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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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實就算是老太太沒有七十歲,也無法讓她入罪,她是生母,鄰里都能證明那酒鬼醉了連親娘都打,是大大的不孝。人說了,父要子死,子不得不死??!” “養而不教,現在教不好了,現在直接給他一付藥,這母親當得太容易了!”青青搖搖頭,這個她也不認同,因為你的生命是我賦予的,于是我有權收回?這個,她覺得太扯了。 “你就是想太多,你娘死得早,那會,我縱是想帶你,卻也沒時間。所以啊,你能長得這么聰明,只不過是你自己好!”喬大勇想想看,搖搖頭,看看她的筆記,“怎么會想到去看林家的案子?” “爹!”青青尷尬的把筆記合上,她沒想到父親知道自己在做什么。 “我是看到西門大人手上的卷宗名了,這個案子過了十年,你現在能看到的東西不會很多的,太費神了?!眴檀笥聯u搖頭,有點嘆息。 “我只是覺得既然不做事了,就給自己找點事做。對了,鳳凰樓查得怎么樣?還有醉花蔭有沒查到什么?”青青看看自己的筆記,對著父親笑了一下。 “鐵夫人裝做打過年的金、銀錁子,讓他們拿了些樣子出來挑。金塊是他們固定的樣子,二兩半一塊,份量十足!” “誰家會拿二兩半的金塊做過年的金錁子?!鼻嗲嘌凵裎⒉[,她知道銀樓里也會幫有錢人訂制一些金銀錁子,用在特定的日子里打賞用。她也有樣子很好看的金銀錁子,那是過年時,老爺子、喬大勇、喬二猛去給她打的。為了讓她開心,打的都是各種各樣特別精致的樣子??v是他們那么疼她,也不會打二兩半一個的金塊。 “這花紋是他們鳳凰樓的標識,這種金塊只有一種人買?!眴檀笥滦α似饋?,“你這么聰明,猜猜看?” “花樓的姑娘們?”青青目光一閃,這花紋是鳳凰樓的標記,為什么要在金塊上打了標? 這會的人還挺有品牌的意識的,首飾的暗處也會打上自己銀樓的標志,以備退換。而這樣的屬于花樣金銀錁子類的,能以整個銀樓的標識來做花紋的,其實是一種承諾了,‘這是我出的,所以我們會負責到底?!敲词裁礃拥娜诵枰@種保證呢?聯系到他們查到的醉花蔭,那么答案是不言而喻的。 “我就說你聰明,所以殺手應該是聽說了,于是每隔一段時間來買一塊。而這種固定的客人,又把金塊即時拿走的,只有一個人。而這個人不是男的!”喬大勇輕嘆了一聲,他也真的覺得太不容易了。 “不即時拿走是什么意思?”青青不懂,有點困惑的看著父親。 “一般那些姑娘不會買,是來兌。恩客送的小銀塊,不起眼的小首飾,存一段時間趁著出來逛街時,到銀樓來兌成金塊,人家也不會拿走金塊,每個人都有自己的賬冊,每來一次,記上自己用什么來兌的金塊,然后按上手印。老板給寫個新的條子,他們有多少金塊,那個條子里有記錄,有鳳凰樓的印章。這也是鳳凰樓有便宜金銀原料的原由。當然,這些他們自不能講給鐵夫人聽,是我們衙役半路偷偷劫了老掌柜才知道。而每個月去,每個月換了就拿走的,就只有一個小姑娘,而且她有時會拿一大筆銀子去,有時,就好幾個月不見人影,倒是十分讓人費解?!?/br> “不是我畫的小姑娘對不對?”青青輕輕的拍拍自己的臉,又多了一個小女孩子?不過也是,一個大男人獨自去首飾專賣的銀樓買金塊,原本就是透著稀罕。但說那人讓meimei自己去兌換銀子,目標顯然太大了,而殺手集團若是知道那胡人女孩有金子的話,也不可能看都不看,放把火就走了,留下這么多線索了。 “是,說比你畫的那個女孩大一點。我們把你畫的那些畫讓人辨認了,人家肯定的說,不是胡女。我讓人把老掌柜帶去醉花蔭附近的酒樓了,看看進出的女孩里有沒有那個?!眴檀笥鹿皇侵獰o不言,言無不盡。 “爹,你說,這個胖子的案子是怎么回事???”青青皺緊了眉頭,“一個沒多少錢,雙膝受過傷的假商人,被昂貴的殺手集團派人來刺殺了。然后為了安全,殺手都被殺了。這得多少錢?殺手集團可沒有失敗即要死的規定?” “只能說明胖子的身份很可疑,但是他的身份又查不出來。你看到他帶的東西了,除了中衣的質料跟小越的一樣,其它都沒有線索?!眴檀笥聯u搖頭,“你也別想了,雖說現在還有線索,但是我能肯定,這案子是查不下去的。你要想,至少,我們幫胖子把殺他的那個家伙抓到,那個家伙也死了,總算不會那么冤枉了?!?/br> 青青低頭,好一會兒,搖搖頭:“是啊,懸案什么時候都有,由它們去吧!” 第43章 西門家族 “林家的案子呢?你看到什么了!”喬大勇看看女兒的筆記本,這個本子,她寫了快一半了,所以她應該看了很多。 “我看出的,不足以支持重啟調查?!鼻嗲嘣僖淮螕u頭。 “已經過了十年,縱是你有十足的把握,重啟調查也會困難重重??纯淳秃?,別太放在心上?!眴檀笥聯u搖頭,手指輕敲了一下桌子,“對了,你覺得小越是真的忘記他自己的身份了嗎?我看他說話做事挺正常的?!?/br> “這誰知道,這種事特別難查。只能說,現在他顯得很輕松?!鼻嗲嗾J真的想想,字堪句酌。 “輕松?”喬大勇皺起了眉頭。 “一般來說,撒謊的人都會害怕被戳穿。比如假裝失憶的人,會害怕被別人發現自己其實記得,會拼命的掩飾,反而有各種的馬腳。目前,他表現得還不錯?!鼻嗲鄿\笑了一起來,“當然了,也許他就是大jian大惡之人,撒謊對他來說是家常便飯,把我們當傻子一樣戲弄!” “大jian大惡應該還不至于,這個孩子眼睛還算是正?!眴檀笥聯u搖頭,又笑了,“主要是他做飯,你喜歡吃。這就行了!” “爹,廚子很多?!鼻嗲鄧@息了一聲,“當然,那個小越心很細,比一般廚子好?!?/br> “我也覺得小越人還不錯,腦子也好。對了,你知道西門家族嗎?”喬大勇點點頭。 “西門家族?”青青怔了一下,“能被稱為家族的人家,一定是世家大族了,所以西門大人出身豪門嗎?” “問你知不知道西門家族?”喬大勇加重了語氣。 “不知道!您知道,我不出門,而書里不會寫這些!”青青搖搖頭。她除了書店、現場,她哪都不去,跟她最近的人,都不會跟她扯這些閑篇。她不知道,父親沒事問自己這個干嘛?西門大人跟他們家有什么關系! “你當初第一次見完西門大人,回來就跟我說他出身極好!”喬大勇笑了,想想輕嘆了一聲。 “但我還是沒想到他出身豪門,西門家族是干什么的?”青青皺了眉頭,父親絕少跟自己聊這些八卦的,西門開是不是出身豪門關她什么事?不過父親既然想跟自己聊,她也樂意聊。 “你覺得呢?”喬大勇笑了,看著女兒。 “我當時看西門大人的劍穗上的碧玉值二十貫錢,那劍應該不止兩百貫了。就算他是六品的武職,賺的一定沒您的一半多。要么他跟您一樣有灰色的收入,要么就是家里有錢。而看他清高的樣子,應該就是家里有錢了?!鼻嗲嘈α艘幌?。 “什么灰色收入?又亂說話,爹的錢都來得正正當當。我不收,別人也不能收,你讓別人不能養家糊口嗎?”喬大勇給她一個白眼,“現在我問了,你會不會改看法?” “您這么說了,他應該就是官宦之家了。不過他父親的官職應該不會很大;但他爺爺的官職應該很高。不然,一個還能被稱為家族的家族總要有柱石存在,不然,您也不會特意告訴我了?!?/br> “西門老大人前大理寺卿;西門二爺現任的刑部尚書;西門大爺算是他們家最沒用的,在國子監教刑律,只有六品?!眴檀笥滦α?,“所以西門老大人乞骸時,西門大人就請辭回家侍奉老大人了。順便說,鐵大人曾是西門老大人的得意門生,朝中各府刑獄無一例外的都是老太爺的學生,而本朝建立之起,西門家族就一直掌管刑獄之事,好些律法,都是西門家族的老祖們動議,建立的?!?/br> “那西門大人應該是寵愛的孫子了,因為他父親就算是沒用的長子,老太爺對這個長孫也充滿了期望?”青青看著父親的臉,慢慢的試探的說道。 “你錯了,西門大老爺是位極睿智的大人,一個家族的持續,可不會每一位當家人都像老太爺和二老爺那樣積極進取的。你現在只要想,六品的他,可是所有預備官的刑律老師!”喬大勇搖頭,“所以你現在還是不知道西門家族是什么?不過,小越知道,連他們家有幾房都知道?!?/br> “所以您懷疑小越沒有失憶?”青青點頭,說了半天西門家族,重點在這兒。這倒是讓她松了一口氣,他們談的不是西門開,而是越文欽。 “可能是因為我現在越來越喜歡小越了,不過,失憶這個讓我有點擔心?!眴檀笥螺p嘆了一聲,拍拍腦袋,搖搖頭,“行了扯了半天閑篇,你早點睡?!?/br> “爹,當初西門大人把小越留下,其實就是為了看他是不是真的失憶了?!鼻嗲嘈α艘恍?,她也起身相送,想想,“小越是不是真的失憶,對我們家也沒什么關系。我們留下他,是肯定他眼睛里還算干凈,正好我們家需要這么一個人罷了?!?/br> “所以我不喜歡西門開,做事情太自以為是。萬一小越背后有什么事,不是把危險帶給你?”喬大勇搖搖頭。 “爹,晚安!”青青笑著搖頭。 “你也早點睡!”喬大勇起身,“我去洗澡,你真的得好好補一下了,這么熱,你還穿著皮襖?!?/br> 青青笑了,送父親出去。想想回來挑出胖子案子的記錄,把剛剛聽到最新的進度記錄下來。記完了,回頭把案卷又看一次,剛剛父親說的會是新的懸案,讓她有點難受。 這還是她跟父親一起查案起來,這是第一次沒找出事情的真相,她最后一個案子要成懸案了?而她想查的那個懸案,也不可能再查了。 “青青,該睡了?!辈恢肋^了多久,院里傳來老太爺的吼聲。 青青嚇得跳起直接吹滅了燈,急急的結巴道,“爺爺……我……” “快點睡!燈油不要錢???”老爺子又吼了一聲,然后她聽到了正屋關門的聲。 黑暗里,青青捂著胸口,好一會兒,才想起,她吹了燈,現在她都不知道怎么辦。 喬大勇披著衣服躡手躡腳的把燈留下,對她擺了一下手,再探頭探腦看看老爺子的房門,他再快速的跑回去了。 第44章 刀功 青青笑了,她心里暖暖的。去關了門,拿了燈,放到床頭的小幾上,吹了燈。 鉆進被子里,被子里有被何氏放了湯婆子。她洗完澡,會光著腳看書,一般來說,每每要睡時,她才會知道自己的腳已經凍木了。所以一年四季,何氏都會給她灌一個湯婆子。 當然夏天時,湯婆子灌的是溫水,讓她不至于因為腳因為一直冰冷而睡不著。 她在喬家的每天其實都很開心,因為她每天都能感覺到家里每個人都很疼愛她。父親二叔二嬸不用說,就連一直沒給過她好臉的那位祖父。就像剛剛,只要祖父在家,他都會晚上這么吼一下。、 他一直關注著她,沒心疼燒煤爐的錢,怎么會心疼那點燈油。明明不喜歡她拋頭露面,可是他卻沒真的阻止自己,誰家女孩可以這么念書,半點家務都不讓動手的?所以,明天還是學點家務吧! 一早起床,在外衣上套上一個反罩衣去了前院的廚房。 何氏和小越都在,小越在切菜,何氏在看火,大鐵鍋里正咕咕的熬粥??吹剿龍A滾滾的進來,一塊瞪大了眼。 “我能做點什么?”青青有點尷尬。 “您會什么?”小越看看自己的廚房,心亂跳起來,他十分擔心自己的廚房被這位大小姐給毀了。 “洗東西、消毒還可以?!鼻嗲噙t疑了一下。 “消毒?姑娘,沒人下毒,你解什么毒?”越文欽長嘆了一聲,看看她穿那么多,圓滾滾的樣子,應該是早上冷,她穿得很多,然后又弄了罩衣,就顯得跟身上吹了氣一樣。想想,也不用她回答,揮了一下手,“行了,生火會不?去生火吧。好歹暖和!” “不要,有火星子,弄壞衣裳?!焙问蠑[手,“你跟小越學做菜,你聰明,能學會。記下來也可以?!?/br> “早上做什么?”青青有點感動,從罩衣口袋里拿出了她的記錄本和炭筆。這位還真的是啥時候都準備著做記錄。 “唉,算了,早上吃菜粥和油炸糕。哦,對了,給你,磨成粉?!痹轿臍J在圍腰上擦了一下手,給她一個搗杵。 青青看看,里面是一塊冰糖和一些炒熟的黃豆。他老實的接過了,蹲在廚房門口,把銅杵放在高一階臺階上,乖乖的搗起來。 “不問這是什么?”越文欽郁悶了,這位好歹有點回應??!雖說,她算是聰明了,她現在的姿式是最好用力的。 “黃豆糖粉!”她頭也不抬。 “吃過?”越文欽怔了一下,他還以為是自己獨創的呢,一早特意炒香的黃豆。 “我們用花生糖粉,也可以用紅糖調汁點在上面?!鼻嗲嗟皖^答著。 “花生是什么?”越文欽抬頭,看著何氏。 何氏搖頭,回頭看看青青,小聲說道,“她做事時,別理她,有時會胡言亂語?!?/br> 越文欽搖頭,在一邊的炭爐里起上油鍋,倒上豆油,油開了。自己把揉好沾著油的糯米面團按進花模,敲進開的油鍋里。一個個的漂亮的油糕在油鍋里綻放。 “真好看,安安一定喜歡?!焙问细袆恿?,不過是油炸糕,就算館子里的油炸糕也沒有說做得這么精致的。 “所以,我一定要讓那個小胖子知道,我做的才是最好吃最好看的?!痹轿臍J忙驕傲的說道。 “自己在家吃,弄得那么好看做什么?青青,你在做什么?這么重的東西,怎么拿得動,來,爹給你搗?!眴檀笥乱辉缛フ仪嗲?,結果青青不在,現在看青青在廚房的一角,用個銅搗杵在搗著什么。他過去看是yingying的冰糖,忙搶過,自己隨意的搗起來。 “唉,喬捕頭,你這樣,您閨女能干嘛?”越文欽邊炸糕邊給他一個白眼。 “她就不用拿比一本書重的東西?!眴檀笥陆o他一個白眼,自己抱著那個搗杵,使勁的搗了幾下。 “何嬸,您看看,有這樣的爹,你們家姑娘能嫁給誰?”越文欽看不下去了,向何氏尋求支持。 “這話說的,原本這些粗活就用不著她干。她的書念得好,把安安教得多聰明,我們青青就單單說能教孩子這一點,就比一般人強得多?!焙问弦矆远ǖ闹С謫檀笥?,剛嫁進來時,她也覺得家里對青青的寵愛太過了,但是她有了安安之后,一下子就支持青青好好學習,天天向上了。她兒子還指著青青幫著她帶呢! “唉!”越文欽長嘆了一聲,“我要是你們家老爺子會哭死,這家子,除了他之外,就沒有正常的了?!?/br> “我不哭!飯得了沒?”老爺子出來,冷冷的說道。 “得了!”越文欽立刻歡快的應著。 大家一塊鄙視了他一下。 青青則不知道什么時候不見了,再看到她時,她抱著安安坐上他的高凳子。安安感覺上,還沒睡醒,坐在高凳子上,還靠著青青,這會就像是個寶寶了,但是兩個人的感情好,卻是非常好的。 “起來吃炸糕!”小越拍了安安一下。 安安忙從青青的懷里出來,眼睛在桌子上掃了一眼:“為什么還是沒有小菜?” “你自己來?!痹轿臍J送上一瓦盆的菜粥和一盤子炸糕??瓷先?,大量的菜。 “姐,我不喜歡吃菜?!卑舶灿窒霌淝嗲嗔?,生無可戀了。 “我也不喜歡!”青青在他身邊坐下,低頭看著剛送上的黏稠的菜粥,輕聲說道。她的粥碗很好看,小小的綠盞,碗沿如花瓣,同款的花色的小碟里放了一朵花式炸糕。 青青看著炸糕,炸糕上均勻的灑上了黃豆糖粉。她用筷子輕輕的撥了一下那炸糕??赡茉轿臍J考慮到青青的嘴小,他把糕用快刀切成八瓣,就是配合了花瓣的角度來切,看上去,竟然一點破壞也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