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0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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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粲靜默,沒有回復。 林紈之前在他面前翻閱過《涼州地輿要志》,這書中的記載,卻不免有些過時。 西涼之前,是鄴朝的蠻荒之地。 顧粲想起了顧焉,他雖不是好父親,卻是治世之能臣。 他未進洛都做質前,涼州便在顧焉的治理下,變得商賈輻輳、百業興盛2。 因著顧焉畢竟是有功的藩王,涼州這地界便由他自治。 與司州豫州等地不同的是,涼州取消了坊市之間的嚴格界限,官府的治所也多設在百姓的所住之區,四鄰的街上到處都可以支攤做生意。 涼州之南是發羌,北面與鮮卑接壤,東面還有個頻犯大鄴疆域的羌胡。 所以顧粲少時出府游玩時,便時??梢姳榈氐暮?,和勾欄里跳著胡旋舞的胡姬。 不過最令景帝擔憂之地還屬涼州之西的西疆。 顧粲眸色微覷,想起前世顧焉一直想在西域設長史府,可還未施行,便因著一個女人叛變了。 ——“子燁,我有些餓了,你陪我用些晚食吧?!?/br> 林紈知道自己說錯了話,涼州和顧焉是顧粲的心結,她屬實不該多嘴多問的。便想岔開話題,讓顧粲遠離此地。 顧粲回過神來,林紈正關切地望著他。 他見她雙眸深處,映著他稍顯落寞的面容。 “好,我陪你?!?/br> ****** 林紈今夜用食時,孕吐還是有些嚴重,顧粲知她身子本就虛弱,懷著身孕更是不易,便準備早早陪她歇息。 洗漱之后,林紈躺在床上,變的有些局促。 之前的一月,林紈對顧粲存著懷疑和怨念。 細想想,二人已經好久沒有如現下一般,毫無誤會和芥蒂地共枕一席。 顧粲怕林紈著涼,替她攏著衾被,動作比之前小心了萬分,見她眼神怯怯地打量著他,不免好笑的低首親了下她的額,“睡罷?!?/br> 林紈孕前就有些黏人,孕后更甚,她小聲求顧粲,讓他抱著她睡。 顧粲微怔,還是應下。 林紈在顧粲懷中找到了安全感,闔上雙目,漸漸有了困意。 泛著馨香的小孕婦在懷,顧粲自是難以睡下。 林紈調整了下睡姿,那二軟|玉又往顧粲身處貼了又貼。 顧粲的呼吸變得深重,怕傷到林紈,手都不知道該安放何處。 林紈也睡不下了,正抵于其腹的不用想也知是何物...... 她只覺得雙頰漲紅。 這一月總擔心顧粲在外有了別的女人,也怕他對她失了興味,雖說現下知曉顧粲并沒負她,但林紈與之前相比,也有了危機感。 之前顧粲作怒,讓元吉丟了那些話本。 林紈卻偷偷藏了一本,她想起畫中女子的種種巧技,心下一橫。 “紈紈?” 顧粲見林紈想要越過他,去點燭,而且動作莽撞,便要制止。 林紈不吭聲,顧粲無奈,只得自己下去點燭。 再回來后,他所遇之事,絕對是這兩世來,最考驗他意志的時候。 顧粲幾次都想將那顆美人頭重重地往下按,但終是疼惜著林紈,理智戰勝了惡念。 在瀕臨崩潰時,也只是撫摸了幾下她的鬢發。 燭淚落地了許多。 林紈的烏發有些凌亂,她紅著眼眶,將口中的穢物漱凈,神色楚楚。 她有些懊悔。 想起自小謝容對她的教導,女子要端淑、要莊重。 而她現下為了個男人,當真是什么臉面都不要了。 顧粲看她的眼神異常深邃,林紈不敢直視。 他看著林紈有些躲閃地鉆進了衾被中,將整個被子都覆在頭上。 林紈不想讓顧粲瞧見她現在的模樣,也不敢去想,顧粲現下會如何看待她。 顧粲憶起適才之事,仍是回味無窮。 他險些把命都給折在這小婦人的身上。 顧粲怕林紈被悶到,便掀開了衾被的一隅。 見小孕婦的雙頰泛紅,用手遮著面容,心中升起了戲謔之意。 林紈剛想再用衾被覆住頭顱,卻聽見顧粲聲音沙啞地問:“你害喜這般嚴重,都咽下去了……不難受嗎?” 第72章 071:小美嬌娘(7.22) 許是因為孕期情緒不穩, 林紈又羞赧至極,幾欲哭出聲來。 顧粲握住了她用于遮面的素手,他輕輕使些氣力, 她便難逃其控。 林紈的指蓋染了蔻丹,淺淺淡淡的藕荷色, 襯得那雙纖手愈白。 顧粲卯時歸府時,便注意到林紈今日極其用心地妝扮了自己。 小孕婦的眼尾蘊著清淚,泛著冶艷的桃粉,那小巧的耳珠也紅得似滴血。 適才她毫無章法, 顧粲也只得由著她胡亂地在他身上作祟。 顧粲有時下朝,也偶然聽得那二三相熟的同僚,聊起女子。 說有那女子喜歡欲迎還拒, 盡會使些心機手段, 男人得了趣,便也上了鉤,落了女子的圈套。 可林紈雖不懂那些,流露的種種也都是出于本真的無心之舉。 確也著實是勾人、要命。 顧粲噙笑,邊為低泣凝噎的小婦人拭著眼角的淚, 邊詢問:“怎么哭得這么可憐,哪處不舒服?” 林紈搖首, 勻了勻氣后想要止住涕淚。 顧粲已將她抱在身上,拍著她的背,讓她伏在他肩頭哭。 這一有了身孕,顧粲更是將林紈當成嬌娃娃寵護, 弄得她愈發面薄。 自己的年歲已近雙十,又是即將做娘的人,怎能又總是犯嬌耍橫, 在夫君面前哭鼻子? 看來婚前祖父的叮嚀不無道理,她看似端莊淑賢,內里卻如尋常被養在深閨的貴女一樣,是個頂嬌氣,受不得委屈的人。 林紈漸漸止住了淚,望向顧粲溫和清雋的眼。 他問她:“可有好受些?” 林紈抿著唇,點了點頭,顧粲親了親她還有些濕|濡的眼。 她美目之上的烏睫濃密纖長,觸感軟軟的。 林紈知曉,適才那才不到一刻鐘的功夫,對顧粲而言,與平日那些時長比,是遠遠不夠的。 她也知他在隱忍。 若她沒有身孕,顧粲意志再薄弱些,他定會不管不顧地將她好生搓|磨個夠。 便抬眼,低聲問顧粲:“……那你可有紓解?” 說罷,不敢直視男人現在還深邃灼人的眼神,忙避開了眼。 顧粲微怔,林紈的聲音稍顯柔媚,著實如在他心間呵癢。 不能讓這小孕婦再這么勾|人,他的意志力可經不住這么考驗。 顧粲心中這么想著,語氣也故作嚴肅,“下次沒我允許,不許再這么做?!?/br> 林紈依言點了點,也覺今日之舉過于大膽,沒個賢妻良母模樣,使得手段像是勾欄樂坊出身的女子,不正派。 天色也不算太晚,經了這一遭后,夫婦二人也都睡不下,便相擁著聊起了孩子。 今日那醫師說,林紈這一月心情雖然沉郁,但孩子還算康健無虞。 說到孩子康健時,林紈和顧粲都有些難以置信。 顧粲對要孩子的事一直猶豫,即是想用孩子拴著林紈,又憂她身子弱,懷孩子要比尋常婦人辛苦許多。 林紈覺得腹中的孩子懂事,她做娘的糊涂,這一月來沒吃好喝好,照顧好自己,肚子里的小娃娃卻也沒給她添亂。 嬰孩雖還算康健,但林紈的體質畢竟羸弱,醫師還是開了些安胎藥,讓林紈每日食后飲下。 次日清晨,林紈昨夜難得安夢,滿心幸福地從顧粲懷里醒來。 顧粲一早便醒了,明日便是年節,他也無事,不想擾醒林紈,便靜靜地看著她酣睡的面容。 林紈每每想到,肚子里孕育著她和顧粲的孩子,心中就如被暖意充融。 有了身孕,林紈便覺,眼前的人啊、景啊雖然于她再熟悉不過,但瞧上去卻又與之前不大相同。 哄著林紈用過食后,香見端著冒著熱氣的苦藥進了屋。 顧粲知道林紈畏苦,便準備陪著她一小口一小口地喝。 喝一口,就往她嘴里放一塊蜜餞。 這般想著,卻見林紈蹙著眉,舉起變溫的藥碗,將那些黑苦的湯汁一飲而盡。 林紈高估了自己的承受能力,大股的苦藥入喉,還是犯了孕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