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3節
這世間每個人,誰不是把自己困在“想不開”的事情里呢,可能這件事在別人眼中根本沒什么,就是自尋煩惱,但對自己而言,那是性格的缺陷,是歷練和障礙,也是或許幾年,甚至幾十年都沖不過去的桎梏。 如果只將攝影當作玩票和消遣,無法全情投入,褚昭的才華、理想,也會一點點枯萎。 他已經把攝影當做自己的命了。 那樣的生活,他熬得下去么? 作者有話要說: 新人物劉曉音,我猜會有褚昭黨腦補。 →_→不要瞎腦補哦~ 另外,看到大家的留言,安啦,許游很快就會成長起來的,雖然要經歷一些磨難,但她是仙人掌一樣的女主,會有頑強的生命力。 這是女主文,所以一切都以女主為主~ 坦然的迎接每一個浪,灑脫點,這樣的人生才精彩的,一個浪翻過去了就長大一點點。反而是越完美的存在,越易碎,每一個打碎它的瞬間,都是為了重塑更堅韌的它。 最后,一個飛吻,么么噠! …… 今天jj在清理章節書簽收藏,會有一點抽,mua! 第49章 從校園到社會 07 這一天深夜, 許游在煩躁中睡過去了。 翌日上午,許游坐在教室里心神不寧,到中午給褚昭發了微信。 許游:“怎么樣?” 褚昭回:“回絕了。他們的想法是他們的, 我是我?!?/br> 許游過了好一會兒才打了個“嗯”字。 但說實話,她并沒有因此松口氣, 她想到褚昭提到家里人可能會用一些手段,又想到他這樣拒絕下去, 會被他的家人不諒解,甚至說他自私。 紀淳面臨著人生選擇,齊羽臻面臨著人生選擇, 現在輪到了褚昭。 可能早晚有一天,她也會加入他們的行列吧。 *** 從這以后又過了一個月,好像每一件事都在發酵。 齊羽臻告訴許游, 她和謝超坐下來談過一次, 結果很不愉快。 謝超不能接受她不想結婚的決定, 好說歹說,都沒有說動她, 謝超覺得她很不可理喻, 明明有一條順理成章的路不走, 偏要選比較難的那條,太過任性。 然后,謝超問齊羽臻, 是不是根本不愛他。 齊羽臻坦白承認,她對他有感覺,喜歡,但不是愛,起碼還沒有到要走進婚姻的程度, 她甚至覺得,要是和謝超結婚了,她早晚要后悔。 齊羽臻很坦白。 但謝超很憤怒,掉頭就走。 齊羽臻說:“他這禮拜沒出現,說實話我有點輕松,之前被他逼得太緊了,跟前跟后,我本來就很煩了,只想清靜一下?!?/br> 齊羽臻已經過了孕吐最厲害的時候,許游去她母親和繼父家看過她一次,聊了兩個小時。 那天,許游的心情難得的放松。 而后,就是齊羽臻交給她的兩個客戶,都找她見了次面,談合作細節。 許游接了活兒,轉頭要請齊羽臻做美術指導。 齊羽臻有點驚訝:“以前是我給你抽成,現在調過來了?” 許游也跟著笑:“既然說好了一年半后就回來,那這期間也別太生疏了,不動筆,也有辦法接觸喜歡的東西?!?/br> 齊羽臻明白,許游是擔心她,她們也都很清楚這個圈子有多現實,忘性有多大。 齊羽臻過去關照過那么多學弟妹,到現在,還記得回過頭來向著她,來看她的,也就許游一個。 齊羽臻沒多說,只有一句:“一年半,等我?!?/br> 許游:“嗯?!?/br> *** 至于褚昭,他這一個多月變得額外忙碌。 先前他還說,要少接點活兒,眼下卻忙得半個多月不見一次人影。 微信成了許游和他唯一的溝通方式,但褚昭去的地方,也不是時常有信號。 這次的活兒要去新疆,從南疆到北疆,溫度跨度很大,交通工具很簡陋,有些地方可以開車,有些地方只能步行。 許游知道,他接了周期這么長的活兒,一部分原因是因為去新疆,那邊有著最美的山川河流,有寧靜致遠的高山鏡湖,有最純粹的大自然,最純粹的野生動物,玩攝影的人都會想去。 自然,還有一部分原因,是為了躲避褚家人。 既然語言上的溝通無效,那么就只能用行動表達了。 這期間有長達三天,褚昭都沒有音信。 而后他有了信號,聯系許游,第一句便是告訴她,他現在站的地方有多美。 一抬頭,就能看見整片銀河。 這一刻,他只想與她分享。 許游當時正走在校園里,剛下晚自習。 她停下腳步,抬頭看著天,連月亮都被蓋住了。 許游卻揚起笑容,輕聲說:“我能想象得到,記得拍下來,我想看?!?/br> 褚昭:“嗯?!?/br> *** 天漸漸熱了起來。 五月的一天,許游忽然接到通知,讓她去傳達室取包裹。 長假剛結束,她才返校,什么都沒買,一開始以為是搞錯了,而后拿到一看,收件人還真是她。 寄件人卻是……劉曉音。 許游皺皺眉,看到這個名字先是覺得陌生,往回走時才漸漸想起來,好像上次和褚昭的二叔一起去攝影棚的女人,就叫劉曉音。 奇怪,如果真是那個劉曉音,給她寄包裹做什么? 許游將包裹拿回宿舍,盯著它看了許久,才找出刀子拆封。 紙箱子里有很多塑料泡沫,中間躺著一本老式相冊。 許游將相冊拿出來,撫掉上面的泡沫,翻開一看,就愣住了。 第一頁,只有一張黑白照片,照片里是個年輕漂亮,且氣質獨特的女人。 那氣質很難形容,透著點小個性,還有點小銳利,眉宇間的英氣和褚昭有幾分像。 落款還寫著日期,時間是三十年前。 許游忽然意識到這個女人的身份,盡管她不是很確定,劉曉音為什么要寄給她。 許游一張張翻看著,照片大部分都是這個女人的獨照,偶爾會出現兩個人合照,或是一群人。 時間也在向現在靠近。 最后一張,是十年前拍的,女人臉上已經明顯有了歲月的痕跡,她就坐在一間教堂的門口,身著連身裙,頭上戴著草帽,單手托著下巴,對鏡頭笑。 許游合上相冊,安靜地坐了一會兒,隨即拿出手機,撥通了包裹上的寄件人的電話。 手機響了幾聲,很快接通。 許游也沒廢話,直截了當的問:“我是許游,你是劉曉音?” 劉曉音一頓,說:“許小姐,你好?!?/br> 許游:“相冊為什么寄給我?!?/br> 劉曉音:“我們聯系不上褚總,這么重要的東西,也不能送去他的照相館?!?/br> 許游這才明白:“是讓我轉達給他?誰的意思?!?/br> 劉曉音:“是他父親的意思。還有一句話,希望許小姐幫忙一起轉達——我們已經找到褚總的母親了,她很快就會回國?!?/br> 許游直接切斷通話。 她呆坐在,忽然后悔打這個電話。 她一點都不想知道這些事,更不想幫忙轉達什么話,她甚至有種不舒服的預感,仿佛這句話是打開潘多拉盒子的鑰匙。 劉曉音說,他們找到褚昭的母親了。 這個“他們”一定是褚家人。 許游很少聽褚昭提起他的家人,他們的感情似乎一般,褚昭更沒提起過他的母親。 許游一直以為,褚昭的母親是改嫁了,或是去世了。 但現在看來,她只是離開了,而且和褚家斷了聯系,最近才剛找到。 許游不愿胡亂猜測,他們突然把褚昭的母親找出來的原因是什么,過去這么多年都不找,卻選在眼下這個契機。 她只覺得自己接了一個燙手山芋,很想就這樣直接把它寄回給劉曉音。 就算要交給褚昭,也應該是他的家人。 可是許游剛將相冊塞進盒子里,動作就頓住了。 她的手機響了,來電是褚昭。 許游猶豫了一會兒,把手機接了起來。 她知道,這事逃避不得,就算她不交給褚昭,也需要跟他打個招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