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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我是不是也可以這樣叫你?”輕歡笑吟吟地看向身邊的南泱。 南泱沉默片刻,悶悶道:“隨你?!?/br> 輕歡看她那表情覺得好笑,沒多在意,拎著餃子先進去了。她先拿去廚房熱一熱,一會兒南泱吃了藥正好可以吃一點。 明晚澄看輕歡走了,才長長地舒出一口氣:“嚇死我了,還以為師父發現什么了?!?/br> “今天好像沒有拍攝?!蹦香罂粗?。 “對啊,大年初一嘛,李導給我們放假?!泵魍沓螁渭兊攸c了點頭。 南泱偏了一點頭,眉尾微挑:“既然沒有拍攝,你就不用來蹭我們的車去片場。餃子送完了,你可以走了?!?/br> 明晚澄一臉踩了屎的表情:“老祖,你怎么是個這樣的人?大過年的,我眼巴巴跑過來,想讓你享受一下齊人之?!?/br> “齊人之福?”南泱皺了眉,“齊人之福這個成語是這樣用的?” “呃……那叫什么?”明晚澄在自己那文化少得可憐的大腦里拼命搜刮,“天……天倫之樂?” 南泱怎么看不出來明晚澄到底想要什么,她由鼻息間輕嘆一口氣,從褲子兜里掏出了早就準備好的大紅包。 很厚的紅包,但還是沒有給輕歡那個厚。 她把沉甸甸的紅包扔到了明晚澄的懷里。明晚澄喜笑顏開,穩穩地接住,狗腿子一樣笑起來:“謝謝老祖,我就知道您最疼我了,祝您和師父百年好合,早生貴子!” 南泱的唇角勾了勾,聲音里帶著一點不著痕跡的笑:“滾?!?/br> “我這就滾!” 明晚澄笑得臉上都要開花了,小跑開幾步,忽然又停住,鬼鬼祟祟地回過頭來環視周圍一圈,確認走廊上沒人后,壓低了聲音向南泱說:“老祖,你要節制啊,廁所里熱吻也就算了,除夕夜還不放過我師父。你看你,嗓子都啞成什么樣了,我師父昨晚肯定累死了?!?/br> 南泱剛開始還沒聽懂明晚澄話里的意思,等反應過來的時候,明晚澄早就跑沒影了。 她咬了咬牙,捏緊了手里撿起來的臟藥片。 突然有點后悔沒有把它們塞進明晚澄的嘴里。 輕歡從廚房那邊快步走了過來,手里是剛剛掛斷電話的手機界面,目光在門外來回搜尋,嗓音里壓抑著興奮:“阿澄人呢?” “走了?!蹦香蠛喡源鸬?。 “怎么走了?”輕歡向門外探出半個身子,左右看了看,語氣里有點嘆惋,“可惜,只能一會兒微信上告訴她這個好消息了?!?/br> “什么好消息?” “是小軼,”輕歡笑著晃了晃手里的手機,“阿澄一直想認識的,我朋友祁軼。她剛剛給我打電話,說下午會來探我的班。我約她去最近的商場吃頓飯。下午的時候,把你和阿澄都帶上,你們認識認識?!?/br> 南泱沉默半晌,吐出四個字: “四人約會?!?/br> 輕歡臉紅了紅,小聲道:“別胡說,小軼都不認識阿澄,什么約不約會的?!?/br> “嗯?!蹦香簏c點頭,眼神淡漠,“兩人約會,兩人相親?!?/br> 輕歡:“……” 不過,某種意義上來說,確實是相親。 還是帶著“家長”的相親。 輕歡把這個消息告訴明晚澄的時候,明晚澄發來了刷屏的感嘆號。隔著屏幕,她都能感受到明晚澄的激動與期待。 輕歡有點不理解明晚澄為什么會對祁軼這么感興趣,明明她倆連話都沒說過。 這種不理解同時也對南泱產生,直到現在,她還是不理解為什么南泱這么完美的人會死心塌地地只愛自己一個人。 或許,真的是一見鐘情? 怎么感覺還是有點扯。 兩個人吃掉了明晚澄送來的牛rou餡餃子,已經到了中午十二點。輕歡開始挑衣服化妝,為下午的會面做準備。南泱坐在床上玩她的劣質游戲機,隨著俄羅斯方塊的一行一行消失,辣耳朵的“biu~biu~”聲不斷回響在房間里。 南泱在流鼻涕,但她雙手在忙著打游戲,沒時間去擦,只能不停地吸鼻子。 輕歡坐在床的另一側對著鏡子畫眉,聽到南泱越來越頻繁的吸鼻子聲音,嘆了口氣,放下了眉筆,拽了張紙巾,繞到南泱的面前。 她把紙巾疊了一下,覆在了南泱的鼻子上。 “使勁?!彼Z氣輕柔,認真地看著南泱。 南泱詫異地抬眼,右手下意識松開了游戲機按鍵,按住了自己鼻子上的紙巾,“我……自己來?!?/br> 輕歡卻沒松手,只是向下瞥了一眼,悠悠道:“快死了哦?!?/br> 南泱忙低下頭,手馬上放回游戲機按鍵上,有點慌亂地cao控方塊掉到合適的缺口里去。輕歡隔著紙巾捏住她的鼻子,又說了一次:“使勁?!?/br> 南泱猶豫了一會兒,才輕輕地使了點勁吹動鼻子。 紙巾里的溫度瞬時變得guntang。 輕歡捏過紙巾,又疊了一下,然后再次覆上南泱的鼻尖,幫她把那里殘留的一點鼻涕擦干凈。南泱低著頭盯在俄羅斯方塊上,她心里知道讓輕歡幫自己擦鼻涕是不妥的,但是她還是放不下手里的游戲,倒不是說真的有那么好玩,她就是強迫性地不愿意輕易死掉而已。 固執到呆板。這個特點真的貫穿在她生活的每個細節上。 “今天穿件高領毛衣,”輕歡把衛生紙扔掉,順手又捏了一下南泱的鼻尖,“你感冒了,不能讓風吹進衣服里?!?/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