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節
ps:什么都沒做!就是親了一下,然后男主就把女主抱回去了,這是脖子以上吧,為什么鎖了?非要備注一下讓所有人都知道男主不行嗎?(抓狂) →感謝在20200528 04:17:53~20200529 09:50:50期間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營養液的小天使哦~ 感謝投出火箭炮的小天使:餅。 2個; 感謝投出地雷的小天使:阿娜娜絲小面包 1個; 感謝灌溉營養液的小天使:33106709 3瓶; 非常感謝大家對我的支持,我會繼續努力的! 第33章 先生疼。 她才剛把心放肚子里, 冷不防一聽那聲音,頓時嚇得魂不附體,手腳冰涼。晏映慢慢轉過身, 就看到謝九楨一身素白長袍,修長的手指握著一把剪刀,頗有閑情逸致地修剪盆栽上的枝葉, 此時正偏著身凝望她,似乎已在這等候多時。 晏映又想起來, 今日休沐, 先生應當不上朝才是。 她垂下頭,低低地喚了一聲“先生”。 謝九楨把剪子放下,拿起一旁的白巾擦了擦手, 才走過來, 眸光在她玉冠上一頓,聲音透著幾分涼意。 “清醒了嗎?”他又問一遍。 晏映咬了咬牙,頭皮一陣發麻,先生這身雪巔之姿, 干凈出塵, 可每次一開口就讓人莫名害怕,來之前她都為自己打好氣了, 真的相對而立,她還是忍不住打退堂鼓。 可是, 人總得學會為自己的行為負責不是? 她抬起頭, 靈動雙眸像是會說話般,晶瑩地閃動光芒:“先生,昨日,學生是不是做了什么出格的事?” 謝九楨靜靜看了她半晌, 忽然偏過頭去,眼中藏著些許波瀾,瞧著耳朵還紅了一塊。 晏映以為自己看錯了,揉了揉眼睛想要看清楚,謝九楨已經繞過她去了里面,坐到整潔干凈的桌案后頭,拿起上面的熱茶喝了一口。 “我問你一個問題,你如實回答?!?/br> 晏映轉身跟著進去,聽到這個聲音后腳步頓了頓,心想我問的問題你還沒回答呢,到底有沒有輕薄他,給她個痛快不好嗎? 但表面上她還是恭恭敬敬:“先生請講,學生一定知無不言?!?/br> 謝九楨的食指敲了敲杯托,垂眼向下看,掩蓋住不應在他臉上出現的焦灼,似乎在揣摩著話該怎么說,就這樣沉默了很久,久到晏映以為自己酒還沒醒,剛才是她幻聽了。 但她顯然不是幻聽。 謝九楨開口:“你之前喝醉時,是什么樣子?” 他抿了抿唇,將茶杯拿起,裝模作樣地放在嘴邊,也不喝,只是阻擋神色,又加了一句:“跟行遠出去時,也醉過嗎?” 晏映想破頭也猜不到先生現在是何種心態,她只是斷定自己昨日出了糗,先生才會一再追問自己從前露出的丑態,大概也是另一種關心? 想起自己之前就因為醉酒被大哥和原隨舟嘲笑過,她真是悔不當初,晏映一副不愿回想的模樣,連連嘆氣,但因為答應先生要知無不言了,她只好如實回答。 “說來,說來也實在不好意思,我酒量一直不好,卻貪杯,之前有過一次,我跟大哥,還有原二公子,去醉仙樓吃酒,結果一杯就醉了,就感覺渾身熱!大哥說我抱著錦瓶就不撒手,別人怎么拽也不行,最后還把人酒樓特別名貴的花瓶打碎了,為此,我遭受了許多白眼呢?!?/br> 謝九楨聽著她說話,從愁眉不展到臉色緩和,最后似乎輕輕松了一口氣,暗自較了一整晚的勁,現在終于放心了。 他點了點頭,把茶杯放回桌上。 晏映回答完,抬眼看了看他,見他沒什么表情,便皺了皺眉,小心問道:“昨日……我是不是又這樣了?還有,有沒有冒犯先生?” 謝九楨收斂了松弛的神情,凝神看過去,沉聲道:“如有冒犯,你當如何?” 晏映一聽,心中大駭,恐怕自己腦中的記憶碎片都是真實發生過的,這對大胤人來說,著實不是一件小事,若是被人發現了,丑事一樁不說,她還得為全名聲嫁過來。 先生心中已有所愛之人,她總不好強迫。 晏映急忙躬身,結巴道:“如有冒犯……如有冒犯……先生可否饒了學生今次……就當什么都沒發生過?” 唉,她應該自己給自己點一曲兒《白頭吟》,這樣的話是人話? 但她心里還為自己狡辯著,這也是為先生好,先生肯定也不會因為這樣的事就娶她。 謝九楨卻皺緊了眉頭,才剛放輕的心情又歸于沉寂,對面的人似乎對這樣的事及其推拒,恐怕惹上什么麻煩一般。 他道:“我若說不呢?” 不?不行?不能放過她? 晏映豎起耳朵一聽,心里咯噔一下,自從那日從鶴頤樓摔下,她發現自己總是咯噔咯噔的,這膽子越嚇越小,可再害怕,也得承認錯誤。晏映撲通跪下,非常誠懇地求饒:“是學生的錯,不該貪杯,污了先生清白,先生要殺要剮,悉聽尊便!但先生大肚能容,又圣人氣量,想必一定不會跟學生計較,學生還小,做事難免有沖動糊涂的時候,何況論初衷,我也不想這樣的……” 謝九楨被她這一跪弄得一怔,然后聽她從真誠認錯又變成了推脫狡辯,胸中郁結的氣惱都一下消失不見了,他看著地上跪著的人,膝蓋是真軟,膽子是真小,性子是真讓人憐愛。 他拿她也是真無奈。 其實本就是他的錯,昨天那副情形,是他沒把持住,好在最后回歸理智,否則今日會更不好收場。 他之前就決定好了,不管晏映有沒有想起來,他都不會再拘泥從前那份不美好的記憶,既然她一想到他就心痛折磨,不愿想起曾經,不如讓她就如現在這般快快樂樂的好。 在此之前,他當然也不會動她。 他總有辦法讓她重新喜歡上他。 “你起來吧,”謝九楨看著她抖抖索索的肩膀,眼梢微不可見地彎了彎,語氣溫和好多,“昨日你喝醉后就睡了,什么都沒發生?!?/br> “???”晏映茫然抬頭。 謝九楨又瞇起眼睛:“倒是不知你誤會了什么,為何會如此緊張?!?/br> 晏映捂了捂嘴,傻乎乎信了先生的話,就以為是自己做那種夢了,根本不是記憶,一時臉上火燎,她木木地站起身,不敢看他的眼睛:“我是……喝醉了腦子不清醒,唯恐冒犯先生,不是因為別的什么,我更沒有肖想先生,您可千萬別誤會!” 謝九楨看她緊張的樣子,心情也跟著變好,只是臉上依然泰然自若,他擺了擺手,示意她別再說了。 “去看書吧?!?/br> “是?!标逃程舆^一劫,不想再在先生面前丟臉了,趕緊灰溜溜地跑回到自己位置上,攤開書籍,作苦思冥想狀,時不時看一眼先生在干嘛,就這樣混過一上午。 午間,晏映餓了,等著吃飯,謝九楨卻帶她出了府。 侯府外面備了馬車,謝九楨也換了一身黑壓壓的玄袍,看起來是辦正事的樣子。晏映偷偷摸著肚子,不知先生為何要帶她出去,也不知去哪,忍著前胸貼后背的餓意,她跟著先生鉆上馬車。 馬車緩緩動了起來,車身微微搖晃,晏映穿著男裝,束胸扎著讓她有些喘不過氣來,她拘謹地坐在邊上,涼風吹過來時便覺得清爽許多。 這些動作都被謝九楨看在眼里,默了半晌,他忽然道:“以后,你不必嚴格按照翠松堂時的打扮來,即便是女子妝扮,也沒人會說你什么?!?/br> 晏映扭頭,臉上大喜,可是很快又苦下臉來:“那樣豈不是會傳出不好的閑話?” 謝九楨無動于衷:“有我護著,你怕什么?!?/br> 他這句話自有力量,讓人聽了倍感安心,晏映此時才想起來先生是個什么樣的人,他乃定陵侯,當朝太傅,手握權勢,門生無數,有這樣的人在背后撐腰,倘若她恃寵生嬌,在洛都橫著走都沒關系。 她終于知道昨日她哪來的勇氣敢頂撞穆世子,原來是潛意識里覺得她是先生這邊的人,一個無法無天的世子沒什么好怕。 可是感動歸感動,她可不會仗著先生撐腰胡來,何況這也不是先生護不護著的事…… “先生好意學生心領了,只是我也不能太過胡來,不然以后就不好嫁人啦?!?/br> 晏映笑得甜蜜,沒看到謝九楨神色一頓,緊跟著眉峰便蹙起,語氣里透露出一絲威脅的意味:“你還想嫁人?” 這話說的,難不成她孤獨終老哦。 晏映嘴角抽了抽,還維持著盈盈笑意:“一般不都是要嫁人的嗎,當然,如果沒人娶我,我也不強求——” 正說著,馬車劇烈晃了一下,晏映沒坐穩,直直向前撲去,謝九楨見了,連忙伸手扶住她,卻不想手放在了不該放的地方,雖然已經纏得很緊了,可那里還是與別處不同,是兩個堅硬的小包子。 兩個人都是微微一愣,相互對視一眼,神情都有些呆滯。 反應過來之后,晏映趕緊拍開他的手,轉過身背對著他,恨不得鉆進地縫里去。 “仔細著點!”謝九楨也緊著眉頭,對外頭呵斥一聲,無辜的鳴玉被當頭一棒,心里有些委屈。 “是……” 這一路兩人都再沒有一句話,晏映始終是背對著他,努力平復自己的心情,還有紅透的臉,直到饑餓感將尷尬打敗。 馬車最后停在一個尋常的酒樓前,洛都地勢繁華,飲酒作樂之處數不勝數,晏映下了馬車后抬頭看了看,發現這個地方她還真的沒來過,門店也并不大,并不熱鬧。 謝九楨領她走了進去,最后在樓頂的一間房停下。 他將門推開,晏映在后頭跟著,探出腦袋看了看,發現里面也只是尋常陳設,連貴重一點的擺飾都沒有。 最里面有張四角方桌,上面擺好了美酒佳肴,香氣四溢。晏映本就餓得前胸貼后背,聞著味就走了過去,她還以為這是先生給她準備的,正要坐下開動,冷不丁地有個陰森詭異又熟悉的聲音闖進她耳朵里。 “你來晚了?!?/br> 晏映聞聲頓住,偏頭一看,才發現窗前站了一個人,逆光而立,雖然看不清樣貌,聲音卻是前不久才聽過的。 穆遷看著謝九楨,視線在桌子前面呆住的那個身影上瞟了一眼,又笑道:“怎么這次還帶了個尾巴?” 晏映趕緊轉過頭去,背對著他,下意識不想被他認出身份來。而且心頭擠滿了疑惑,她不知道昨日看起來還針鋒相對的兩個人今天怎么就突然見面了,而且穆遷語氣多有不同。 謝九楨安坐,就坐在晏映旁邊,對她低頭說了一聲:“餓了就吃吧?!?/br> 她不明就里,哪里有心思動筷,目光怔怔地看著桌上的美食,心中卻忍不住各種猜測。 謝九楨從始至終沒理穆遷,穆遷也不意外,他收起折扇走過去,在兩人對面坐下,才剛落座,便看清了晏映的樣貌,嘴角的笑意一僵,他抬頭去看謝九楨。 “原來是故意帶給我看的?!?/br> 穆遷勾了勾唇,眼中幾分玩味,見晏映埋頭不說話的模樣,突然興致大發,語氣充滿譏誚:“只是今日的場合,你帶一個女人過來,多有不妥吧,何況……她還是晏家人?!?/br> 晏映一怔,所有不安窘迫悄然褪去,斂眉抬頭看他。 他知道她的身份。 穆遷留意到她的視線,并不遮掩自己的興趣,笑著看她:“在翠松堂藏了三年,你倒是挺有本事?!?/br> 果然知道她的身份。 晏映不知道他是怎么知道的,但是既然先生帶她來見穆遷,多半與先生有關。她轉頭看向謝九楨,忽然感覺搭在腿上的手被人拍了拍,似有安撫的意味。 謝九楨不動聲色地收回手,終于開口說話:“既然是你自己提出的合作,凡事也要收斂一下,不該插手的事別動,不該碰的人別碰,這點很難做到嗎?” 穆遷抱臂向后靠:“太傅大人這是生氣了?” 他攤手,有些無奈:“從始至終都是我比較無辜吧,在玉仙樓睡了一覺,懷中突然多出個蛇蝎美人,從此日日夜夜都要提防著她。你毀了我名聲,我當然要討還?!?/br> 他這話是對謝九楨說的,可晏映聽了卻有些奇怪,那日明明是她和大哥做局,把晏萍和穆遷坑了,跟先生有什么關系呢。 謝九楨道:“我可沒讓你納妾?!?/br> 穆遷呵地笑了一聲:“先生,到你嘴邊的rou,你會讓她飛了嗎?” “我看你是樂在其中……”晏映小聲嘟囔一句,拿起桌上的筷子,旁若無人地吃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