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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她虧大了! 司語越想越生氣,控制不住在某人手臂上掐了一把。 陸汐卻連眉頭都沒皺一下,睡得那叫一個心安理得。 司語瘋狂抓頭發。 她真是吃飽了撐的,干嘛要管這個女人啊啊啊??! 司語頭也不回地出了書房,像只被烤熟的河豚回到自己房間,泄憤一樣重重甩上門。 她連澡都不想洗了,把自己丟在床上。 她是拍過不少吻戲,可是她從來沒有在戲外和人接過吻。那是她守了將近三十年的初吻啊啊啊??!就這么被陸汐這個混蛋給奪走了! 她是腦子被驢踢了嗎?怎么會以為是陸汐對她心動才把持不住吻她??? 把持不住的明明是她,她剛才居然還回應了?。?! “你能不能有點出息!” 司語把床墊砸得“砰砰”響,手都砸疼了,還是覺得不夠解氣。 算了,還是先洗澡吧,不然她怕控制不住體內的洪荒之力跑去隔壁打人。 進了浴室,看到鏡子照出的影子時,司語又崩潰了。 她指著鏡子里面紅耳赤的自己,痛心疾首地罵道:“你都被人非禮了,怎么還有臉害羞。啊呸!” 洗完澡后頭腦清醒很多,身體里的火消下去大半,懊惱和失落相繼涌上來。 陸汐這個女人,沒事干嘛把自己灌醉? 可是她沒喝醉,明明可以把人推開,為什么當時沒推? 是色迷心竅嗎? 陸汐確實美得驚天地泣鬼神,特別是含情注視著她,溫柔含住她嘴唇的時候,司語承認自己被撩到了。 那一刻她只想順從心意,她沒有把人推開,放縱自己跟著感覺走,甚至還有些陶醉。 排除美色惑人,她心里其實是有些期待的。 陸汐輕飄飄的一句“做夢”,又把她心里那些不切實際的期待打消了。 果然又是她自作多情了。 管他是不是做夢,明天,她一定要問清楚陸汐為什么要吻她。 就算是酒后亂來,也必須給她一個說法! 但如果那女人喝斷片不記得了怎么辦?自己還能強吻回去不成? 司語在床上翻來覆去,愁得睡不著。 “呀,陸小姐你怎么在這睡?” 趙阿姨的叫聲透過門板傳進來時,司語耷拉的眼皮猛地掀開,看到了窗外懸掛的太陽,才驚覺天亮了。 陸汐醒了? 正好去找她對質。 司語滑下床正要穿鞋,起得太猛眼前一黑,一屁股摔在床上,等那陣暈眩感褪去,人也冷靜了。 一大早跑去問人家為什么強吻自己,這會不會很奇怪? 萬一阿姨沒走…… 司語鞋也不穿了,跑到門后面,耳朵剛貼到門板上,又聽到趙阿姨一驚一乍地說:“天啊,這瓶酒都是你一個人喝的?” 陸汐剛醒,意識還沒完全恢復,只覺得頭痛難忍,順著趙阿姨的指示,看到了桌上的空酒瓶和酒杯,怔住。 昨晚發生的那些事,像放電影般一幀幀在她腦子里重現: 餐桌旁,司語笑靨如花地拿起酒杯,在周圍一片起哄聲中,和林亦言喝了交杯酒。 洗手間門口,司語扶住差一點摔倒的林亦言,輕聲細語地問:“想吐嗎?” 安靜的書房里,她托住司語的后腦勺,吻住那兩片肖想已久的唇…… 趙阿姨沒等到她回答,自顧自又說:“你怎么喝這么多酒???” 為什么喝這么多酒?陸汐也在問自己。 眼睜睜看著司語和林亦言并肩離開了洗手間,有那么一刻,她真的很想沖上去把司語拉住,質問司語為什么要和林亦言搞曖昧。 腳剛邁出一步,又生生頓住了。 她和司語只是協議結婚,說好了互不干涉,她有什么資格和立場質問對方? 她在洗手間里站了很久,直到陳妍找出來。 不想再看到那兩人曖昧的樣子,她沒有回大廳,讓陳妍把她送回家。 她是想找點事做,因為只有在工作的時候,她才不會迷失自我,不會被那些莫名其妙的情緒干擾。 打開電腦后,發現自己什么也做不了,滿腦子都是司語和林亦言喝交杯酒時的樣子,心情一頓煩躁。 林亦言還沒喝醉,司語就那么關心。要是她也喝醉了,司語會關心一下嗎? 這個不該有的念頭冒出來以后,陸汐再也沒有心思工作。她關了電腦,鬼使神差下樓,從酒柜上拿了一瓶度數不低的陳年紅酒,回到書房,自斟自飲。 慶功宴上她沒吃什么東西,沒有醒開的紅酒一杯杯下肚,她很快就醉了。 醉得迷迷糊糊時,好像聽到一個熟悉的聲音在跟她說話。 睜開眼睛就看到司語放大在眼前的臉,女人臉上有些窘迫,粉嫩的she尖舔了舔微干的嘴唇,笑容尷尬地說:“我只是想……” 陸汐一點也不想知道她到底想干什么,只想嘗嘗她she尖的味道。 她終于嘗到了,果然跟想象中的一樣,柔軟,香甜。 這不是做夢…… 夢里不可能有這樣真實的感覺。 “陸小姐!”趙阿姨見陸汐又在發呆,推了推她,拔高聲音大喊一聲:“你怎么了!”不會喝傻了吧?! 陸汐恍然回神,直愣愣看著趙阿姨,不管對方說了什么,問:“她醒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