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9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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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想,還是一并先將問題利索解決了再說。 不過需要楚令嫻的幫助, 魏亭寫信讓楚令嫻幫自己做一件事,舉辦一次詩會或花會,將當年參與過畫畫比試的人請來, 重部一下當年的情形。 這事容易,本來楚令嫻出遠門口好一段時日久沒同大家聚會,回來起個詩社酒社, 再順其自然不過。 一兩日功夫, 所以請帖都派送了出去。 楚令意自然也得一份, 楚令嫻的貼身丫鬟親自送來的。她并沒想這么多,以為只是單純宴會而已。 很快到了詩會這日。 楚令意妝扮打理停當, 帶著丫鬟坐車往楚家而去。 楚府極熱鬧, 馬車陣陣, 人來人往,丫鬟下人忙著迎人登記。 滿園春光色,未語笑先聞。 過來之人, 大都亦是認識熟識之人,三五兩個聚在一處賞花品茶說話。 言笑晏晏,歡聲笑語。 楚令嫻略略有些奇怪,她家長姐從來不是鋪陳奢靡之人,沒料這宴會辦得這樣盛大熱鬧。 臨紙一邊看著, 笑說:“大姑娘出門得久,怕是悶壞了?!毙膸子窒胱约夜媚镉葠圻@樣場面,不定是大姑娘特特辦來哄姑娘開心的。 擺了流觴曲水的宴席,看到了時辰,眾人紛紛入座,長長的左右兩列。 菜品酒茶上齊,一聲開宴,聽鼓聲傳花枝,做詩品名詞。 絲竹之聲幽幽入耳,流水過石叮當纏綿。 之間,奏樂之聲驟然停下,那梨花就落在楚令嫻的案桌前。 有人笑說:“喲,楚大姑娘開場,好運氣?!?/br> 楚令嫻微微一笑,慢悠悠捻著花枝,一下一下敲擊著,朱唇輕啟,輕輕松松作下了一首詩。 這詩聽著十分有意境,一些姑娘都嘴里都細細品了起來,隨后就說:“楚大姑娘大才,男兒未能及也?!?/br> 正熱鬧著,偏有一人,忽然用驚詫的語氣“咦?”了一聲。 有人看過去,一邊問:“似乎是王小姐,怎么了?” 被叫王小姐的人,看著楚令嫻,露出一種欲言又止的表情。 大家都瞧見,愈發奇怪,一人只道:“要說什么便說,何故這般吞吞吐吐,叫人看著難受?!?/br> “這……”那人搖搖頭,再瞥了楚令嫻一眼,“興許是記錯了?!?/br> 這番神情眉眼官司明顯,惹得不少人心中暗暗揣摩起來。 楚令嫻卻一下笑起來,隨后定定道:“哦?你記錯什么了?” 對方一滯,卻支支吾吾起來,丁點不干脆。 旁人看著都覺不爽快,有那脾氣急的,直接說道: “虧得你平時也是個能說會道的,怎么今日啞巴了一樣!” 王小姐臉頰臊得通紅,然后急了一樣說:“我、我是想說,方才那首詩我聽著有些耳熟!” 原本還安安靜靜坐在一旁的楚令意,一聽這話,立刻眉毛半挑,冷冷開口:“王姑娘說什么?再說一遍?” 對方仿佛被嚇了一哆嗦,不敢再說,像受了欺負,讓人覺得是楚令意在欺負威脅她。 宴會上有的是不喜歡楚令意的人,見楚令意如此冷傲無禮,當即出言:“你張狂什么,王小姐覺得楚大小姐的詩詞耳熟,若真的有人不顧臉面盜用了別人的東西,難道大家還說不得了?” 眾人面面相覷起來,楚令意欲要反駁,被楚令嫻伸手按住。 “自然,說得?!背顙拐酒饋?,并沒慌張或生氣。 出乎王小姐的意料。 接著,楚令嫻又說:“王小姐,你想說什么,說仔細些,當著眾人的面?!?/br> 王若凝的一副凝柔弱相貌,好像隨時被人欺負的樣子,但被她身邊脾氣火爆的姑娘推了一把,“你忸怩什么,說呀!” 王若凝先看了看大家,最后才把目光放在楚令嫻身上,才慢慢開口:“你念的那首詩,我之前聽方家小姐念過?!彼ひ魷厝?,話中的意思卻很明顯,楚令嫻盜用了別人的詩。 這話一出,眾人嘩然,開始竊竊私語。 楚令嫻依舊臉帶微笑,半點不亂,好像被人懷疑的不是她一樣。 “哦?那我問一句,您說的是哪位方小姐?又是何時聽見人念的這首詩?” 這次不用人催,王若凝答得飛快:“你們應該知道才是,就是方家那位擅畫的小姐,方知非。去年方姑娘結了詩社,我記得方小姐作過這首詩?!?/br> 在場眾人心思各異。 楚令嫻:“可有證據?” 王若凝道:“自然是有,當時詩社里不止我一人?!?/br> 話落,王若凝從人群中看了看,一邊走,一邊指了指:“我的得……那位小姐在,還有那位小姐?!?/br> 之后又走出來了兩個人,楚令嫻倒不太熟悉,只略有些面熟。 很快,那兩位都說,似乎是聽過這首詩的, 雖然用了似乎二字,但這番行為已是定了楚令嫻抄襲別人詩句的罪。 “簡直是,胡說八道!”楚令意站起來一聲冷笑,她走到王若凝面前,聲音有些陰沉,“王小姐,還有這兩位小姐,慎言!” “這莫不是惱羞成怒了?”有人道。 又有說:“楚家這位出閣前就是這樣高傲霸道的性格,分明是個庶女,卻一副誰也看不上的模樣,討厭死了?!?/br> 然在別人沒看見的時候,王若凝嘴角勾出一道笑容。 “三妹,過來?!背顙箚?。 楚令意再生氣,也不好不聽jiejie的話,只得忍耐下來咽下想說的話。 作為被懷疑的人,楚令嫻不慌不忙,她招了招手 ,又叫了一名丫鬟過來。 丫鬟手里那些一本書,上來之后行過禮,就講書本遞過去給楚令嫻。 楚令嫻拿著書本,略點了一下頭,這才向大家說道:“說起來,方才那首詩,是很早之前就作的,因是應了今日的景便吟來大家一聽,怎知生出這樣的笑話來。倒是不知,這詩成了方知非姑娘所作。幸而,” 她一頓,然后翻來手中的藍冊書籍,一字一頓道,“家中有習慣,姐妹得了好詩,積了些都會版成冊。你們且都來看一看,這首詩到底是誰之作?!?/br> 姑娘們時常結詩社,各人自有自己的號,楚令嫻當然也有。 不過因著姑娘家的東西都不張望,楚令嫻這里出版的另擇了名號,無人見過,單只家中人知道,不過正經版的詩詞都會有年份日子時辰,這個怎么都做不了假。 幾個人拿起書湊過去看,發現,里頭當真有今日這首詩,時日載得清清楚楚的,是兩年前。 所以,這到底是誰偷用了誰的,不言而喻。 “方小姐竟然如此無德行,盜用別人的東西用作自己的,還敢倒打一耙,我平生從未見過這樣無恥之人,品性敗壞之此,我羞于與之為伍!”一姑娘厲聲疾斥。 方才還鎮定自若的王若凝,眼下臉色變幻莫測,立刻出聲解釋:“我、我不知道,不知道方家小姐是先盜用了楚小姐的的詩詞?!?/br> 在座各位也不都是蠢的,哪里不知這人居心叵測,只覺被王若凝耍了利用了 ,心中便生出不滿。 楚令嫻繼續道:“王小姐說不知道,我卻還想再多說幾句。不知道這首詩,你有沒聽過?!?/br> 她一邊說這話,一邊有兩個丫頭拿著題字卷打開,幾年有兩首詩。 眾人不解其意,就聽她說:“說來是件丑事,我作這些詩詞是都是興之所至,版下來不過是自己想留個念想,并不做他用,誰知有個丫頭死了歪心思,兩我所作的東西拿出去售賣,又誆騙人說是沒人見過,聽過的東西??刹皇乔?,竟真也有人花錢來買。王姑娘且來看,這兩首詩,是否也是耳熟的?” 楚令嫻就這么淡淡幾句話,王若凝額頭浸出冷汗,臉色乍紅乍白。 那些姑娘的目光也瞬時落到了白卷的內容上。 還別說,就有一個姑娘看后,驚呼:“這個……這一首,之前也從方小姐嘴里聽到過!” “老天爺,竟然有這樣的事!” 楚令嫻的出版的詩詞都有日期,一目了然。 所以事實是,方知非從外頭買詩,當做自己的來用。 “這樣的丑事,從前聞所未聞?!?/br> 眾人正一聲聲譴責方知非,楚令嫻再次開口:“方知非所做遠不止如此,不知大家是否還記得當年她與家妹比畫之事,后來我去查證才發現,那幅根本非方知非所做,不過是她盜用了其祖父學生的畫,充作自己的來與家妹比,最后贏了比賽,還令家妹從此放下畫筆?!?/br> “她因為嫉妒之心,毀了一個人的天賦,實在不可原諒?!?/br> 這道冷靜的聲音,一聲聲敲進每一個人的心里。 楚令嫻親自挑開這件事,把多年前用謊言和惡意編織的惡網一點點撕碎,將真相展露在所有人面前,還給楚令意一個遲來的公道和答案。 宴會散后,過了很久,楚令意依舊一副魂不守的模樣。 她看著楚令嫻,好想有很多話想說,卻一時不知從何所以。 今日這件事她毫無準備,給她的沖擊太大了,讓楚令意心中腦中混亂不堪。 “jiejie……” 楚令嫻搖了搖頭,帶著她坐下,“我知道你想說什么,別謝我,是妹婿的主意,一切都是他的計劃。他為什么費盡心力替你陳清多年前的事?三妹,有些事,我不便多說,還需你自己想清楚?!?/br> 之后,楚令嫻就讓人套車送楚令意回楚家了。 傍晚,魏亭回家,他尚沒用飯,楚令意便過來找他。 魏亭手中拿著一株草藥侍弄,見楚令意過來,便去凈了手又拿綿帕擦了擦,抬眼說:“怎么過來了?” “我,有話與你說?!?/br> 她從楚家回來,魏亭哪還不能知道她想說什么。 過了很久,楚令意問:“你為什么要對做這件事,已經過去那么久了,其實早沒多少人記得了,我也忘了?!?/br> 魏亭沉默半晌,開口:“我見你幼時的畫已經很好,人不該為了別人的錯誤買單?!?/br> 楚令意眼中有深沉的水光,似委屈似憤恨。有種無法發泄的崩潰在隱在其中,是她這么多年停筆放棄愛好的茫然彷徨。 這事一直在心中深埋,像一根刺,扎在rou里,從來沒□□過。以往的云淡風輕不過是偽裝,她從未忘過。 “魏公子,你過來?!?/br> 楚令意忽然喊了魏亭魏公子。 嗓音是一慣的清澈冷淡。 魏亭眉眼半挑,笑了一下,當真走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