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7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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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安瞪著他們,不知道想到什么,眼睛就紅了,看著謝然,甚至有點隱秘的嫉妒。 謝女士是個神經病,對真愛求之不得,早年還干過找接盤俠結婚,刺激真愛的蠢事。 沒想到人根本不在乎,她就瘋了,把丈夫掃地出門,跟個神經病一樣跟著真愛,終于逮著機會給人下了藥,還偷偷生了孩子。 可把人惡心壞了。 要不是她是謝家人,背后有謝先生,真愛可能會掐死她,她卻不覺得,沉浸在為真愛生了孩子的喜悅里,對謝安千嬌百寵。 可這是病態的。 謝安知道她不正常,甚至有時候還會羨慕謝然,不被關注,過得折磨一點,至少是個正常人。 他卻只能跟條狗一樣被謝女士禁錮,成為她緬懷真愛的工具。 謝安從小就看不順眼謝然,人一慘,心理就容易不正常,他就喜歡看謝然比自己更慘的樣子,借著謝女士的厭惡,日復一日折騰他。 謝然有好長一段時間沒有回來,不知道去哪流浪了,謝安原本感覺很愉悅。 他想,謝然在外面一定吃不起飯,得住橋洞吧?他一定很狼狽吧? 他沒想到謝然能過得這么好。 還有人給他過生日? 他憑什么? 他很難受。 酸意潮水般涌出來,謝安緊盯著謝然,一個惡毒的念頭慢慢從心底里爬出來,毒蛇一樣,纏的他喘不過氣。 他忽的張嘴,聲陡然音尖銳。 “還護著呢……”他看時敘身后看不清神色少年,一字一頓,“謝然就是個野種,連謝家的門都進不了,不被母親承認的廢物?!?/br> 他說著冷笑,看身后似笑非笑看熱鬧的少爺小姐們,仿佛從他們的笑容里汲取幾分底氣。 他回頭,眉目嫌棄而惡劣:“你們還都不知道吧?他人品可差了,小時候偷東西,后來我們家廚房門都鎖了,就是為了防他,就是個小偷?!?/br> “這種人,你們怎么也愿意跟他玩?不覺得丟人嗎?不怕偷你們東西?沒丟錢嗎?不看看嗎?” 明明是十幾歲的少年,怨毒看過來,眉目里針針都縫著惡意。 時敘聽著,呼吸忽的一滯,擠的他喘不過氣。 他想不通,一個高級別墅區的家庭,怎么會為了防范一個小孩特意鎖上廚房,只感覺到身后有人動一下,下意識伸手,捏住人的脖子。 謝然的身軀僵一下。 時敘手指往下一壓,聽到少年壓抑而劇烈的喘息聲。 時敘不著痕跡摸摸他,看著面前滿目惡意的少年,頓一下,上前一步。 他淡淡道:“說夠了嗎?” 說完,對上少年仿佛說動了他,得意的眉眼,時敘仿佛不解:“我確實想不到,有什么東西是他沒有的?有什么是他不擇手段也要拿到的?” 時敘面色平靜:“你可能認錯人了,我們謝哥,二中支柱,精神領袖,我有的,都給他,我還覺得不夠?!?/br> “但他都不稀罕?!?/br> 旁邊的祝許聽到就笑了,包廂出來的少年們不知道想到什么,也紛紛忍笑。 不知道有誰幫腔:“謝哥牛逼,我有的也愿意給他,都給他,他不要還非得塞給他,關你什么事???你誰???你管你爹呢?” 第59章 第五十九只小可愛 你管你爹呢? 比起這句話,對面七八個大男孩問也不問的維護姿態顯然更讓人堵心。 謝安離開時面色仿佛吃了蒼蠅一樣難看。 和他一起的少年們似乎和他關系并不好,聽到了,站在后面紛紛嗤笑,一點沒有上來幫腔的意思。 他轉身的狼狽,祝許一個沒繃住,大笑出聲,腳步退一下,不小心撞到身后的謝然,回憶起上一筆爛賬,聲音頓時又小了。 他怕謝然怪他剛剛先走,不等人說話,搶先:“這逼誰,賤不賤吶,敢在你謝爹頭上撒野?!?/br> 他努力給謝然出氣,面容帶著點討好,想讓謝然忘記他的所作所為。 謝然聞言頓了一下,欲言又止,半晌,緩緩道:“他也姓謝?!?/br> 他不常開玩笑,似乎也沒掌握開玩笑的技巧,忽然這么說,竟讓人有點更咽。 祝許不說話了。 一旁的少年們噗噗笑出來。大笑著拍祝許肩膀,先前因誤會而產生的緊張氣氛一瞬間變得放松。 只有時敘若有所思,仍然看著謝安離開的方向,對于這個聲音,他有印象,但時間過得太久,他不能確定,因此沒說什么。 但仍忍不住多關注片刻。 就是一個極短的動作,時敘轉過頭,忽然發現謝然是和祝許說著話,還是半開玩笑的語調,灰瞳卻一錯不錯朝自己看過來。 他看到自己看他,嘴唇動一下,面色看起來有些蒼白。 時敘頓一下,知道謝然反應過來他聽出來謝安的聲音。 那些話,對一個十多歲的少年來說,重量不輕,祝許他們不懂,但也知道嚴重性,盡量避開這個話題。 更不要說時敘,時敘和他們還不一樣,時敘曾經去過謝家,聽到了一些話,他只要稍微聯想,就知道一切是怎么回事。 只要他想深究,那些被謝然拼命掩蓋的不堪,那些少年人不愿意顯露人前的狼狽,就會被人通通被人捅出來。 這和在謝然心口上捅一刀也差不多了。 時敘抿唇,看著少年冷然的眉眼變得坍塌,壓壓軟塌塌的心臟,垂下眼,再抬起頭時,面色已經如常。 他以為謝然這樣,是想避之不談,因為感覺丟臉。 所以順著少年心意,什么也不提,什么也不說,甚至故意去和祝許說話,討論起中午的菜色,看起來什么都沒有發覺的模樣。 其他人都沒覺察出兩人間的異樣,陸陸續續往屋內走去。 時敘以為事情到這里就結束了,沒想到臨進門,他忽然感覺到手腕被人很輕的握一下。 這動作幅度很小,不動聲色,但隨著力道傳來的方向看,右手邊,剛剛最后一個人進門后,屋外只剩下一個謝然。 謝安方才叫破了生日兩字,沒人否定,謝然聰明,以前是沒有經驗,事后稍微一想,就能發覺這一切。 他不生氣了,之所以一動不動,是有話想說。 時敘就側身,沒有再往門里,而是手指一勾,貼心的把包廂門半掩。 他偏頭,倚著墻,耐心的等待,以為會聽到謝然說:“這件事,能不能不要說出去,告訴其他人?” 他做好了答應的打算。 卻聽謝然道:“他說的都是真的,你……后不后悔?” 后悔什么?時敘愣一下,然后反應過來。 謝然想說,他的確是不被祝福的存在,親生母親尚且不想要他,小時候,他也的確因為餓的很了,偷拿過謝家的食物。 他覺得這很不堪。 所以他想問時敘,后悔帶他回來了嗎? 時敘一口氣梗在心里,一時間不知道說什么好。 他脾氣一向是很好的,這一秒,也沒忍住有些失望。 他語調硬邦邦:“你這是在教我做事?” 說完,推門進去,沒理會站在身后的謝然,謝然愣一下,才慢慢反應過來他的意思。 時敘想說的話其實很簡單:我想帶誰回家是我的事,要你管? 時敘在說沒有后悔。 謝然站在光線明暗的交匯處,垂下眼,忽的勾一下唇角。 他看到桌上蛋糕與蠟燭,這是他的第一個生日,新奇又離譜,竟讓他同時感受到了死亡與重生的滋味。 * 再之后過了一段平靜的日子。 謝安的事只是一個小插曲,所有人都沒想過這件事還有后續,謝然也想不到。 他之所以在謝家那么多年相安無事,當年不是因為謝女士動了惻隱之心。 家丑不可外揚,謝女士平生最怕她的父親,她的一切粉飾太平,都是為了避免這件事被甩到謝先生臉上。 因此,謝然知道謝女士瘋,也知道她心有顧忌,她怕事情鬧大。 即使沒顧忌,謝然其實也不怕。 他只是想不到,謝女士喜歡游戲花叢的真愛會忽然結婚,她真瘋了。 謝安回家哭鬧,正撞上槍口,他在外背著私生子名頭,天天被人看不起,現在連從小更看不起的哥哥都壓自己一頭,謝安回家就瘋批了。 謝女士妝發散亂的走出來,和他哭成一團,她很難過,真愛結婚了,新娘不是她,她卻阻止不了。 謝安從此就是她的全部了。 聽說謝安在外受了委屈,謝女士受不了,立刻開始查,順藤摸瓜摸到了學校,知道謝然,知道時敘。 她恨意滔天,想要發泄什么,于是對學校施壓,讓學校開除這兩個學生,理由是人品不好。 她忘記了這是她親兒子。 學校原本不吃這一套,不說無緣無故開除時敘謝然,就是學生真犯了什么錯,也是要講究證據再進行處理的。 奈何對面是謝家,還是個瘋批,學??噶艘欢螘r間,也有點頂不住了。 他們先是試探的找到時敘:“是不是遇到什么麻煩了?能處理嗎?需要學校幫忙嗎?” 時敘蹙眉:“發生什么事了?” 學??此粋€半大少年,就有點心軟,到嘴邊的話有點說不下去,只搖搖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