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2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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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政海是念舊的人, 一直沒舍得把這公司關了。 把它交給白沐沐, 本身也沒有抱多大的希望。 萬萬沒想到,白沐沐在短短一年時間內,居然把這個虧損多年的公司直接扭虧為盈了。 不僅如此,公司現在要開創兩個新品牌。 白沐沐不像其他年輕人, 只喜歡做高大上的東西。 相反,她也很看重親民市場。 瑞白時裝兩個新品牌其中一個時裝超市,陸政海也十分看好。 陸政海將手放在協議的上面,沉默了數秒,又問了一次:“白小姐,是確定不要這些股份嗎?機會只有一次,錯過了……可能就沒有下次了?!?/br> 最后幾個字,陸政海說的格外重。 他身為陸氏的董事長,絕不可能一次又一次的將股份給一個人。 這次他開口,白沐沐拒絕了。 那自然就不會再有下次了。 “謝謝陸叔叔的好意?!卑足邈逑雀兄x,之后又說,“陸叔叔把瑞白時裝給我,又給了我許多幫助,我已經非常感謝了,這些股份我就不要了?!?/br> “不要算了,那我就自己留著吧?!?/br> 陸政海語氣并不是生氣,卻像個老小孩一樣,快速把協議給收了起來。 動作幅度很大。 白沐沐沒有說話,只是笑。 陸政海將協議收好后,才重新抬起頭,“白小姐,以后我和一敏就叫你沐沐吧,你是我們陸家的兒媳婦 ,以后遇見任何事情都不用擔心,我們陸家就是你強有力的后盾,陸家的兒媳婦,不能被任何人欺負?!?/br> “謝謝陸叔叔”白沐沐萬分感激。 光是這幾個字,就像是金袍加身。 陸政海的認可,比金錢更讓人有安全感。 關于陸言美術老師的事情。 應融很快就跟白沐沐聯系了。 經過篩選,只剩下兩個美術老師供他們選擇。 一位是德高望重的美術大家,另一位則是北城美術學院油畫系的教授,在圈子里也算有一些名望。 這兩個老師目前并沒有說要收陸言,都是希望先見見本人。 畢竟是有聲望的人。 收徒謹慎也是可以理解的。 白沐沐在聽過兩個老師的介紹后,對應融說:“我們先見一見這位美院的教授吧,我覺得這個人可能比較適合陸言?!?/br> 當美術大家徒弟的好處是可以鍍金。 可他們并不一定能教陸言。 相反,教授的本職就是教書育人,也許更適合陸言。 應融答應:“白小姐和我想的一樣,那我和美院這位教授約個時間,我們一起去?!?/br> 白沐沐:“好?!?/br> 應融把時間約在了本周的周六。 周六當天,白沐沐開車帶著陸言去見這位美院教授——杜夏。 杜夏是油畫系的教授,今年45歲。 在這一行也算是正當年。 兩人到杜夏的工作室時,應融已經到了。 看見他們二人進來,應融先站起來介紹,“杜教授,我給您介紹一下,這位是網紅畫家無邪,本名叫陸言,旁邊這位是他的太太白沐沐?!?/br> 杜夏目光落在陸言身上,眼底難掩驚訝,夸贊道:“沒想到無邪本人是這么帥氣一個小伙子?!?/br> 無邪從未露過正臉,杜夏一直以為他本人顏值可能不算高。 現在是網絡時代,但凡長得好看的年輕人,大部分都喜歡露個臉。 陸言聽見杜夏夸他帥氣,有些不好意思,不知道怎么回,只能說了句:“你好?!?/br> 陸言的情況,應融之前簡單給杜夏說過。 以前國家也出過智力有障礙的天才指揮家,杜夏本以為陸言和那個指揮家情況差不多,萬萬沒想到陸言從外貌上與一般人無異,顏值外形上甚至要遠遠高 于普通人。 杜夏本來想了很多應該怎么和陸言打交道,此時看見陸言言行正常,一時也不知道說什么,干脆說,“來來,隨便畫個畫,咱們邊畫邊交流?!?/br> 對于他們這種人來說,畫畫就是最好的交流。 陸言一聽畫畫,眼睛都亮了:“好呀好呀!” 杜夏的辦公室就是工作室,里面放著不少畫具,只有沙發周圍的地方干凈,看起來應該是特地收拾出來的。 杜夏叫陸言過去畫畫,應融和白沐沐就在那里坐著看。 白沐沐的手機響起,上面寫著湛一敏的名字。 湛一敏平日里倒是很少聯系她。 接起電話后,湛一敏先是客客氣氣的問道:“白,沐沐,你現在說話方便嗎?” 自從上次白沐沐拒了協議后,陸政海和湛一敏都改了口叫她沐沐。 湛一敏還沒叫習慣,一開口就叫錯了,又改了口。 白沐沐看了眼對面的應融,起身走向工作室的角落,才對湛一敏說:“湛阿姨,我說話方便的您說吧?!?/br> “是這也……”湛一敏開口有些猶豫,“那天你送我的絲帕,還有嗎?” 湛一敏跟她說話客客氣氣,白沐沐就猜到湛一敏肯定是私事要麻煩她。 以湛一敏的性格,自己送她三條絲帕,她肯定不會再開口要,除非…… 是別人要。 白沐沐把事情猜了個大概其,說了個謊:“絲帕只有這三條,如果湛阿姨喜歡,我可以再幫繡,不過您也知道,我白天要上班,晚上才有時間繡,比較慢?!?/br> “不是我要,是我幾個朋友看見了絲帕特別喜歡,想跟你買幾條?!闭恳幻舻?。 果然,和白沐沐猜的一樣。 上一世白家的繡品最初也是這么傳開的。 富太太們都有自己的圈子,湛一敏這種身份,身邊圍著的富太太買奢侈品肯定都不會手軟。 她們也不稀罕奢侈品。 這類人,稀罕的就是這種…… 純手工制作的,獨一無二的。 白沐沐心里的小算盤馬上打了起來,笑道:“既然是湛阿姨的朋友,我當然不能收錢了,她們喜歡什么,我繡來送給她們就好,不過就是我繡的東西別看小,其實都是非常精細的,慢工出細活嘛……” 說白了,想要??? 那得排隊。 “那我給她們說一下?!?/br> 湛一敏說完后,電話里就安靜了下來。 應該是她壓住了話筒。 過了大概有一分多鐘,湛一敏才重新說,“沐沐啊,你什么時候有時間,要不,我們幾個請你吃頓飯行不行?” “當然可以?!卑足邈宕饝乃?,還不忘說,“湛阿姨您不用跟我這么客氣,您朋友喜歡我的繡品,我也很榮幸?!?/br> 事情超出了白沐沐的計劃,卻也在意料之中。 白沐沐和湛一敏約在了周末。 當白沐沐掛了電話再看向陸言的時候,陸言已經在那邊拿著杜夏的畫筆開始畫畫了。 陸言畫畫的時候總是很專注。 此時,他一個站在那里畫畫,其他三個人都靜靜的看著。 工作室里非常安靜,只有陸言畫畫時發出的聲音。 杜夏站在陸言身后,其他兩人就坐在沙發上。 白沐沐也不知道杜夏如何跟陸言交流的,只看見陸言站在那里,無比認真的用筆畫著什么。 只是,與往日他那些隨意發揮的畫不同,這幅畫,陸言畫的非常細致,似乎每一筆都在認真的思考。 陸言一直畫著,從白日當空到天色黃昏。 畫布上的畫也漸漸有了雛形。 似乎是一個人。 雖然輪廓非常模糊,可是白沐沐也不知道怎么得,她覺得…… 陸言在畫她。 可,他一眼都沒有看自己。 杜夏看了許久,才轉過來走到白沐沐身邊,“白小姐?!?/br> “杜教授?!卑足邈逡部涂蜌鈿夥Q呼杜夏。 杜夏微微頷首,兩只手扣在腹部,鄭重其事的問她:“你能不能讓陸言當我的徒弟,當然,我承認,他的天賦遠遠高于我,但是我會把我所掌握的與繪畫相關的所有都傳授給他?!?/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