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領帶上還染著戈寒的氣息。突然沒有了視覺的湯芷能夠清晰地感覺到其他的四感驟然被放大了好幾倍。 戈寒撩.起她裙角細微的衣料摩擦聲,身.體驟然暴.露在空氣中的微涼感,以及戈寒越來越沉重的呼吸聲…… 湯芷突然覺得這樣也挺好。 有視覺的時候,她只能感受到頭頂的燈光刺眼的厲害,讓她在什么都還沒有發生的時候就瘋狂地想要流淚。但是所有的視覺被剝.奪之后,好像一切都變成了最美好的樣子。 她能感覺到戈寒的呼吸一停一頓,然后慢慢地沉重起來,但是她手里的動作卻并沒有停止。 戈寒的動作是那么的輕柔,生怕弄.疼了湯芷似的。 她一直在吻著湯芷,從上到下,從手臂到她的特殊之處,最后吻在了湯芷最敏.感的地方,像是在親吻一朵含苞欲放的海棠。 她的手指也是那么的溫柔,像春天的風悄然吹拂過大地,將種子播撒在湯芷的身.體上,然后很快就擁有了一整片的生機。 但是視覺也并不只會帶來舒適與愉悅。 就算湯芷已經做好了心理準備,她還是被疼哭了。 戈寒不再如上次的和風細雨,而是慢慢地,慢慢地將屬于她自己的味道種.進了湯芷的身.體里。 讓湯芷的身體,不止屬于湯芷一個人。 湯芷環抱著戈寒,咬著牙,輕哼出聲。 “難受嗎,要不要我把領帶摘掉?”戈寒心疼地說。 “沒有,我很好?!睖频纳ぷ邮菑氐讍×?,她輕輕地咬著戈寒的肩膀,可是卻不忍讓她擔心。 戈寒吻了吻湯芷的額角,柔聲勸慰:“還是取下來吧,勒得你鼻梁都出現了紅色的印子了?!?/br> “那是我系的太.緊.了,不怪領帶,怪我?!睖戚p聲道。 戈寒見湯芷如此堅持,也只好作罷,只隔著領帶吻了吻湯芷的眼睛,告訴她:她一直在這里。 海浪一波又一波地沖向岸堤,帶起了層層雪白的浪花,讓周圍的空氣都變得越來越濕潤了。 戈寒環抱著湯芷,湯芷不知道戈寒究竟要.了她多少次,到最后她整個人都是筋疲力竭的,連抬手再抱著戈寒的力氣都沒有了。 戈寒拿紙巾擦了擦兩個人的手,然后為把湯芷還穿在身上的紗裙推了下來,遮住了她大.腿..根部的位置。 “睡吧?!备旰f。 “戈寒姐,我有話想對你說?!睖频穆曇舳紟е鼥V的倦意,可是她還是堅持說出了口。 “已經快三點了,你累了一天了,趕緊休息吧,有什么都明天再說?!备旰畡裎克?。 湯芷躺在床上,緩慢地搖了搖頭:“不,我想對你說?!?/br> 戈寒將湯芷身側周圍的被腳都掖好,然后才躺進了被子里,摟住了湯芷,輕聲說了句:“好?!?/br> “戈寒姐,你是我的初戀?!睖普f。 “嗯?”戈寒語調微揚。 “其實相親那天,我就知道了?!睖坡曇糨p輕地,她閉著眼睛,好像是在自言自語,又好像是在對戈寒說著。 “其實那天我之所以不愿意加你好友,是因為我發現,你是我的初戀?!?/br> 湯芷:“你的聯系方式,就算是隔了九年,我也還能背下來?!?/br> “相親那時候我才發現,原來你的聯系方式從未變過?!?/br> 戈寒沒有說話,只是將手臂收緊了一點。 “秦淮姐,我可以這樣叫你嗎?不知道你還記不記得,我第一次和你打電話時候,就是這樣喊你的?!?/br> 作者有話要說:感謝閱讀! 終于要說開了,她倆好難 第42章 “我……”戈寒剛想說“我記得”,可是卻突然被湯芷的食指堵住了。 “戈寒姐,先聽我說完,可以嗎?”湯芷的聲音很輕,像是羽毛被吹落于湖面,泛起了層層漣漪。 戈寒立刻點了點頭:“嗯,你說?!?/br> “其實那時候,我不是故意失蹤的?!睖频穆曇舾p了,悶悶地,以表示她的自責。 “嗯?”戈寒心下一驚。 難道,難道當初不是她先錯過湯芷的嗎? 那個時候她大四,剛好因為實習任務去了山區。本來早就和湯芷約好了每周通電話的時間,沒想到天降暴雨,山區的信號塔被泥石流沖垮,導致了當地信號的中斷。 她想盡了一切能夠聯系到湯芷的辦法,可是山路被封,信號中斷,甚至連普通的信件都不能送出去。 而且她作為醫護人員,不能離開。 那是她的職責。 連綿不斷的暴雨下了將近一個月,政.府雖然派人來搶修,但是因為暴雨,信號還是時斷時續。戈寒嘗試著給湯芷發了好多條消息,都被告知“發送失敗”。 等將近兩個月再回來的時候,湯芷的電話已經打不通了。 郵箱里也沒有湯芷的信件。 戈寒慌了,但是她也能夠理解。 湯芷高三了,本身就忙,要是一直等突然失蹤的她,也不現實。 從那時起,她每天都會給湯芷寫一封信,寫了整整一個月。 可是這一整個月里,湯芷一封也沒有回復過。 戈寒想明白了一些事情,但是她不愿意承認。 她還是執拗的認為,湯芷只是太忙了,沒時間看郵箱而已。 后來她面臨更繁忙的實習工作和畢業生活,就變成了兩天、三天寫一封,但是湯芷也都沒有回復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