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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溫念聞言往理科班最頂端看去,第一名果然依舊是顧子初,這次考試甚至物理和數學都是滿分,直接拉開第二名三十分的差距。 “溫念?” 身后傳來女生的聲音,溫念轉過身就看到染著黃色的劉若若,笑著喊了一聲若若。 劉若若沒想到她能碰到溫念。 她在初中就沒學畫畫了,高中雖然和溫念在一個學校,但是不在一個班級,她又很少在學校,所以已經很長時間沒見過溫念了。 但是……劉若若看著溫念臉上溫和柔軟的笑容,有些不是滋味。 她為什么一點也沒變,明明大家都在改變,她卻依舊單純的像個孩子? 只有幸福的生活環境才能這樣。 劉若若扭了扭自己的手指,看了眼排行榜,抬起頭高傲的道:“念念,你怎么和顧子初成績差距這么大???你們不是姐弟嗎?” “我記得你小學的時候特別努力呢,果然努力還是比不上聰明嗎?” “你在說念念笨?”董如歌一臉氣憤的看著劉若若:“大姐,誰說非要成績好才叫聰明?你是不是沒看過溫念的畫?竟然說我們藝術系的天才笨?” “氣死我了,你要是罵溫念笨,我覺得你是在罵我?!?/br> 溫念拉住董如歌的手:“沒事啊,我和弟弟的成績確實差距比較大。對了,若若你現在去干什么,是準備回家嗎?” 劉若若眉頭一皺,腳上蹬著高跟鞋就走了:“關你什么事?” 溫念望著劉若若走出校園,依偎在一個男人的懷里,她往前走了兩步,猛的停下腳步。 男人的臉上帶著一塊猙獰的傷疤,眉眼高聳,似乎察覺到她在看他,側臉望過來,男人黑壓壓的眼睛猛的一亮,露出一抹玩味的笑。 是蕭大寶。 溫念咬住下唇,想到當年被攔住的那個下午,劉若若為什么和蕭大寶在一起了? 董如歌顯然也看到了,壓低了聲音道:“我靠,我想起來那個女的是誰了。那男叫蕭戾,據說是我們市里面有名的那個……” 董如歌給了溫念一個你懂得的眼神。 蕭戾? 溫念恍然,難怪她從來沒在漢泉市聽說過蕭大寶的名字,原來是改名字了。 “他經常來學校門口接一個女的,好像就是叫什么劉若若,他們都說那個女的被包養了,但是沒人敢明說,不然說不定你哪天走路的時候就被打了,她有蕭戾撐腰,學校里哪個人敢得罪她?!?/br> 所以那些議論的聲音都消失了嗎? 溫念記憶中在傍晚哭泣的女孩,逐漸和剛剛盛氣凌人的女孩重合。 “念念,回家嗎?”陸炎不知道從哪里蹦出來,從后面拽了一下溫念的頭發。 溫念的頭皮有些疼,仰頭側眼的看了一眼陸炎,輕顰起眉:“疼?!?/br> 因為半仰著頭,眉眼上挑,單純無辜的杏眼硬生生的流露出幾絲艷麗,光是看一眼,就能讓人口干舌燥。 陸炎連忙收回手,有點不敢看溫念:“對不起,我不是故意的?!?/br> “嗯?!睖啬顚⒆约旱念^發重新扎了一個:“我要等我弟弟一起回家?!?/br> 陸炎一聽到顧子初的名字,臉色頓時就變差了,他等了會,還是忍不住的跑走了:“算了,念念,這次我一個人回去吧?!?/br> 他的腳只是扭傷了,休養了差不多一個星期就已經好了現在一點也看不出受過傷,跑的飛快。 董如歌嘖了一聲:“你這個學弟怎么老是招惹你?” “他還小?!睖啬钚α诵?。 “好了,我先回去了,我就不跟你一起了?!?/br> 董如歌離開后,溫念接到了陳平麗打來的電話:“念念啊,爸爸mama這周不在家,你和子初就不用回來了?!?/br> “mama,你和爸爸又去哪了???”溫念有些失落,“我上周就沒回去了?!?/br> “念念對不起啊,你爸爸又接了一個活,這次結束回去能休息很長時間,到時候等你高三畢業,我們一家人出去旅游怎么樣?” 溫念情緒不高的嗯了一聲,她其實更想他們周末在家,她回去能看到他們,能吃上陳平麗做的飯。 但是她也知道他們需要賺錢養家。 她的手揪著自己的衣角,強迫自己打起精神,和陳平麗聊著學校的事情。 旁邊忽的落了一個人影,擋住了落日的殘暉,將她整個人都籠在陰影里,溫念抬眸就看到顧子初站在她的身邊。 他一根根的捋平她的手指,將已經汗漬漬的手握在手心里,側著臉用那雙綠色的眼睛看著她。 他動了動唇瓣無聲的道:“jiejie,我在這里?!?/br> 從小到大,顧子初就像是她的影子,她到哪里,他去哪里。 別人說是她救了他,但是他們不知道,實際上他在陪著她。 溫念鼻尖一酸,緊緊的回握著他的手。 她只能依賴他。 顧子初咬了咬腮幫的rou,疼痛清醒,克制自己興奮時就會手顫的古怪毛病。 陳平麗在電話那邊想到了顧子初:“念念,子初呢?” 這些年,顧子初乖巧聽話,從來沒有做過出格的事情,陳平麗早就將他當成一家人了。 “他在旁邊呢,我讓他接電話?!?/br> 顧子初將電話接過來,語氣溫和乖巧。 溫念站在旁邊,她聽不到陳平麗說什么,只能無聊的看著顧子初。 少年說話時,眼皮會偶爾輕顫,淡色的小痣若隱若現,薄薄的唇瓣開開合合的,欲語還休。 最妙的則是,少年的臉不知道為什么紅了,纖細的睫毛下,碧色的眼睛水潤潤的,求饒的看向溫念。 明明是人們嘴里最聰明的人,明明是籃球場上最厲害的人,在她面前卻乖順的向她求饒。 溫念看的出了神,在顧子初害羞的拿著她手機說要給同學打個電話的時候便點點頭。 望著有些慌張的連走路都同手同腳的少年,溫念心中的低落一掃而空,露出淡淡的笑意,弟弟可真可愛。 顧子初慢慢的走遠,臉上的神情逐漸消失,直到面無表情,蒼□□致的臉在暮色沉沉中帶上了一絲邪性。 “東西已經……如果你再看她一眼……沒有下次……” 他的聲音很慢,手指慢條斯理的揉搓著,漂亮的指節被揉的通紅,像是要從上面刮下一層血rou來,那血rou沾著溫念的溫度,該被藏起來才對。 那邊似乎在斟酌著顧子初的話,過了會聲音沙啞的道:“你最好別讓我失望……” 顧子初抬起自己的手指著迷而癡狂的看著它,另外一只手則直接將電話給掛斷了。 他的目光從手指移到手機上,指尖微動,在手機熒熒的光亮里,顯得骨感森然。 * 溫念這周沒回去,索性直接呆在畫室里畫畫。 沾著水粉的畫筆在畫紙上慢慢的遨游,一團團白色的染料變成展翅欲飛的白鴿。 溫念坐在畫板前,專注而沉迷,直到自己的腰有些疼了才準備站起來活動活動。 她還沒有起身,顧子初擔心的聲音就傳來了:“jiejie,你腰疼嗎? 溫念驚詫于顧子初的靈敏,她剛剛明明動作那么輕微,他竟然都發現了。 他是一直在看著她嗎?一直一直看著她? 溫念的手心有些泛冷,回頭看著顧子初充滿關懷的眼睛,才稍微緩和起來。 “是的,坐的腰疼,我看看你寫了多少了?!?/br> 溫念抿了抿唇,靠近顧子初,視線在他面前的試卷上掃了兩眼。 看到試卷全部被寫完的時候,溫念輕輕的吐了一口氣,看來弟弟一直在很認真寫作業。 剛剛那只是巧合。 顧子初的眼里還是帶著擔心,手沖著溫念的腰過去,溫念下意識的就躲開了。 躲開之后,溫念才察覺出一絲尷尬,剛剛躲開他的動作完全是下意識的,她自己也不知道是為什么。 顧子初像是沒察覺到,自然而然的收回手:“我還準備給jiejie按摩按摩呢?!?/br> 溫念的臉有些紅,低咳一聲:“不用了,我站一會就好?!?/br> 顧子初點點頭,只乖巧的坐在那里,檢查著試卷。 溫念放松下來,靠在桌角,眉眼彎彎的道:“弟弟,你這寫的對不對???” “不知道?!鳖欁映鹾π叩牡?,“應該全對吧?!?/br> 溫念揉了揉顧子初的腦袋:“哎呀,弟弟太謙虛了,肯定全對?!?/br> “嗯?!鳖欁映踉跍啬畹氖稚喜淞瞬?,眼睛微亮,“jiejie,剛剛我朋友喊我去打籃球,我可以去嗎?” 溫念疑惑的嗯了一聲:“我怎么沒聽到手機響?” “他們發短信的?!鳖欁映鯇⑹謾C上的信息給溫念看了一下,“jiejie太認真了,你都沒聽到?!?/br> 他半撒嬌半埋怨,像是在控訴她冷落了他。 “是真的沒聽到?!睖啬钣行┎缓靡馑?,“你去吧,沒事的,我的畫還差一半,我就不去了?!?/br> “好吧?!鳖欁映跄ツゲ洳涞氖罩嚲?,落在試卷上的眼神卻有些鄙夷。 這些太簡單了。 顧子初很少和同齡人一起玩,他總是乖巧聽話的,討厭凌亂,永遠整潔。 除了跑步以外,這還是溫念第一次看到顧子初這么喜歡一項運動,而且是那么多人一起玩的運動。 想想弟弟會滿頭大汗,連頭發都濕漉漉的,身上帶著打球后的汗臭味,溫念覺得顧子初終于有點像這個年紀的孩子了。 她絲毫沒覺得自己的心態也根本不像這個年紀該有的。 溫念重新拿起畫筆,投入創作,直到畫筆在顏料盒里沒沾到白顏料的時候,她才發現白顏料用完了。 溫念將畫收好,準備去外面買幾盒白顏料。 出去的時候,她才發現外面下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