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9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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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昭明:“它嫌任務者爭奪能量場同時也花費能量,收益不夠,還不好控制,除了完成度最高的幾個,剩下的人,都被它想方設法在任務世界弄死,拆分了?!?/br> “拆分你知道是什么意思嗎?它把人弄死后做成數據,總結出最容易獲得能量的數據,制作成工具人。 字面意義上的工具人,沒有意識,沒有自我,平生存在的目標只有一個,就是能量?!?/br> “它創造出的大量的工具人,全部都是優秀的作品,他們為主機創造出巨大的收益,漸漸的,像我這樣收益高,但是有自己思維的活人,就不受歡迎了?!?/br> “我們意識到這一點,被主機追殺,開始在不同世界間流亡,同時不停的破壞著主機的數據和系統,如果沒有意外,等到一切結束,我們和主機,只能留下一個?!?/br> “我們就是這個時候發現時敘?!?/br> 謝然的眼睫輕動一下。 陸昭明看向他的懷抱,笑一下:“我一開始,以為事情的關鍵在你,觀察過你一段時間?!?/br> “因為你同時是兩個能量場的所有者,很奇怪,這是千百個世界里,絕無僅有的狀況?!?/br> “用劇本解釋一下就是,你的人生,有兩種完全不同的走向,且每一種,都能容納巨大的能量場?!?/br> “我看過劇本,你原本的走向,是如何在掙扎中擺脫原生家庭,成年后擁有自己的事業,這已經是個巨大的能量場了,可是你因為過早嶄露頭角,又被謝家看中了?!?/br> “這竟然形成一個完全不同的走向?!?/br> “這是匪夷所思的,我們開始想,你能容納兩個能量場,那三個可以嗎,十個可以嗎,一百個可以嗎?如果你真的能夠吸收足夠的能量場,主機還能拿你有辦法嗎?” “我們開始調查你?!?/br> 陸昭明說的很詳細:“我原本以為關鍵點在你,甚至人為修改一些記憶認識你的外公,但看你的生平,我發現事情和我想象的不一樣?!?/br> “你發生種種改變的原因,似乎關鍵不僅僅是因為你自己,也是因為一個叫時敘的人?!?/br> “時敘是誰?我立刻開始去調查,發現什么都查不到,主機瞞的很嚴,我開始發現,時敘的價值,我們知道的晚了一步?!?/br> “它已經先一步發現,并且把時敘藏起來?!?/br> “這些年,即使是我們,也找不到時敘,破壞了好幾個小世界,只找到一張記憶卡,就當我們在想是不是要放棄時,他自己出現了?!?/br> “很奇怪對嗎,這個問題也困擾我們很久,現在看到這些被讀取的記憶,我好像有點猜到了?!?/br> 陸昭明伸手,點開暫停的屏幕。 畫面晃動,已經是高考后,偌大的湖泊,里面放滿了荷花燈。 少年們放了河燈,暢想未來,然后帶著微醺的醉意坐上回途的車。 歸程之中,發生了一場巨大的車禍,眾多少年,無一生還。 時敘渾身是血,站在虛空之中。 他的身上有面很厚的光墻,有點像是陽光的顏色,保護著他,看起來很弱,但即使昏迷了,對面一個巨大的藍色光球也對他無可奈何。 “現在我知道了?!?/br> 陸昭明指指時敘身上光墻的顏色,對謝然道:“我早該想到的?!?/br> “你知道嗎?第一批任務者中,只有兩個3s級別的任務者,一個是我,一個在傳說中早已經死去?!?/br> “當年成千上萬的任務者被惡意拆分,是一場不由分說的屠殺,據說主機只挑選掠奪,恨意等屬性,因為這些屬性,是最容易為他帶來能量的?!?/br> “后來他創造的每一個意識體,也都以掠奪為目的,不擇手段?!?/br> “而柔軟,溫和,善良,這些人類應該擁有的美好品質,對主機來說是最沒有用的,剝離開后,它準備將其銷毀?!?/br> “有人救下了這些任務者存在過的痕跡,他當時其實比我要強,但即使是我們合作,對于當時的主機來說,也無異于蚍蜉撼樹?!?/br> “任務者四散,其實是近些年才互相有聯系的,我甚至不知道他的名字,只聽說那場戰役中他死了?!?/br> 陸昭明抽著煙看屏幕,忽然笑一下:“我沒想到是他,原來是他,這么一說,好像也解釋的通了?!?/br> “你看到他身上的光墻了嗎,這是他即使虛弱至此,失去記憶,主機也動不了他的原因,這股主機原本并不稀罕的能量,不知道發生什么,已經強的它奈何不了?!?/br> “至于他為什么忽然出現在這個世界……” 屏幕上,一個電子機械音問面前渾身浴血的少年,聲音焦躁: “你改變了能量場軌道???!怎么做到的,你到底要什么,金錢,財富,美人,你停下來,我都可以滿足你?!?/br> 時敘說:“我想回家?!?/br> 第61章 最后一只男主 謝然的瞳孔放在屏幕中意識已經近乎消散的少年身上。 藍光球似乎不滿意他的回答, 一遍又一遍詢問:“停下來,你停下來,你要什么?你到底要什么?” 這是明顯的摧毀人心智的做法, 時敘的面容上顯露出痛苦, 但他不知道意識到什么,什么也不說, 只重復道:“我要回家?!?/br> 那場戰役,即使是3s級別的任務者, 造成的損傷也是毀滅性的。 他只剩下薄薄一層能量,被摧毀了記憶和過去,然后退化成孩童形態,是被他救下的能量保護著,才能夠勉強活下來。 他失去一切,失去記憶和人格,確切來說, 當時的他, 被毀的已經不能稱之為原本的他了。 這讓主機也一開始也沒看出來,這就是當初膽大包天的反叛者。 可當它發現謝然的生存軌跡被改變, 進而變成可以容納不止一個能量場的存在,而這一切身后有反叛者的身影時。 即使是主機, 也有一瞬間的慌亂。 現在的反叛者脆弱而危險,它不可能讓他活著,可是短時間內他卻殺不了他,這讓主機焦慮起來。 然后它想?這樣的存在, 為什么不能為我所用呢? 不愿意沒關系, 抹去記憶, 抹去情感, 即使是感情最充沛的存在,也不可能再生出反抗之心。 他面前的反叛者變得這樣弱小,他甚至不知道自己是誰,這是下手的好機會,他的確不能殺死他,可也不是不能對他做點別的。 唯一棘手的是,反叛者口中的這四個字:“我要回家?!?/br> 他已經一無所有了,但自從他降落在南街起,他就重新有了記憶,有了過去,有了想要保護的人。 他執著的想回去。 主機其實不明白家是什么,有什么重要的,它只是下意識覺得,不能讓反叛者和他想要的東西放在一起。 可是不答應他,他身上的抗拒意識太強,一股柔和但是強大的能量會克制自己,讓自己無從下手。 僵持了很久,主機終于松口:“好,你散掉能量場,為我所用,我就讓你回家?!?/br> 得到承諾,毫無意識的時敘有一口氣登時就散了。 按照規定,任務者的契約五個一輪回,算上時敘的本世界,第一輪回里,他還有四個任務沒有完成。 可是在第一輪回最后一個世界里,按照約定,他必然能回家一次。 即使這之后面對他的不是結束,可能是另一個開端。 * 看著屏幕,陸昭明一邊猜測,一邊向謝然解釋: “如果沒有意外,當時的情況應該是這樣,現在主機似乎發覺什么,先下手了,如果這次攔不住,再找時敘就難了?!?/br> “如果他是那位前輩,他現在的意識就太脆弱了,根本不能再產生沖突,如果再生沖突,很容易被摧毀?!?/br> “我們可能要用相對柔和一點的手段?!?/br> 謝然的瞳孔顯露出一種黑沉顏色,他一動不動,身上的能量場像暴雨狂風,刮的陸昭明生疼,但也不太好勸。 只能忍耐道:“你先別生氣,聽我說?!?/br> 他先問:“這場車禍,你有印象嗎?” 謝然搖頭。 無論對他,還是對南街諸多逐漸忘記時敘的少年來說,時敘都是忽然消失的,茫茫人海,渺無音訊。 陸昭明點頭:“應該是發生了的,主機這逼最擅長把人全家弄死,然后裝模作樣問人家想不想救人,惡心死人了?!?/br> “后來那些人是不是慢慢的都不記得時敘了?”陸昭明啪嗒啪嗒記錄什么,隨口問謝然。 謝然頓一下,點頭:“是?!?/br> 陸昭明合上筆,笑了:“你要這么說,我就更確定那是前輩了?!?/br> 謝然原本不解,頓一下,想到什么,沒理會他,低頭默默看懷里的時敘。 陸昭明笑一下,沒再說話。 他原本想解釋,當年所有任務者里,只有一個人不喜歡用掠奪的方式,是非常溫柔的人,但因為只有他一個,沒怎么被主機重視。 主機能夠在時敘昏迷時趁機而入,騙他答應條件,這樣的人,清醒過來,覺查到什么,一定會意識到,他那句想回家,說的并不是時候。 真正重要的人,是不能再和他有牽扯的。 與這個世界斷了聯系,從此為自己所用,這顯然也是主機愿意看到的。 畢竟是3s級別的任務者,即使失去一切,陸昭明模擬一下自己,發現大家的做法其實都差不多。 謝然還記得他,不能不說他幸運。 幸運他是男主,或許是主機可惜能量,那場車禍里根本就沒殺他,幸運他自身能量場強,主機或許想影響他,但沒成功。 他還記得時敘。 * 封閉空間里,記憶讀取完畢,陷入一陣可疑的沉默之中。 陸昭明撓撓耳朵,攤開手中從剛才就一直觀察的平板。 “定位找到時敘了?!?/br> “我看看,草,中古位面,怪不得耗了大半天,主機這逼還是狗,我就晚來一點,把人挪這么遠?” 謝然覺查到什么,不善的看過來:“因為你過來?” 陸昭明心虛的不說話了,半晌,推推平板:“不說這些了,我們這段時期毀了不少主機的據點,他把時敘送去的地方,一定是他自己的隱藏地盤?!?/br> “時敘在這,讓我們能做出坐標定位,其他就看你的了?!?/br> 謝然蹙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