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4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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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自小便沒有母親,也沒有父親的關懷。 他年紀尚輕就從涼州來了洛都,除了林夙,沒有人照拂他。 所以那時,他才會獨自在夜里亂走,才會在拱月橋處看見了她,而他那時又救了她的命。 林紈的心中愈發心疼顧粲。 顧粲回憶起今日的種種。 唇角微勾。 精致深邃的眸子看似漫不經心,卻又暗蘊著一絲篤定。 林紈將手中的食碗放在了小案上。 顧粲不解地看向了她,問道:“累了?為夫吃得差不多了,紈紈也趕快用些吧?!?/br> 說完這話,他伸手,獎賞性地摸了摸她的發頂。 林紈突地抬眸,望著他道:“子燁,你答應我一件事好不好?” 顧粲摸她發頂的動作微頓。 他將林紈拽至了身側,將她散落一縷頭發別在了耳后。 想起她在流云榭那副焦急的模樣,還有在林夙面前庇護她的模樣,顧粲暗覺,他一直都有些小看這個溫軟的小女人了。 “何事?” 林紈的右手攥著自己的衣袖,半晌后,終于開口:“你日后不要再在意父親怎么看你了,不管怎樣,我都會護著你,心疼你的。除了我,還有祖父,他也是在意你的。你不是一個人的,將來我們還會有自己的孩子,他們也會待你好的?!?/br> 作者有話要說: 不能總讓男主保護女主 這章讓女主寵寵男主 第52章 051:更新(晉江獨發) 《世子寵妻錄(重生)》/嫵梵 本文獨家授權晉江文學城, 支持正版的都是小仙女 從小到大,顧粲從未聽過有人要護著他,疼著他。 他以為自己的心可以冷到不需要這些。 但是今日, 卻有人在他面前說出了這番話。 林紈這個弱不禁風的纖弱女子,一本正經地說, 她會心疼他,她會護著他。 心中登時被暖意充盈。 這一瞬的感覺無法用言語表達,顧粲為掩飾自己的激動,只得將林紈擁在了懷里。 ——得妻如此, 夫復何求。 顧粲剛要同林紈說些什么,卻聽見懷中小人的肚子叫了一聲。 他不禁輕笑出聲,林紈則紅著臉看了看自己的小腹, 有些赧然地道:“我沒怎么用食, 有些餓了?!?/br> 顧粲聲音溫淡:“那快吃些東西,餓久了對身子不好?!?/br> 林紈乖巧地點了點頭。 因著她餓了,所以對于這些吃食也就沒有挑嘴,便在顧粲的注視下,細嚼慢咽地用著食。 這時。 元吉突然至偏廳, 恭敬地對二人道:“世子,世子妃。宮里來人傳話, 要讓世子進宮面圣?!?/br> 顧粲聽后,神色淡然,平靜地吩咐元吉備好車馬。 林紈則停下了用食,有些擔憂地看向了顧粲。 ——“沒事, 我很快便會回府,你放心地在府里等著我回來便好?!?/br> 聽完顧粲的勸慰,林紈的心緒仍是不寧。 她不欲讓顧粲惦念著她, 便回他:“我等著你回來,你手上的傷還需要換藥?!?/br> 顧粲離府前,吻了下林紈的額頭。 馬上就快入秋了。 夜里微涼,衛槿拿來了薄氅,踮起腳將其披在了林紈的身上。 顧粲走后,林紈一直在曲橋上來回地踱步。 香蕓拿來了魚食,香見則提著在世子府中翻出來的宮燈,照著池面,引了無數游魚至此。 林紈一向端莊穩重,少有這般沉不住氣的時候。 元吉見狀,也提著夜燈至此,勸慰林紈道:“世子妃,世子于夜中進宮是常事,您不用擔心,可別受了涼了?!?/br> 林紈莞爾,回道:“沒事,我出來透透氣,正好等著他回來?!?/br> 衛槿和香蕓往菡萏池中拋著魚食。 錦鯉的顏色五彩繽紛,游動地歡快肆意,為爭吃食,不時地掙動著。 林紈見香見提著的四角宮燈有些眼熟,其上的絹面清透,還用工筆細細描畫了玉梅和雪柳…… 她倏地想起,上元那一日,顧粲便是提著這盞花燈,當著一眾百姓的面,求愛于她。 林紈從香見的手中接過了這盞花燈。 顧粲是個頂傲氣的人,上元那夜她拒絕了他,依著他的性子,怎肯留著這代表著恥辱的花燈? 元吉見林紈看著手中的花燈出神,忙回道:“這是我們世子親自做的,就連上面的圖樣,都是世子親自化的。今年上元之前,世子每每瞧見這花燈,都會難得地面露笑意。后來…后來您在拱月橋上拒絕了他,他便讓小的將這盞花燈收起來了?!?/br> 林紈看著這花燈,心中有些悵惘。 今世的丈夫為了她,真的是付出了許多。 好在她及時幡然醒悟,從前世那段慘痛的回憶中走了出來,終是肯全身心地接納他。 林紈看了好半晌游魚后,顧粲終于歸府。 景帝于夜中召他入宮,表面上是安撫他今日在顧焉那兒受的屈辱,實則是在探得他的真實心意。 見顧粲與顧焉大有決裂之意,景帝裝作對此事嘆息不已的模樣,還關切了顧粲的傷勢,心中卻在蔑笑著顧焉。 他年近五十,在涼州那種偏僻地界做著藩王,還是個孤獨的鰥夫,到最后連自己唯一的兒子都與他離心。 景帝在心中感嘆—— 顧焉啊顧焉,枉你英明一世,晚年卻落得這般的落魄下場。 顧粲自是知曉,景帝是在惺惺作態。 他假意詢問了他對顧焉請求往涼州增兵一事的看法。 祈宣殿的書房中,懸著大鄴二十一洲疆域的羊皮地圖。 顧粲回道:“微臣只是個廷尉,不敢對遣兵一事多加置喙?!?/br> 景帝一身明黃蟒袍,看著顧粲側臉上的指痕,負手而立:“無妨,朕算是你的舅父,在舅父的面前,不必拘束?!?/br> 顧粲眸底蘊著冷意。 前世上官瑜為了讓顧焉不戰而降,曾差點就讓獄卒將他的手割下來,再派使官將斷手呈到顧焉的面前。后來上官瑜才意識到,顧焉是真的不在乎他的這條命,這才無奈作罷。 起先顧粲入獄時,還命獄卒恭敬地待他,后來見顧粲對制衡顧焉無用,只是個無用的棄子,便任由獄卒辱他、作弄他。 因著洛都的那些年輕少女都喜歡他,那些獄卒一早就不喜他的這張臉,某日他們在獄中飲酒,大醉之際,便一同起哄著要將他的臉劃傷。 那時,景帝可沒把他當成自己的外甥。 現下突然與他強調親緣關系,無非也是想利用他。 顧粲看破了景帝的心思,卻還是恭敬地回道:“微臣不敢,皇上憂慮之事,微臣已然了解?!?/br> 顧焉想要兵。 景帝擔憂西疆生亂,不得不給。 但又怕顧焉會擁兵自重。 按說軍權一事,景帝應同林夙商討。 他沒召林夙進宮,而是召他入宮,便又是對他的一番試探。 顧粲建議景帝,增派與涼州接壤的秦州和雍州的州郡兵,而秦雍兩州的刺史則應換成景帝的親信。這樣,假使西疆真的生事,顧焉也可隨時向秦雍兩州的刺史借兵。 而州郡兵的管轄權,還是歸中央、也就是景帝所有。 雖說豫州的兵員人數最多,但豫州和洛都所在的司州是整個大鄴疆土的腹地,那處的兵力不可隨意調遣。 如此,顧粲雖沒向景帝直言顧焉與林夙的關系交好,不可將牙門軍派往秦雍兩州,但卻換了一種方式,將林夙同此事撇清。 顧粲回想著在祈宣殿發生之事,見林紈和丫鬟們站在曲橋處等著他,適才還有些凝重的面容登時放松了下來。 他走到林紈身側后,牽著她進了寢房。 林紈最記掛著,還是顧粲的傷勢。 她小心地將他手上的繃帶拆開,顧粲的掌心傷得不輕,血并未完全凝住,林紈又細致地為他上了些止血的藥粉。 顧粲似是對手上的疼痛渾然不覺,連眼都未眨一下。 他看著林紈細心的模樣,長臂一伸,想將她抱在懷中索取些香吻。 林紈還沒為他纏好繃帶,見他不大老實,有些不悅地制止了他:“子燁,你別鬧了,你傷還沒好,別亂動了?!?/br> 顧粲見眼前小人兒那秀氣的眉目微凝,卻不顧傷勢,繼續要用那只傷手環住她的纖腰。 林紈見狀心中一急。 她的聲音似怒含嗔:“子燁~” 那一聲子燁喚的是又嬌又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