兵者在前_分節閱讀_316
夏冰洋的兩條眉毛往中間一擠,即郁悶又煩躁的模樣:“他才不會跟我吵架,我們倆吵不起來?!?/br> 婁月沒說話。 夏冰洋也不說話了,抽了張紙巾擦了擦濕漉漉的發根順著后脖頸往下淌的水珠,擦到一半,更郁悶了,把紙巾團皺往桌上一扔,拖著下巴生悶氣。 他昨天給紀征打電話,結果被一個自稱民警的人告知紀征在抓嫖現場人贓并獲,因為涉黃被拘留了。盡管緊接著紀征就拿回了手機,說剛才是朋友在開玩笑,還讓剛才自稱民警的人向他解釋清楚。自稱民警的男人隨后就改了口,說自己不是民警而是刑警,還是紀征多年的同學加好友,但是他沒撒謊,紀征確實和一個夜店上班的女人糾纏不清,剛才紀征連錢付了,要不是他去的及時,紀征當成能變成涉黃的嫖|客。 當時夏冰洋家里喂貓,聽的云里霧里,覺得十分夢幻。 自稱紀征好友的刑警緊接著又說:“你還不知道吧?紀征在夜店都混了個臉熟,今天晚上這個女孩就是他從夜店帶出來的,他還......噯噯噯!別動手??!” 電話那頭的倆人貌似起了肢體沖突,手機里傳來一陣雜音。 夏冰洋很冷靜地把自己接收到的信息捋了一遍,然后丟開手里的貓糧,用肩膀夾著手機,騰手從褲兜里拿出煙盒點了一根煙,隨后聽到手機里安靜下來,緊接著傳來紀征氣息略顯不穩的聲音:“喂?冰洋?” 夏冰洋叼著煙‘嗯’了一聲,然后在貓盆里磕了磕煙灰,問:“剛才那個人是誰?” “是我朋友,他——” 夏冰洋沒讓紀征說完,冷冷地截斷他:“你從夜店里帶出來一個女孩兒?” “我,算是,但是那個女孩兒——” “你還付錢了?” “我是給了她一些錢,不過——” 夏冰洋冷笑:“看來你朋友沒騙我?!?/br> 說完就掛斷了電話。 其實他很相信紀征,并不覺得紀征會擁有如此豐富多彩的夜生活。他掛了電話后就等著紀征再打來向他解釋,但是紀征卻沒有再打給他,這才是讓他惱火的真正原因。 滿心憤懣的睡了一覺后,第二天醒來,夏冰洋躺在床上瞪眼看著天花板就開始胡思亂想,難道紀征不聯系他是因為紀征心虛?難道紀征真的涉黃未遂?難道紀征真的背著他亂搞? 得到紀征或許真的背著他亂搞這個結論后,夏冰洋沒有驚慌,沒有氣憤,他非常淡定地起床洗漱,站在洗手臺前盯著自己鏡子里的臉看了半晌,依舊覺得自己青春無敵又風sao帥氣,個人魅力強到爆表。 在重拾自信后,夏冰洋心里堵著一口氣,著實下了一番功夫打扮自己,穿上一件白色匝銀絲綢質圓形立領襯衫,有意把襯衫領子系的較低,還用咖喱水簡單抓了抓頭發,臨出門時又忘身上灑了點香水。當他以這一酷似要去夜店獵|艷的形象出現在警局時,整棟樓里的女警員都趴在門縫里或躲在樓道里偷看他,一路目送他上樓。 但是夏冰洋沒臭美多久,打開文件柜找東西的時候就被一瓶膠水兜頭澆下,其實他完全可以躲開那瓶膠水,但他心里裝著事兒,導致他沒看到拉開柜門的同時一瓶膠水在上層懸然欲墜,結果是他自己撞上了澆下來的膠水。 婁月發現他在跑神,所以捏住他的一縷頭發用力揪了一下:“我剛才說的話你聽到沒有?” 夏冰洋‘嘶’了一聲:“疼疼疼,你剛說什么?” 婁月道:“擦不干凈,還是剪了吧?!?/br> 夏冰洋眼珠往上翻,揪起來一縷劉海兒:“剪的話肯定全都得剪?!?/br> “廢話,你剪頭發只剪半邊頭?” 夏冰洋揪著自己的頭發,心中憂慮:“得減掉好長啊,我都好幾年沒挑戰過這么短的發型了?!?/br> 婁月把毛巾放下,捏住他的下巴往上一抬,看著他的臉認真研究了片刻,道:“你底子瓷實,剪短了也不丑?!?/br> 夏冰洋:“......我要的是不丑嗎?我要的是很帥!” 婁月像是哄兒子似的說:“帥啊,誰說你不帥了,剪短了更帥?!?/br> 話音還沒落,辦公室房門被推開了,任爾東站在門口:“婁姐,有人找?!?/br> 說著一錯身,露出站在他身后的鄭譽。 夏冰洋反應很快,在任爾東開門的時候就瞥見任爾東后面還站著一個人,于是把婁月挑著他下巴的手推開了。隨后,他看到一個留著和肩窩平齊的長發的男人走了進來,臉上揣著漫不經心的笑容,一雙桃花眼脈脈風流。 任爾東向這男人介紹道:“這位就是我們夏隊長,領導,他叫鄭譽,邵云峰之前的合作伙伴。婁姐讓他搬了臺主機箱過來?!?/br> 夏冰洋先從辦公桌抽屜里找出一頂帽子戴在頭上,然后才和鄭譽握手:“鄭老板?!?/br> “夏隊長?!?/br> “別客氣,坐坐坐?!?/br> 因為這是鄭譽第二次積極配合警方工作并且提供證據,所以夏冰洋對鄭譽的印象不錯,招呼他坐下,又讓任爾東給他倒了杯水,末了問任爾東:“主機箱在哪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