兵者在前_分節閱讀_198
婁月讓黎志明叫看著馬金洋,下車沿著馬路牙子往前走了幾步,站在路邊一桿壞了一半燈泡的路燈下,拿出手機撥出夏冰洋的號碼。 凌晨兩點三十四分,夏冰洋已經睡了,但還是很快接了電話,即疲倦又慵懶地‘嗯?’了一聲。 婁月抬腳踩在馬路牙子上,刮著鞋底沾到的馬金洋的血,道:“問出來了?!?/br> 夏冰洋的聲音猛然精神了許多:“嗯?!?/br> 婁月用力蹭了蹭鞋底,才說:“孩子死了?!?/br> 夏冰洋沒說話。 婁月又道:“上家是白鷺鎮一個叫孫吉的人,12年出車禍死了?!?/br> 夏冰洋頓了片刻,冷聲道:“什么時候?” “好像是八九月份?!?/br> 夏冰洋沒有再談論上家孫吉,問她馬金洋的情況。 婁月道:“還活著?!?/br> 夏冰洋默了默,道:“把他帶回蔚寧,拿下他必死的口供?!?/br> 第62章致愛麗絲【27】 邊小蕖和吳阿姨一直玩到第二天凌晨才回到酒店。 酒店的商務車緩緩停在大堂門口,車還沒挺穩,邊小蕖就從車上跳下來,提著自己的背包風風火火地跑向酒店大堂。吳阿姨跟在她身后不得已也加快了步子,嘴里不停地叮囑她慢一點。 大堂玻璃門是自動感應的,邊小蕖跑到門前時玻璃門恰好往兩邊開了,緊接著走出七八個身穿正裝的男女。 “哎呦!” 邊小蕖速度太快,來不及避讓,和走在最前面的男人迎頭相撞。男人并不躲避她,速度又很快,導致邊小蕖跌坐在地上,背包都飛到了一邊。 “小??!沒傷著吧?” 吳阿姨趕緊攙扶她,仰頭對那個撞到人也無動于衷的男人道:“你怎么回事,撞到人也不知道扶一把!” 燕紳垂下眸子冷冷地斜了一眼捂著膝蓋的邊小蕖,依舊什么都沒說,踢開掉在他腳邊的背包,領著人走了。 吳阿姨看了看被他踢遠的背包,簡直瞠目結舌:“什么人吶!這么沒有禮貌!” 酒店人員趕來撿起背包安撫吳阿姨,又檢查了邊小蕖的膝蓋,確認她只是輕微的擦傷,吳阿姨才放心地帶邊小蕖上樓。 在電梯里,吳阿姨余怒未消地說起剛才那個男人的囂張和無理,邊小蕖已經把這件事忘在腦后了,只顧著檢查背包里裝著的她從山里采摘的一些野物。 回到房間,邊小蕖提著背包迫不及待地跑向紀征的臥室:“紀哥哥,我撿到一顆靈芝!真的是靈芝!” 她推開門,卻見臥室里空蕩蕩的,床上的被褥也疊的整整齊齊,紀征不在臥室里。 吳阿姨走了過來,對她說:“紀醫生可能在衛生間,你先上樓洗澡換衣服?!?/br> 邊小蕖把背包交給她,小跑上樓了。 吳阿姨習慣性地開始收拾起居室,把桌上一套用過的茶杯拿到廚房里洗,洗杯子的時候聽到陽臺傳出一聲貓叫。紀征叮囑過她,房間里沒人的時候要把陽臺的落地窗關緊,以防蛋黃跑到陽臺掉下去,但是此時落地窗卻是開著的,而且小貓八成已經跑到陽臺上了。 她趕緊在圍裙上擦擦手,想把小貓從陽臺帶回來。走到陽臺,她卻看到紀征躺在陽臺的一張躺椅上,用左手手背搭著眼睛,似乎在睡覺。而蛋黃就臥在他胸口,拳頭大小的橘色腦袋抵著紀征的下巴,兩只黑豆子似的眼睛睜著,看到吳阿姨還掃了一圈尾巴。 今天天氣很好,明媚的陽光從云虢中泄落,斜照在陽臺上,撒了紀征一身,紀征似乎是覺得陽光有些過于熱烈,于是偏頭躲了躲光照的方向,搭在眼睛上的手背一直沒有放下來。 吳阿姨為了不吵醒他,輕手輕腳地走過去想把蛋黃從他身上抱下來,走近了卻發現他白色襯衫領口有大片的紅漬,她嚇了一跳,忙推了推紀征的肩膀:“紀醫生,你怎么流了這么多血!” 淺眠中的紀征立刻就醒了,他還沒睜開眼睛,意識先一步回籠。 他躺在躺椅上靜止不動地緩了一會兒,才把臥在他胸口的小貓抱在懷里,然后慢慢坐起來,才說:“不是血,是紅酒?!?/br> 聽他這么說一說,吳阿姨才聞到他身上散發出的nongnong的酒味,而且他旁邊的矮桌上擺了一瓶紅酒和一只方形酒杯,紅酒已經下去了一半,酒杯里也有紅色液體殘留。在她印象里,紀征一向煙酒不沾,更沒有喝過一滴酒,今天他是怎么了?她從來沒有見過紀征如此......狼狽的樣子。 紀征總是被打理的干練又利落的頭發此時有些凌亂,幾縷額發從兩側垂下來搭在他眉梢眼角,身上那件染了大片紅酒污漬的白襯衫領口散亂著,一向只解到第二顆的襯衫扣子此時解到了第三顆,里面的皮膚也浸了紅酒。他的臉色很疲憊,連嘴唇邊緣都透著一層淡淡的虛白,眼鏡不知道丟到了哪里,總是橫平豎直的肩背此時向下塌了一些。若不是他還是這張臉,吳阿姨簡直不敢相信眼前這人是紀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