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將軍與嬌養妻 完結+番外_分節閱讀_199
她懊惱地用衣袖遮住臉,片刻,起身僅著里衣便往外走。 時值十月末,天微寒,姜槐手腕輕抖,長劍出鞘,在月光下劃出一道優美的弧線。起舞弄清影,何似在人間。 因為你,愛上這個人間。 一墻之隔的柳府,云瓷輕嘆著從夢境醒來。 秀麗的眉毛擰著少女涌上心頭的愁索,但知情滋味,免不得回味再三。既回味,難逃被情愛籠罩。 她羞惱地坐起身,手捏著被角,喃喃道:“都怪你啊姜槐,亂說什么呢?攪得我心湖難平,入夢是你,睜眼…也想見你?!?/br> 熱戀的滋味歡喜而難熬,相思入骨,生生熬得人只能咬牙承受。 柔情女兒家,那個柔字纏在心尖千回百轉,溫柔給你,愛恨貪嗔癡,除卻恨,其余的都給你。越沉浸,越細膩,越難抽身。 愛你生世不悔,貪你柔情繾綣,嗔你輕易撩撥,癡你迷你,放不下你。 她開始慶幸姜槐是女子,若是男兒,怎會給她如此美妙的感受? 這就是和女孩子談情說愛的感覺啊。 她滿意地不得了,起身執了棋譜,再無困意。 棋道山競道之戰,為她自己,為了姜槐,為了她們能笑傲蒼穹攜手并肩,她不能退,也退無可退。棋圣之位,她勢在必得! 直到天邊暗色被驅散,直到云瓷憑著一股心力連破十二道棋局,天光漸亮,旭日緩升,她歡快地放下手里棋子,沐浴過后,破天荒的在挑選衣服這件小事上犯了難。 念兒將銅盆端出去,回來時見小姐仍盯著衣裙發呆,她道:“小姐是不知道該穿哪件嗎?” 云瓷點頭。 “左邊那件雪色裙衫極襯小姐膚色,淡雅出塵,很漂亮啊?!?/br> “是嗎?”云瓷看了念兒一眼。 阿兄品味極高,念兒喜歡的,她定然看不到眼里,于是她放心地拾起月白色長裙往屏風走去,仔細想想,戀愛中的少女哪有素日一身白裳的道理?當然是怎樣明媚怎樣打扮啊。 她并無魅惑阿兄之意,可她喜歡看阿兄眼里一瞬迸發的驚艷與驚喜。 那稍縱即逝的小情緒,極其舒適的熨帖了她的虛榮心。 有哪個女子不喜歡得到心上人無聲而抑制不住的夸贊?云瓷也是女孩子,且是心思細膩的女孩子。 有情人的互動往來,許是一道眼神,或者指尖輕觸一下指尖,都能在彼此心海泛起漣漪。 這大概就是情愛的純潔與美好之處,矜持而真情流露的本能反應。 念兒被她這番cao作看呆了,倒吸一口氣,暗道:小姐這是幾個意思?她撓撓頭,臨出門時看著小姐一身明艷氣派的打扮,心里哼了哼,頓時悟了:好嘛,拿她當排除項!小姐這招也太損了吧! 柳如岸拒了木家公子表白后,一心撲在振興家業上,他早早起床,收拾妥當后往外走,竟不想與盛裝而來的云瓷碰頭。 他極少見meimei起這般早,訝異道:“阿瓷怎的這么早就要出門?” 他看念兒,念兒也不知怎么回事。 云瓷笑道:“去見我阿兄?!?/br> 柳如岸當場震驚:“這么早?” 此時柳府下人睡眼惺忪地剛從床上爬起來,誰能想到他們的小主子已經迫不及待要往外跑。 云瓷氣定神閑道:“是啊,想見她了?!?/br> 柳如岸被meimei酸得牙疼,他下意識捂著腮幫子,唯恐再問下去meimei直接塞他一罐子糖,擺擺手,無奈道:“藤蘿街不算太近,正好,我送你去?!?/br> 說完這話他差點咬了舌頭,直想扇自己一巴掌——哪有把meimei親手送給外人的?且不說姜槐與meimei情誼甚篤私定終生,就兩人還未成婚,他上趕著給將軍府送人,也太作賤柳家這座世家豪門了。 他擺起作為兄長的威嚴:“藤蘿街距離咱家這么遠,一定要去嗎?” “不用大哥送,阿兄就在隔壁,出門拐個彎就到?!?/br> “……”出門拐個彎兒? 柳如岸懵了:“你說大將軍住在咱家隔壁?他…他什么時候搬過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