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黏黏糊糊地問：“哥哥，下面，是什么？好硬?！?/br>
    秦弋一愣，之前接吻的時候他也硬，但是方牧也似乎都沒有發現，今天大概是因為姿勢的緣故，方牧也趴在秦弋身上，能夠很清楚地感覺到有什么東西抵著自己的大腿根。

    秦弋的腦袋里還在噼里啪啦亂七八糟地想要扯一個理由來糊弄方牧也，方牧也卻已經充滿求知欲地把手往下伸了，想摸摸到底是什么東西戳在自己的腿根上。

    摸到了就不好收場了，秦弋著急忙慌地握住方牧也的手不讓他再往下碰，嘴里有些驚慌地說：“沒什么沒什么，你不要碰，聽我跟你說?！?/br>
    方牧也立刻收手，趴在秦弋的胸口，睜著圓溜溜的眼睛，一副洗耳恭聽的樣子：“哥哥你說?！?/br>
    秦弋在心里默念了幾句佛經，又背了幾句圣經，在欺騙自己他已經受到中西方的神明凈化后，他看著方牧也，說：“你不用那么乖，不用討好我?！?/br>
    “可以任性一點，任性你知道嗎？就是不聽話一點，想做什么，自己去做就好，不需要都來問我的意見?！?/br>
    “有些事情，可不可以，你說了算?！?/br>
    “你又不是我養的小寵物，你是一個人，人就應該有自己的想法，想說就說，想做就做，只要不是壞事，你可以按照你想的去完成?！?/br>
    “我是你的哥哥，不是你的主人，我們是一樣的，我可以發小脾氣，那么你也能，你完全可以又跑又跳，吵一點也沒事，貪玩一點也沒事，只要你開心，怎么做都行?！?/br>
    “也別怕我生氣，你看你之前哭的時候，我不是都來哄你了嗎，要是我不開心了，你也可以來哄哄我，又不是什么大事，我不會因為生個氣就不要你了，就像你不會不要我一樣?！?/br>
    “這是你家，我是你的哥哥，你不跟我胡鬧，你還要去跟誰胡鬧？”

    方牧也歪著頭靜靜地聽秦弋講這些話，話并不難懂，可是他卻想了很久。

    秦弋就耐心地等他領悟，下邊兒還硬著，他也不敢亂動，一趟堅持下來很受折磨。

    方牧也知道自己永遠不會離開哥哥，不會不要哥哥，那么這就意味著，哥哥也永遠不會離開自己，永遠不會不要自己。

    “哥哥你說，不會不要我，就像，我不會不要你一樣?！狈侥烈才Φ刂貜统鲞@句話，有點不確定地問，“是這樣嗎？這里，是我家，你不會，不要我？”

    他的小狗居然還在害怕被拋棄，還不敢把這里當成自己的家。

    “是這樣的，我家就是你家，我不會不要你，你也不能不要我?！鼻剡f。

    方牧也搖起尾巴，可惜尾巴被被子壓著，搖不太動，他抖擻著兩只耳朵，繼續問：“那么，也可以，不乖一點，想做什么，就做？”

    “嗯?！鼻剡c頭，“像我一樣，想做什么就做，隨便一點?！?/br>
    雖然秦弋現在有很多很多想做的事不能做，但是方牧也好騙，盡管跟他撒謊就行了，反正他也看不出來。

    方牧也眼睛亮亮地看了秦弋幾秒，然后在他的嘴巴上用力地親了一下，興奮地說：“我知道了！”

    雖然他很愿意聽哥哥的所有話，很愿意變得乖一點讓哥哥開心，但是能夠聽到秦弋這樣說，能夠被給予任性的權利，能夠擁有從沒有過的安全感，他還是非常非常高興。

    我是有家的，有答應過我不會不要我的哥哥，我還可以不乖一點，做自己想做的事。

    他開心地在秦弋的脖子和胸前蹭來蹭去，毛茸茸的耳尖劃過秦弋的下顎，方牧也的心砰砰直跳，他說：“謝謝哥哥，最喜歡哥哥了！”

    秦弋被告白以后又開始端架子，他淡淡地“嗯”了一聲，狀似不經意地問：“怎么現在我上班的時候，都不見你那么難過了？”

    “難過，也沒有用呀……”方牧也顯然也是忍耐了很久，他委屈地說，“哥哥要賺錢，我不能哭的?！?/br>
    “這么懂事?！鼻剡讨?，繼續問，“那你怎么都自己吃糖，不知道給我留了？”

    “以為，哥哥不喜歡?！逼鋵嵰泊_實舍不得，因為秦弋現在一次只給方牧也七根糖，每天只能吃一根，一個星期以后再補，如果把糖留給哥哥，那么方牧也就要度過沒有棒棒糖的一天了。

    “哦，確實不喜歡，你自己吃吧?！鼻剡逊侥烈伯敵伞妒f個為什么》，沒完沒了地問他，“那你一個人在家，看不見我的時候，對我有什么想法？”

    “什么想法？”方牧也琢磨了一下秦弋這個裝逼的問法，他似乎想明白了，于是歪著腦袋湊到秦弋耳邊，小小聲地說，“很想哥哥，非常想?！?/br>
    值了，秦弋閉上眼，不枉費他繞盡彎子百般引導，有方牧也的這些回答，再硬再難受也值了。

    “小也?！鼻剡兴?。

    “什么事呢？”方牧也依依不舍地趴在秦弋身上，捏著他的衣領輕輕地揪，他很喜歡這樣，能跟哥哥靠那么近，說那么多話，他覺得很開心。

    “如果你以后好起來了，記得別討厭我?！鼻剡粗块g上方，低低地開口，他自私地要這個小朋友在不清醒的時候給他一個承諾，來稍稍減輕他的罪惡感。

    “怎么會，討厭哥哥？”方牧也皺起眉。

    什么叫好起來了？我又沒有生病。

    哥哥對我這么好，為什么會討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