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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殷浮光動作不是很明顯地撇了一下嘴:“確實如此。她的容貌一向神秘,但我覺得仙尊說不定見過?!?/br> 說到這里,殷浮光又意有所指地看了看冬夏。 冬夏托著腮道:“那若是她有一日脫下面具,你們豈不是都認不出她來?” 殷浮光和楚靈都愣了愣。 “她的聲音所有人都記得,極有特色,很好分辨?!币蟾」獾?。 楚靈則說:“她那一身氣勢也很難收斂,你看師兄,即便掩去面容,也一眼便能知道不是凡人?!?/br> 冬夏若有所思地哦了一聲:“可聲音能改變,氣勢也能收斂,我知道你們在我身邊時都收著斂著?!?/br> 她在殷浮光和楚靈的啞口無言中自己考慮了一會兒,噗嗤笑了笑。 “我就是在想,其實這世上沒人知道妖女的本來面目和特征,只能靠她的面具、她的聲音、她的氣勢才辨認?” 殷浮光半晌才喃喃地說:“但這世上又沒有人敢冒充妖女?!?/br> 楚靈卻想的是另外一個方向:“因此,方才那人定然就是妖女本尊。只可惜,見到她自爆的人里,除了你和師兄,其他人睡的睡昏的昏,一個能說話的也沒有?!?/br> 所以直到冬夏開口,楚靈和殷浮光才知道自爆這件事。 楚靈剛說完這句話,一名殷家子弟便匆匆朝幾人走來,身后跟著一個面目柔弱的年輕女修。 女修的臉上毫無血色,一看便知道是帶傷之人。 殷家子弟到了近前,對殷浮光一禮,道:“二爺,這是方才在殷家營地中的修士,她說有重要的事說?!?/br> 女修牽動蒼白的嘴唇笑笑,聲音虛浮地道:“殷二爺,我親眼見到了妖女是自爆而死的?!?/br> 冬夏的目光移動到了女修的身上,足足滯留了好幾息的時間。 這名女修先前喊著冬夏的名字沖進殷家營地的時候,冬夏還只是訝異;可現在她病歪歪、弱風扶柳的樣子卻叫冬夏覺得有點眼熟起來。 好像之前也見了這么一個人,是誰來著? 殷浮光聲音上揚哦了一聲,將破扇收起,沉吟片刻道:“你詳細說說?!?/br> 女修言簡意賅地將自己遠遠聽見妖女和黎清的對話、又趕去殷家試圖通知消息、再到妖女黎清大戰直至前者自爆的事情說了一遍,又解釋道:“我是六合中琴門的弟子,耳力較之常人出眾,聽到的東西……總是比較多一點?!?/br> 殷浮光沉吟了片刻,起身道:“我出去一趟,當面說?!?/br> 楚靈原本想攔,突地想起來自己還肩負保護冬夏的職責,便點了點頭:“勞駕?!?/br> 殷浮光笑了笑,吩咐族中子弟好好照顧女修,便飛身走了。 楚靈轉向女修道:“還不知道你叫什么名字?” “我叫玉澤?!迸尴袷遣缓靡馑嫉匾Я艘ё齑?,“說來慚愧,我本是想去知會這位姑娘快些離開的,卻什么忙也沒幫上?!?/br> 楚靈倒不覺得有什么:“你能比我師兄和妖女早一步趕到,已經很快了?!?/br> “你知道我的名字?!倍膮s道。 玉澤靦腆地揪了揪自己的耳朵:“嗯,法門所在,我聽見仙尊和殷二爺都是這么喚你的?!?/br> 冬夏瞇眼看著玉澤,半晌才似笑非笑地道:“那也謝謝你來通風報信了?!?/br> “你的傷還沒好吧?”楚靈擺擺手,“快去養傷是正經,誰知道魔修什么時候會卷土重來?” 玉澤卻有些躊躇地請求道:“我能不能和冬夏說兩句話?” 楚靈不解地掀了掀眼皮,高冷道:“那你說便是?!?/br> 玉澤猶豫了下,小聲地說:“能不能……單獨說?” 楚靈的神情立刻顯出兩分戒備,做好了隨時拔劍的準備:“你有什么事非要單獨和她說?” 不怪楚靈緊張,冬夏如今在問天門核心人士的眼中,比任何天材地寶靈丹妙藥神兵利器都來得重要萬倍。 冬夏不是黎清,卻是黎清的命。 “冬夏有些像我從前認識的一個凡人?!庇駶蓢樍艘惶?,連忙擺手表示自己毫無惡意,“冬夏也是凡人,所以我想問問是不是認識……” 楚靈皺起了眉。 她當然知道從前冬夏是失憶的,玉澤所說的人可能真與冬夏有什么關系也說不定,可是—— 楚靈轉頭看了看眨巴著眼睛、事不關己的冬夏。 如今的冬夏全都忘了,她只知道自己的親朋好友全已離世,便不存在什么“恢復記憶”的事情。 若任由冬夏去追逐此事,便總有一日會牽扯回黎清那昏了頭的決定上。 想到這里,楚靈狠了狠心,冷著眉眼回絕了玉澤:“恐怕認錯人了,冬夏的家人都已不在世?!?/br> 玉澤愣了一下,囁嚅地垂下臉去哦了一聲:“那大概……是我看錯了吧?!?/br> “我看你傷勢不輕,還是快回去休養吧?!背`頓了頓,又道,“一會兒我讓問天門的弟子去給你送一些療傷用的丹藥,算是謝禮,還請不要推辭?!?/br> 玉澤輕輕細細地應下,又抿唇不安地問:“那我這段時間……還能來找冬夏說說話嗎?” 楚靈原想再度拒絕,可見到玉澤眼中小心翼翼的希冀和懷念,話到嘴邊吐出來就成了一個“行”。 楚靈:“……”她趕緊補充,“養傷要緊,冬夏也不是時時有空?!?/br> 但玉澤已經開心地笑了起來,露出可愛的小虎牙:“嗯,我會找仙尊不在冬夏身邊的時候來玩的?!?/br> 作者有話要說: 冬夏:為什么扇子都破了你還要拿在手里扇。 殷浮光:偶像包袱。 冬夏:有病。 第28章 由于前日魔修的突襲, 仙域眾門連著數日都不敢松懈,生怕魔域什么時候又偷偷地集結再來一次偷襲。 前次盡管有黎清在場,那自爆造成的恐怖震蕩不亞于又一場仙魔大戰, 雙方損失其實都不小,不得不又臨時換了一批人來。 好在那時候到了的仙域人不多, 問天門這時身為仙域第一宗門,便不得不挑起了大梁。 再者有黎清鎮守營中, 很快眾人便拂去人心惶惶,專心備戰起來。 唯獨祝音知道,黎清的傷勢并不樂觀, 只不過他修為同他人差得太多,又常面無表情,稍加掩飾便沒人看得出來。 祝音心中焦急, 但也沒用。 黎清死守著冬夏寸步不敢離開, 好像生怕再有魔修來動她的主意;祝音自己勸不動黎清, 又深知能做到這件事的只有冬夏,然而黎清卻打定主意將自己的傷情死死瞞住。 這就是個兩頭的死胡同, 祝音走哪兒都不對。 一連數日下來, 祝音心中濃愁更甚起來。 要么她就放任黎清這么糟蹋自己的身體, 要么就只有違背黎清的命令了。 祝音前后抉擇不下,不知道究竟哪一條才真正對黎清好,想來想去, 咬牙找了岳浮屠商量。 岳浮屠想了想,出了個主意:“黎清不是執念于和那丫頭結為道侶?讓他得償所愿是不是就行了?對心魔是不是能起到克制的作用?” “……克制一時罷了?!弊R魢@了一口氣。 岳浮屠咕咚咕咚喝了兩口酒,瞇著眼睛道:“至于黎清的傷勢,他裝得再好,總有縫隙, 若不是你親口說的,而是那丫頭自己發現,黎清難道舍得罰她不成?” 祝音掐斷傳訊,左右為難,又再沒別的人可以商量,最后起身去看了看黎清和冬夏。 去時路上,祝音還見到一個長相靦腆柔弱的女修在冬夏院外徘徊。 她上前友善地詢問對方意圖,女修卻不好意思地擺手說不愿打擾里面兩人相處,便跑走了。 祝音:“……”她倒是每天都要來打擾至少一次。 只可惜黎清不會在冬夏看得到時讓祝音探脈,怕叫冬夏看出什么破綻來。 祝音只好用冬夏當借口。 冬夏正托腮看書,見到祝音進門便將書倒過來扣在桌上,懶洋洋抬眼笑了一下:“祝師叔又來了?!?/br> 祝音也笑,她克制住去看黎清的沖動,神情溫和地道:“你是凡人,不比別人皮糙rou厚的,總要幫著仙尊上心些?!?/br> 冬夏道:“我這幾日沒什么身體不舒服,祝師叔不必到我這兒浪費時間了?!?/br> 祝音正要說什么,就見冬夏又轉頭對黎清道:“黎清也是,沒別的事情要忙?” 前半句對祝音說的還算得上客氣,后半句就全然沒那個客套的意思了。 “稍后楚靈來陪你,”黎清垂眼道,“我要去一趟魔域入口?!?/br> 他云淡風輕站在那里,任誰也看不出這人體內紊亂成什么天崩地裂的模樣、承受什么萬蠱噬心的痛。 就算祝音知道,那痛也只有黎清自己能感受得到。 冬夏挑了挑眉,無可無不可地哦了一聲,將手臂伸了出來:“那勞煩祝師叔了?!?/br> 祝音心中幾乎已被嘆息淹沒,她上前幾步,如同前幾日一樣按部就班探查了冬夏的身體。 祝音不敢對冬夏不謹慎,黎清強行修改她的記憶已是冒了大風險——后來也果然出了錯——祝音每日都對冬夏提心吊膽的,生怕她再出點什么意外,黎清體內微妙的平衡便會瞬間打破炸裂。 冬夏此時已不僅僅屬于她自己了,她所代表的是整個靈界的安危。 “昨晚也沒睡好?”祝音輕聲問。 冬夏不置可否地唔了一聲,輕描淡寫地,聽不出什么情緒。 她那從來顯得甜美乖巧又沒有攻擊性的面孔上一旦沒有了笑容,便顯得有點兒像是鬧脾氣的小朋友。 祝音憐愛地摸了一下冬夏的頭:“是不是那日給你嚇到了?她既然自爆,以后便不會再出現;如今仙域有了防備,魔修的偷襲也不會再成功第二次,別怕?!?/br> 冬夏抬眼看了看祝音,但很快將目光收了回去,應了一句“知道啦”。 她說完便重新去將書拿起來閱讀,祝音掃了一眼,發現那是本講三年前仙魔大戰的書籍。 “仙尊,楚靈來前,我在這兒陪冬夏一會兒?”祝音問道,“方才來時已見到幾位掌門宗主在外集結準備前往魔域封印處了?!?/br> 這話問出口的時候,祝音不自覺地攥緊了手心。 黎清果然看了祝音一眼。 祝音保持著臉上的笑容:“等楚靈來我便走了,今日還有不少丹得煉?!?/br> 黎清又轉眼看冬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