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將軍與嬌養妻 完結+番外_分節閱讀_365
她從袖袋取出一枚小巧的玉墜:“這是當年站在明煊宮門口黎家長女送給我的。如今,我轉交給母妃?!?/br> 瑩白溫潤的玉墜,宣陵顫著手接過去,只看了一眼眼淚就再也忍不?。骸斑@本來就是她要送給你的。這是阿黎的心意,她…她將你當做了我們的孩子?!?/br> 姜槐的心微微抽疼,宣陵親手為她系在腰間:“你好好戴著,不要拒絕了好嗎?她能將這玉墜送你,可見見你的第一眼就格外喜歡。這本來就是阿黎為我們今后的孩子準備的,阿秀,你多陪她說說話成嗎?阿黎最喜歡孩子了……” “嗯?!苯睉讼聛?。 宣陵退開幾步,迎著風,逼回了眼淚。 阿黎,你看到沒有,女孩子果然最是體貼人。等我,最遲半月,我要荊玄魚血債血償! 等取了他性命,我再去下面陪你。 你等我…… 天邊下起了細雨,沖淡午后的溫暖,空氣中的涼意迎面撲來,錦繡衣衫被打濕,姜槐邁著步子踏入皇宮,守門的侍衛見了她不免訝異:“大將軍怎么不帶傘?” 說著急急吩咐了人取傘來。 后知后覺將傘接在手里,姜槐從失神里走出來,望了眼漏雨的蒼穹,這才意識到自己已經邁了進來。 得知她拜見,荊玄魚很開心,特意選在御書房接見。 見了姜槐,看到她雙肩沾了層細雨,嘴里止不住心疼道:“這孩子,怎么就不知照顧自己呢?棋圣離城后,沒人在你身邊,怎么弄成這樣子?” 說著他命人取來錦衣常服,姜槐看著他,又看了看大太監。 大太監規規矩矩地行禮退出去,盡職盡責地守在房門,不準任何人靠近一步。 “快,先把衣服換了?!?/br> 姜槐唇邊掀起天真的笑:“父皇?!?/br> 她不再遲疑地跪下去:“秀,見過父皇?!?/br> 荊玄魚驚得倒退兩步,難以置信道:“你、你喊我什么?” “父皇不是早就知道了嗎?我是荊秀,是三歲那年僥幸撿回一條命的荊秀?!?/br> 姜槐對著他行了大禮,歉疚道:“一直裝作糊涂未能與父皇相認,父皇愛我,我看在眼里,其實很歡喜?!?/br> “阿秀…阿秀!”荊玄魚激動地將她扶起:“你肯認朕了?你肯做回十一了?” “父皇不管何時都是父皇,我自然要認。但我不想當皇子?!苯睖厝岬溃骸案富?,我還記得您對我的好,記得三歲那年您帶我觀雪賞梅?!?/br> 荊玄魚面色紅潤,頗有幾分躊躇,他緊張地搓搓手:“阿秀…還記得?” “記得?!苯睕_他笑:“我都記得。父皇此時心緒翻騰過甚,不如阿秀陪您手談一局吧,父皇,這些年不見,我已經不是當年的三歲小孩了?!?/br> “好,好,那就手談一局!”堂堂帝王,在自家孩子面前失了章法,姜槐看在眼里,心里傳來一陣陣的疼。 她這一生,所得到的,都在失去。 如指間流沙,看過,感受過,卻留不住。 前世今生,星沉谷時爹爹曾語重心長的說她命途多舛,那時候她尚且不信,如今親身體會過,方知爹爹所言非虛。 她的命,的確苦了點。 “阿秀衣服濕了,快去換了吧!” “無妨?!苯鄙陨赃\轉內力,呼吸之間便見衣衫蕩起淺淺白氣。 荊玄魚看得又驚又喜:“阿秀這身功夫,已臻至化境!” 姜槐不好意思地頜首垂眸:“沒有父皇說得那般厲害,我這一身內力,想要入化境,還得需十年?!?/br> 當慈父的,自然希望愛子越來越強,荊玄魚攬著她肩膀到了棋桌:“來,你我父子,今日要痛痛快快殺一局!” 最近這幾日天剛亮姜槐就會雷打不動地往宮門走,至親相殘,她有可能沒了生父,也有可能失去生母,夾在中間,兩不相幫,兩份煎熬。 距離宣陵為她預備的時間還有最后一日,姜槐站在御書房門口,忍著酸澀仰起頭,即將泛起的淚意被她死命壓下,眨眼,她笑靨如花,從容踏進門。 “阿秀?快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