一下,確認沒什么問題,便對尉遲霜道:“那便不去!” 侍畫幫主父晴梳妝完畢,主父晴沒理會尉遲霜,直接命人擺駕太和殿。 尉遲霜一個人坐在鳳儀宮,她覺得有些悶。上朝倒也不必天天去,畢竟朝堂之上也有自己的人??勺约翰糯蛄四?,就不去上朝,傳出去,和自己怕了她似的。 尉遲霜坐在銅鏡前,若是現在回府換朝服,恐怕有些趕不上。如果在鳳儀宮等著,沒準還能趕上和皇后jiejie一起用早膳。 “不過,太后的心肝寶貝被我打了,我若不出現,她恐怕會為難皇后jiejie……” 尉遲霜整理了一下衣裳,重新梳了發髻,就這么往太和殿去。 鳳儀宮的宮女太監都嚇了一跳,他們不明白尉遲霜這時候為什么會在鳳儀宮。他們匆匆忙忙向尉遲霜行禮,希望尉遲霜能快點離開。 朝堂之上,匈奴的兩個使者因為尉遲凝被打的事情在質問主父晴。主父晴有些為難,人確實是被尉遲霜打了,可她又不愿意向匈奴認錯。 這一認錯,便要給他們個說法??峙虏坏曝?,還得懲罰尉遲霜。 主父晴對那匈奴人道:“大魏的語言與匈奴不太一樣,使節大人大概是誤會了?!?/br> 兩個匈奴人對視一眼,當著群臣的面嘀嘀咕咕。主父晴微微蹙眉,這些人擅闖太和殿本就是死罪,偏偏是外邦人,她無法處置。 不過,他們能知道要到這里把事情挑出來,自然是尉遲凝指使的??峙?,太后已經知道這件事了。 主父晴望著兩個匈奴人,“兩位大人,皇上要同諸位大臣商議國事,二位還是先回避?!?/br> 一人道:“我們只想為我們的王妃討回公道?!?/br> “你們王妃也是本公主的meimei,jiejie教訓meimei,輪得到你們來多事?”尉遲霜從殿外走進,她早就聽說匈奴的人跑到了太和殿,便帶著一隊人過來。 尉遲霜帶的人候在殿外,尉遲霜打量著兩個匈奴使節腰上的彎刀,她打了個手勢,身后的人便沖了進來?!疤偷顑炔辉S執兵刃,幾位大人既然來了大魏,就該遵守我們大魏的規矩!” 那二人迅速捂住腰上的彎刀,“這是我們的榮耀,我們不會卸下的!” “不是讓你們放下兵刃,是讓你們給本公主滾出太和殿!”尉遲霜話音剛落,護衛便把這兩人制服,將他們扔出太和殿。余下的人對著殿上之人行禮,隨后也退了出去。 主父丞相見尉遲霜未穿朝服,剛想說話,便聽尉遲霜對幾個武將道:“怎么?不用你們帶兵打仗,連保衛皇宮都做不到?你們一個個干什么吃的!” 尉遲霜并未指名道姓,那幾人卻是迅速跪在地上,“皇上恕罪,長公主恕罪?!?/br> 小皇帝坐在上頭看戲似的,“皇姐,你終于來了,朕早就看那幾個匈奴人不順眼,他們還幫著別人說你壞話?!?/br> 小皇帝口中的別人正是尉遲凝,主父晴輕輕拍了拍小皇帝的手,示意他朝堂之上不要亂說話。 小皇帝不滿地撇了撇嘴,只聽治粟都尉宋卓然站了出來,“皇上,臣有事啟奏?!?/br> 主父晴點了點頭,小皇帝才想起嬤嬤的教導,他奶聲奶氣地說:“大人但說無妨?!?/br> 之所以只叫大人,是因為他不知道這位是什么大人。 宋卓然道:“皇上,娘娘,昨日賑災糧才到了江陵便被劫了?!?/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