孩他爹身份好像不一般_分節閱讀_74
“沒長眼睛沒腦子的,一雙賤手不如干脆剁了去。荊少,您說是不是?”燕青話風一轉,忽然又是平日開朗的少年樣。 但荊照秋已絕不相信這一個看似活潑天真沒半分心計的燕青會是個“真天真”的少年。易之虞手下這些人不論年紀,個個都是個人精,人人都是一把鋒利的好刀。 荊照秋也對他笑笑,繼續嗑瓜子:“對,你說的對。當然剁了是不是? 燕青忽然道:“我倒是想起來了一件事。路過西河東岸,我見到河邊有在修筑祠堂,去問了問,原是在給好佛理的太后慶生修筑一個觀音祠。我想過去看看,被人攔住了?!?/br> 易之虞頓了一下,慢慢回憶起來。 “那庵堂還不曾建好。三年前,便聽他請旨修建觀音祠,以賀太后七十大壽。太后高興得很,只是卻不好大動土木,他信誓旦旦言一切會節儉行;事,絕不會勞民傷財,又以孝道之名,讓皇帝也不好開口駁回?;实廴赳g回了算什么,貴為天子卻連太后七十大壽都不能修一個觀音祠?” 原是三年前開始修建,又是一切從簡,明年都要到了太后壽辰,也不見他把觀音祠修出來。他倒要看看,究竟修了什么東西,費了這么久時間? “你二人夜里去探個究竟,小心行l事,莫要被人發現?!?/br> 等兩人再回來時,天剛蒙蒙亮。荊照秋正睡醒,感覺到身邊人的動靜。他也隨即坐起來。 “這么早?” “他們回來了?!?/br> “我也起來?!鼻G照秋睡不著了。 燕朱和燕青帶來的消息出人意料,卻又在意料之中。 “呸,里面根本沒觀音像?!?/br> 燕青罵了一句,噼里啪啦一頓說. “張家老宅主事的是那長子,說是觀音祠,里面卻是個生祠,祭的可是張平!那蠢蛋張哲平,為著想討好張平,便用造觀音祠的名目,給張平建生祠。錢嘩啦啦跟流水一樣花,用皇帝的錢,建自己的廟,不知多好打算。說是一切從簡,可依著給太后建廟的借口,想批什么有誰敢攔著。至于什么觀音廟,明年大壽前,隨便趕工一下,不就成了,還能美其名曰節儉!” 當然在場義憤填膺也只他一人而已。其他人要不事不關己毫不關心,要不冷冷淡淡面無表情,襯得燕青倒像個莽撞小子。 “你們怎么都沒反應???” 荊照秋:“哦?!边@個反應夠不夠。 燕青背著易之虞,瞪他一眼。太討厭了這人! “看來,有把柄了?!庇字?。荊照秋不搭理他,說正事了,“只是還不夠?!逼劬镫m為死罪,卻遠遠抓不住一個權傾朝野根深蒂固的張平,除非他的罪名大到了…… 易之虞冷不丁冒出一句話:“奪權篡位謀逆之罪,夠不夠?” “……” 一時,無人答話。荊照秋又體會到昨日那杯子摔出去靜靜悄悄無言的場景。說謀逆便謀逆,沒有謀逆也能讓你謀逆。 平心而論,荊照秋做不到。 “主子,您要……”燕朱張了張嘴,想問什么,最后又閉上了嘴。謀逆罪,那是要誅九族的!是主子要斷了這人的根還是皇帝要斷了這人的根,誰說的清楚呢??傊?,他們當手下的,小心做自己本分的事情就是。 正是幾人相顧無言時,忽然客棧涌進了一群官兵,跟在官兵身后的,竟是昨日張哲書的刁奴。 “來人,把這兩人拿下!” 燕朱登時拔劍,目光掃過那發話的刁奴,大有他若多說一句話,就砍掉他舌頭的架勢。 “誰敢亂動?!” 刁奴色厲內荏,仗著幾十官兵正是該耀武揚威的時候,可對面區區數人就讓他為之害怕。這莫不是又是個不好惹的人? 刁奴見識過了昨天易之虞的功夫,想報回仇拿下人,又有點怕。怕怕怕什么,他們又幾十人,對方不過四個人,去了一個小年輕,去掉一個身體弱的,也就兩個能看的。有什么好怕的。 饒是這么想,刁奴仍不由自主往后退,一直躲到幾十官兵后,才大喊。 “愣著做什么,大少爺怎么吩咐你們的。一個個豬腦子,怕是不想在衍州混下去了!” 箭在弦上不能不發。官兵們頭上也頂著壓力,于是紛紛拔刀,準備直接把人帶走,卻見燕朱長劍一彈,眾人的刀竟然全部被打掉在地。 “你你你們敢違抗官命,都反了天了?!倍阍诤竺娴牡笈圆凰佬?,拿不住人,他也不用回去了。大少爺不得弄死他! “那也要看你們有沒有這個本事拿的拿不下?” “喂,我說你們可想清楚了。我家少爺可是當朝宰相的大少爺,豈是你這種小角色能比的。告訴你吧,在這衍州城里,只我張家最大,憑他皇上來了,也未必大得了我家主子?!?/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