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節
書迷正在閱讀:不準影響我學習!、溫柔掌控、我家老公超可愛[穿書]、嫁給死對頭前一天我恢復記憶了、皂吏世家、Gimme more(骨科,1v1,年下)、來我懷里放肆、我在豪門文里為所欲為[穿書]、孩他爹身份好像不一般、一胎倆寶:爹地,你老婆跑了
時敘輕輕眨眼。 在生日宴上看書,好像哪里不對,可是面前的人面色如常,好像多困難的事都可以幫他做到。 時敘不想為難人,便笑著站起來,對少年彎下眼,溫聲拒絕道:“謝謝你,不過沒關系的,我只是想一些事,你可以先忙其他的?!?/br> 少年聽罷眨眨眼。 他看著時敘,似乎是幾次照面讓他對時敘感官很好,除了規整的好像模板一樣的問候,他悄悄道:“沒關系,有什么要求您盡管提?!?/br> “小家主說了,今晚這里的一切,加起來都沒有您重要?!?/br> 他說完調皮的笑一下:“我爺爺,就是門口那個怕蛇的怪老頭,也耳提面命告訴我,我今晚什么都不用做,但一定要把您照顧好?!?/br> “您是小家主的客人,可不要跟電視劇上似的,被一些不長眼的人沖撞,雖然我覺得這種人應該不會出現在先生的宴會上?!?/br> 他說完又笑起來,露出兩個小酒窩。 謝家歷史悠久,一些十分古老的習慣被沿襲保留下來,少年明明看起來朝氣蓬勃,有些話卻認真到刻板。 時敘便笑著對他搖搖頭,正要說不會的,角落安靜,甚至沒什么人過來,就忽然感覺到一道充滿恨意的目光不加遮掩朝著自己看過來。 時敘抿唇,下意識朝目光的來源看過去,便看到周碩跟在一名身形微胖的男人身邊,眼眸微瞇,一眨不眨朝自己看過來。 他的神情詫異古怪,覺察時敘看他,頓一下,投來怨毒一眼,然后輕輕拉住身旁人的衣袖,低低說著什么,面色委屈,像在告狀。 他們離得近,也沒有刻意遮掩,隱約能讓人聽到:“霍總,就是他,俞少那天因為他,發了好大火呢,應該是俞少重要的人吧?!?/br> “我人言微輕,不敢反駁俞少的話,可是俞少知道我是您的人還這么說,我是沒什么,這是不給您面子呀?!?/br> “這件事,我每次想起來都特別難過,其實在我心里,我怎么樣都可以,怎么被欺負都行,就是不想霍總您被看不起,您明明是這么好的人?!?/br> 他們聲音不算小,斷斷續續的,全被周圍人聽到。 白衣少年唇角微抽:“……”有內味了。 時敘頓一下,有些頭疼。 周碩身旁的男人聽到,卻沒感覺出有什么不對,尤其在聽到俞涼名字時,他的眸子里飛快閃過憤怒。 他抬頭,直勾勾看向時敘,面色看起來相當不屑。 想也沒想,他冷笑道:“這么說來,這是我那個好外甥的心頭好?好啊,在家里丟人現眼就算了,還敢把人帶到謝先生這,嫌不夠丟人的?” 他說著,面色鐵青,做出難以忍受的姿態,好像同面前人站在同一空氣里就是不能忍受的事。 作為霍家幼子,大權卻被長姐握在手里,他本就討厭俞涼存在,沒有一天不想俞涼和他母親滾。 可有霍女士從旁護著,這么多年,他也沒能成功的對俞涼造成什么傷害。 這時候,似乎是感覺終于抓住俞涼把柄,他指責的聲音變大,愈發口不擇言:“這種人也配來謝先生生日宴,我看還是趁早滾蛋好?!?/br> 白衣少年聽到他的話,眼皮一跳,不可思議睜大眼。 周碩聽到他連俞涼一起罵,心頭也是一跳,下意識拉拉他的袖子,被他一手揮開。 “你做什么?!彼粷M的看身旁人,不解道,“霍家與謝家有合作,謝總難道會不賣我一個簡單的面子?” “俞涼不說,好歹算半個霍家人,他算什么東西,我一會就對謝總說,把他趕出去?!?/br> 他說著指指時敘,顯然知道自己拿俞涼沒辦法,故意留了一手,只逮著時敘欺負。 時敘:“……” 白衣少年:? 這尼瑪,認真的嗎,有些人說話太傻逼,一時間竟然聽不出來是不是反諷。 第26章 第二十六只男主 不同于以往,這次回來,謝先生沒帶巨蟒,帶回來箱據說是開過光的護身符。 他是個相當有氣勢的老先生,眉眼深邃,發絲銀白,隔著歲月,依稀能夠辨認出年輕時的殺伐果斷。 然而這種種冷靜理智,在面對唯一的外孫時,也不由帶上點欣賞。 護身符中有串檀木珠串,色澤極好,他拿出來,看了看,眼尾細致的紋路慢慢舒展。 他笑著看謝然,將珠串遞過去:“開過光的,昭明說給你?!?/br> 謝然垂目接過,眼眸里閃過驚訝。 他知道陸昭明,謝先生年輕時無意認識的好友,強大神秘,行蹤不定,即使作為親近之人,謝先生也不經常見到他。 陸昭明行事隨性,即使能力特殊,也并不多管閑事,這么些年,謝然雖然知道他,但從沒有見過。 這樣的關系,陸昭明知道自己并不奇怪,送自己東西就有些讓人不明所以了,謝然接過珠串,面容上罕見的浮現出疑惑。 謝先生看出來,卻沒有說話,只是輕輕笑了一下。 想了想,他又指了指桌上的另一個盒子。 盒子沒有打開,靜悄悄放在桌面上,在屋內燈光的映照下,呈現出一種極具科技感的特殊材質。 謝先生沒有像檀木珠串那樣去碰它,而是輕點一下它的方向,對謝然道:“那個給時敘,也是開過光的,當做我的見面禮?!?/br> 這舉動其實不算突兀。 謝先生對時敘好奇,還有點微不可查的感謝,即使沒有見面,依然有很好的印象,作為長輩,初次見面,送份禮物不是奇怪的事。 謝然卻沒有錯過他這個舉動的不同尋常,眉目清冷,搭在桌旁的手指微頓住。 他的手腕上套著方才的檀木珠串,因為皮膚很白,腕骨有一點突出,套上珠串后,有一種凌厲又靜謐的好看。 以他的身份,能夠毫不猶豫戴上珠串,也表達出對外公非同一般的信任。 只是關于時敘,謝然總會謹慎許多。 他垂下眼,沒有去拿盒子,而是詢問道:“這是什么?” 他問的認真,眼眸微垂,看著盒子的目光專注而鋒銳。 謝先生看著他,并不意外他的敏銳,反而有些欣賞。 于是直起身,若有所思的看向謝然,想起陸昭明的交代,停頓一下便開了口,沒有隱瞞的意思。 他道:“具體的我不清楚,昭明沒說,只是說東西很重要,提醒小朋友最好貼身放著,別丟了,至于你,既然找到人,也別再丟了?!?/br> 謝先生說完便不吭聲了,垂著眼,輕抿一下桌上的茶水。 他的確不知道這些話是什么意思,陸昭明沒有說,他也沒有問。 但出動了多年不見的好友,已經讓他明白事情的重要,又事關謝然,因而選擇傳這個話。 謝然聽了,想到什么,眸子里飛快閃過愕然,他沉默一會,輕輕點點頭,“好,謝謝您?!?/br> 兩個人說著話,有不同的思索。 門外有人匆匆跑過來,神色驚惶,對守在門外的老管家說了句話。 老管家聽了,面色一變,就要抬步出去,走到一半,想起來后面的先生少爺大約也會重視這件事,頓了頓,又轉回去輕輕敲了敲門。 “先生,少爺,出了點事?!?/br> 謝先生與謝然都沒有阻止,他進去,低聲說了句情況,說到時敘,沒說完,謝然已經抬步走了出去。 謝先生淡淡的坐在一旁聽,從面容上看不出絲毫情緒,直至看到神色冷淡的謝然面色忽變,他沒忍住笑一下。 他拿起手杖,起身道:“走吧,我們也去看看?!?/br> * 宴會廳里人滿為患,不大的角落里傳出動靜,很快圍了些人。 能來謝家的人,大多都有些身份,除了小輩,更多人顧及臉面,沒有太過明目張膽的看。 即使如此,圍觀的人中,有不少人認出霍揚的身份,聽到他口中說起俞涼,頓時了然。 再說起來,言談中便帶出一絲不滿:“霍家改朝換代多少年了,還當自己是霍三少呢,挑釁俞涼,以后可沒他好果子吃?!?/br> “誰說不是,俞涼雖姓俞,按霍女士的意思,以后霍家肯定是他的?!?/br> “這可有意思了,不過俞少呢,怎么沒見他,自己的人被欺負了,按他的脾氣,今天得見血吧?!?/br> “嘶……這……”有人一直旁聽,聽到這句話,才遲疑著反應過來。 不確定道:“俞少今天沒來吧,他不參加這種宴會的,況且謝家這個地位,得霍女士親自來吧?!?/br> “啊這……那霍揚咬人家干什么……” “小人得志唄,找個撒氣的?!?/br> 不少人意識到什么,再看向場中清雋溫雅,面對霍揚面有驚訝的青年時,目光中不由帶上些同情。 “沒見過,估計沒什么身份,霍揚再怎么不濟也是霍家人,這下得吃點虧了?!?/br> “沒事,君子報仇十年不晚,我看這小孩的模樣,也不像是沒有作為的,今天受點委屈,來年找回來就行了?!?/br> “唉,可惜了,好不容易能來謝家,估計是事業剛開始,想擴充人脈,找點機會,沒想到遇到這事?!?/br> “霍揚不做人?!?/br> 對比起被酒色侵蝕出滿目郁色的霍揚,溫潤雅致,如溪山青竹般清雋的時敘顯然更被人喜愛。 但不可否認,在如今的情況下,對上霍家,即使只是邊緣化的霍揚,名不見經傳的時敘也要吃虧。 所有人都這么想,不忍的搖頭,心中暗道可惜。 卻見到他們擔憂不已,位于場面中央的青年卻意外的神色淺淡,眸光中似有無奈,但并不見恐懼。 他不怕霍揚,盡管自己勢單力薄,而對方看起來不好招惹。 這讓不少人心中生出好奇,又有些欣賞。 正待再看,卻看霍揚一直見青年不理他,反而姿態從容,有點下不來臺般,先一步被激怒。 他上前,頭腦一熱,有些口不擇言道:“看什么看,你以為自己是什么東西?” 他忽然發瘋,身旁的周碩幾乎拉不住他,神色愕然。 他不知道,對霍揚來說,霍家尷尬的地位本就讓他精神緊繃,這時候青年既不恐懼也不反駁的面對他,甚至姿態有些不以為意。 這是比反駁他更令他感到痛苦的反應,讓他幾乎失去理智,也要壓青年一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