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節
書迷正在閱讀:不準影響我學習!、溫柔掌控、我家老公超可愛[穿書]、嫁給死對頭前一天我恢復記憶了、皂吏世家、Gimme more(骨科,1v1,年下)、來我懷里放肆、我在豪門文里為所欲為[穿書]、孩他爹身份好像不一般、一胎倆寶:爹地,你老婆跑了
自排隊起,穆江流全程沒有說話,在航線上呆了一會,忽的標了個點。 看到這個點,一直沒太明白發生什么的時敘目露驚訝,紀煜迷迷糊糊,他身后的豐晝眼睛里劃過了然。 祭壇這個地圖,說起來有點詭異,在神跡中,算是比較小眾的地方,進來的人要么隨手排進來,要么喜歡看恐怖片。 這個地方著實有點陰森了,寓意也不好。 邪神卡迪那大人率領信眾來到人間,燃燒起冥火,將骯臟罪惡之人于祭壇之眼燒死,成為自己的信眾,永世不得超生。 只有神女伊利亞經過,這片罪惡之地才能得到片刻安息。 但伊利亞是活動人物,一年也出現不了幾次,又能讓死在這里的人安息多久? 因此,大多數人不太喜歡祭壇,即使來了,也絕不會跳祭壇之眼,總覺得死在這里不吉利。 等秦木意識到穆江流想做什么的時候,已經晚了。 神跡中被譽為神的男人,cao作何其精準,穩穩拉著他跳在祭壇之眼上,隨手撿了把槍,一槍爆了他的頭。 高高在上的姿態,仿佛他是什么骯臟的東西,侮辱至極,讓他連逃脫的機會都沒有。 神跡中允許殺死隊友,但會多一個減療buff,在未來的追逐中吃虧,時敘怔然,一眨不??醇缐信e著槍,充滿了攻擊性與戾氣的青年。 這個場景太熟悉了,時敘扶著頭,忽然有點頭暈起來。 他用力晃一下腦袋,讓自己保持清醒,然后試探的按下一個鍵位,對青年用了一個攻擊職業不多的,堪稱雞肋的治療術。 青年所有所覺,頓一下,慢慢的朝著他走過來。 時敘眨眼,不確定開麥:“秋秋……?” 紀煜:? 豐晝:噗……真的是他? 直播間:我草草草草草???????? 精彩?。。。。?! 第19章 第十九只男主 最早的時候,穆江流因為要避著穆家,不能用本名。 他自己在外流浪,住宿交通全靠鉆空子,到最后干脆鉆空子錢也沒了,就□□工,小時結賬那種,拿完錢就走,倒不擔心這個問題。 直到再一次遇到時敘,時敘從網吧里把他救出來,給餓肚子的他買糖糕,耐心等他吃完,然后溫聲問他:“你叫什么名字呀?” 他卡殼了。 時敘等了一會也沒等到下文,看少年身上原本價值不菲的衣服已經變成三十塊錢的地攤貨,頓了頓,沒說什么。 只是想了下剛剛從他電腦屏幕上看來的id,抿了抿唇道:“我叫你秋秋吧?!?/br> 他的id叫楚秋秋。 別問為什么,問就是代打這一行,除了手法犀利,智商在線,還要風格可愛一點,生意才好做。 他那時候白天□□工,晚上回網吧代打,錢沒到賬,泡面都吃不起帶火腿的,乍一聽自己忽然從黑戶有了名字,有些詫異。 他其實不喜歡這個名字,還有點惡心,但世上的事總這么奇妙,時敘把他從一群惡心的目光中帶出來,給他買平時吃不到的糖糕。 又牽著他的手腕到公園里,看四下無人了,溫著聲音斟酌對他道:“秋秋,不要回去了,如果你不介意的話,可以去我家里坐一坐?!?/br> 時敘因為家里的電腦壞了才去網吧,不料看到幾個小流氓正圍著穆秋,說話不干不凈,小少年孤立無援,可憐極了。 他不知道穆江流看著好看,實際下手也狠,跟周圍的小流氓打架,算不上贏,卻也沒吃過虧。 他不會打架,卻足夠狠,到后來這邊的小流氓都有意避著他,今天遇到這幾個新來的,不知道他,周圍也沒提醒,時敘便到了。 對方也不過兩三個人,況且時敘能生存下去,自然也能自保,對方數量上不占優勢,就有點怵了,交手也沒占便宜,這才讓時敘把人帶出來。 穆江流從頭到尾沒反抗,甚至因為少年溫柔的嗓音,他面容上寸寸升起的戾氣也消失不見,最后想了想,竟乖巧道:“好?!?/br> 時敘聽了摸摸他的頭,他便乖巧不懂,看公園里枯黃的葉子從樹上落下來,與少年揚起的清瘦手腕,想了想,見縫插針:“我姓穆?!?/br> 穆秋就這么隨意誕生了。 他做了很長一段時間穆秋,如果不是遇到那件事,或許會做的更久。 * “什么叫竟然是他?怎么回事,有什么我不知道的?” 自從青年熟悉的嗓音傳出來,屋里就寂靜一片,紀煜一頭霧水,他覺查出氣氛不對,看看這個,看看那個,最后一把抱住唯一出聲的豐晝。 豐晝輕咳一聲,挑眉看他,又看看座位上面沉如水的穆江流,頓了頓,沒吭聲。 紀煜急死了,上躥下跳的,被他蹙眉用眼神示意,低頭看到穆江流的臉色,愣一下,吶吶不吭聲了。 如果說別的事他還可以放肆,因為被兄長們寵愛,但如果尊敬的隊長真的感到難過了,他只會同樣難過起來。 紀煜乖乖的后退一步站好,再也不動了。 氣氛一時間低迷,誰也沒出聲。 穆江流坐著,深呼吸一口氣,除了那聲“秋秋”,過了許久,對面也沒聲響再傳來,不知道是愣住了,還是太過意外。 他其實想聽時敘的聲音,但想到對方回來那么久,他竟毫不知情,還幾次錯過,就好像胸中有一口氣憋著,窒息又疼痛,讓他神情愈發冰冷。 時敘揉著頭,也感到頭疼,倒不是因為對面的人,而是眼下這種匪夷所思的情況。 只聽說過任務完成后可以選擇最喜歡的劇本定居,但從沒聽過劇本世界還能融合的? 問系統,系統不答,本來就是水比系統,遇到大事更是只會直接裝死。 時敘沒有辦法,只能選擇將情況上報,然后努力按下突突跳動的額頭與突如其來的千頭萬緒。 好在他還明白對面那一只的脾性,在事情弄明白之前,為防□□,先一步開麥,對對方說了兩句話。 “抱歉,我不知道,手機號還是以前的嗎?” “我打給你?!?/br> 穆江流坐著,時間一點點流逝,他的神情愈發冰冷。 聽到第一句話后,他頓一下,面容稍微緩和一點,聽到下一句安撫,眉心微挑,忽的站起來,抬步往外走去。 他一走,訓練室里頓時炸開了鍋。 林鹿坐到他的位置上,沒仔細看,匆匆打完一場,不至于給winter戰績留下什么敗筆,然后與紀煜一起轉頭,看向被兩人用腳拌住的豐晝。 豐晝走不了,舉雙手投降,無奈看他們:“我知道的也不多,真的?!?/br> 這倒是事實。 豐晝雖然是至今跟著穆江流最久的人,但即使是那個時候,也早已經沒有時敘了。 他能知道,除了穆江流當年找人動作大,也因為他意外跟穆江流回過一次家,位于老城區,房子都破的讓人懷疑能否住人的家。 家里很小,豐晝進去,逼仄拘謹,他抬眸,詫異的看到滿墻獎狀,電視劇里那種很俗氣的,小孩考了高分,家長便貼墻上獎狀以示鼓勵的那種。 但這面墻不太一樣,是因為墻上有兩個人的名字,一個是時敘,一個是穆秋。 豐晝不好多問,只是自己走近了看。 他發現時敘的名字大多印在非常正規的獎狀上,蓋有學校公章。 穆秋的名字卻大多為人手寫,并且兩種獎狀模樣也不太一樣。 穆江流進屋拿東西,豐晝隱約猜出些什么,沒敢吭聲,只是愈發對時敘這個人好奇起來。 穆江流出門看到,不知道想到什么,忽的抿唇笑了下。 他走過來,看墻上的獎狀,好像想起來什么美好又久遠的事。 輕聲道:“都是他貼的,怕我厭學,我當時身份假的,上不了學,他就自己給我講,考試后就把學校卷子復印一份讓我做,考好了有獎?!?/br> 頓一下,又道:“考不好也有?!?/br> 豐晝愣住,再仔細看,果然看到穆秋那一欄獎狀里有一張格外不同的,不過不是鼓勵獎,而是第一名。 穆江流道:“就是那個,高中開新課,我忙著打比賽,敷衍了,他說我真棒,有一科竟然是第一名?!?/br> 他說著笑起來。 或許是時間過去太久了,當年那件事對他的影響已經變小,他笑的時候,竟然有些高興的模樣。 但豐晝抬眸看到他的眼睛,就知道不是這樣。 青年的穆江流,相貌凌厲而漂亮,眼睛更是好看的不像話,明明笑著,里面總有種豐晝說不清的情緒,豐晝不懂,只覺得難過極了。 從那以后,他忽然好奇起時敘這個人。 “哇——真的嗎?穆狗以前竟然?!” 豐晝說的時候,紀煜和林鹿在一旁聽,等到說完,紀煜眼睛睜的大大的,撓撓臉,好半天才反應過來。 “時敘就是……time哥嗎?”他詢問著,想了想,又低下頭小聲嘟囔,“這倒是沒錯,我也覺得time哥對讀書很重視?!?/br> 雖然但是,時敘確實是說不清道不明的重視讀書。 或許是他記憶模糊的那段時間沒能得到,又或許是其他的什么原因,他總覺得,如果愿意,卻不能讀書是非??上У囊患?。 他當年把穆秋帶回家,原本是不想少年遭遇混混sao擾,后來陰差陽錯知道這就是男主,順手一養就是很多年。 他白天上課,晚上兼職,有地方住,又沒有其他花銷,生活過的還算充裕。 穆秋就不同,除了打游戲,參加一些小型比賽外,只能眼巴巴看著他日復一日離開。 他沒有身份,上不了學,比賽也會占據他的時間,時敘思索著,帶課本回來,親自給他講,怕他厭倦沒有信心,還給他發小獎狀。 穆江流對獎狀不以為意,但對時敘給的東西都喜歡,包括時敘想讓他做的事。 他跟著時敘讀書,一直到高考,盡管覺得能高考的可能性不大,畢竟他短時間拿不回自己的身份,卻也在少年日復一日的溫聲教導中安了心。 后來發生那件事,關系緩和后,有次回穆家,他爸媽斟酌著想讓他考個大學,隨便一個就行,才在兒子淡淡的嗓音中知曉他已經快要畢業了。 并且不是什么隨隨便便的大學,而是全國也知名的a大。 他爸媽驚訝不已,尤其是他媽,從來都是柔軟的性格,忙不迭問他,當聽到時敘曾在昏昏的燈光下一點點教他讀書,又聽到人如今生死不明,泣不成聲,眼淚停都停不下。 她說:“還好,還好你遇到的是他?!?/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