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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時候想想,真是對不起程夫人臨終前的囑托。 “程璧,我最后勸你一句,別硬碰硬,做事之前三思而后行。做人可以唯利是圖,可以隨心所欲,但是要有最起碼的善良。別因為你的任性毀了程家百年的根基?!?/br> 程璧聞言只是一笑,神態慵懶: “要么復婚,要么別管?!?/br> 想復婚倒不是因為多喜歡蔚然,只是她的東西,就算扔掉不要也只能是她的。 哪怕是江靜好,也不可以拿,程璧的獨占欲在點上表現得尤為淋漓盡致。 爛泥扶不上墻,蔚然懶得再和她說什么,拿著包起身就要走。 “蔚然,你不是不知道我的為人,乖乖離開靜靜,我保證不做什么。不然,可別怪我不念舊情?!?/br> 程璧還坐在原位,捏著咖啡杯的手緊了又緊,神色看似八風不動實則內心非常膠著。 她怕蔚然不接受她的提議,又怕蔚然接受她的提議。 蔚然都沒理她,徑直離開,對于冥頑不靈的人沒有多費口舌的必要。 出了咖啡店的門,就看到王縷縷在車里朝她揮揮手,倚著車窗笑的萬種風情。 “王總?!蔽等活h首打招呼。 王縷縷輕“嗯”一聲,神色莫名喜悅。 “王總似乎很開心?” “對啊,想想就有趣,先帶你去做個造型然后去大殺四方?!?/br> 蔚然不禁舒緩了眉眼,對王縷縷的形容也有些忍俊不禁。 到底去哪里,參加什么宴會,王縷縷并沒有明說,蔚然一直處于茫然的狀態。 但是她的天性相信王縷縷,任由對方折騰也不反抗。 下午五點,玫瑰色的云霞鋪滿天空,絢紅如火的法拉利疾馳而過,出城市轉而下了高速走上一條僻靜小路。 車程大約一個小時多,車子停在一幢林間別墅前。 王縷縷遞給她一張面具:“帶好?!?/br> “什么意思?”蔚然接過,把淺紫色的面具綁在臉上。 王縷縷一笑:“面具舞會嘍~” 下了車,蔚然才發現,這里停了好多車,各種各樣的名牌不計其數。 車里下來的人都帶著面具,男男女_女,都是西裝革履珠寶生輝的模樣。 王縷縷牽著蔚然,走到門口,遞過去一張卡,門口的侍者放她們進去。 “王總,這到底什么???”蔚然心里有個猜測,但是不好說。 王縷縷勾唇一笑,隨手拿杯酒,“你不是都猜到了嗎?干嘛不相信?!?/br> 聞言蔚然一頓,面色有些難看。 富豪圈子里,總會有些骯臟的東西,類似于拍賣、調_教的這種事數不勝數。 以前蔚然在程家,只是聽說過,并沒有實質接觸過,程夫人一直對這些嗤之以鼻,不許她接觸。 蔚然想到了很多,就是沒有想到王縷縷會帶她來這種地方,當下就松開搭在王縷縷臂彎的胳膊。 王縷縷回眸:“想走???” “王總帶我來一定有目的,我不會走,我等王總告訴我?!?/br> 蔚然的確想過走,念頭一閃而過,又想到王縷縷不是驕奢yin逸的人,既然帶她來那就一定有問題。 王縷縷一笑,眼含贊賞。 別墅外看著平平無奇,內里卻別有洞天。 整個別墅的一樓大廳非常寬敞,墻壁是潔白的顏色,上面雕刻這各種圖案。 值得一提的是大廳的座位非常少,只有靠在角落的地方有沙發可供休息。放置沙發的地方還有一面巨大的落地窗。 從窗戶可以看到外面,窗戶玻璃是單面的外面看不到里面。外面不是普通的室外,而是像個大型的牢籠。 里面關著幾個人,男女都有,年齡都偏向不大的樣子,身形纖細柔弱無骨。 想也知道是干什么用的,蔚然本來只是無意一撇,卻看到個眼熟的人。 蔚然一直沒說過,她尊敬程夫人,不僅僅是因為程夫人于她有養育之恩。 更加是因為她害怕程夫人,對程夫人蔚然一直是又敬愛又懼怕。 蔚然永遠記得,她剛程家那一年,程夫人送走了另一個收養的孩子。當時蔚然什么都不懂多嘴問一句什么不要她了。 程夫人只是笑笑,和藹的攏了攏她單薄的衣服,說:“因為她不聽話,mama想要一個聽話的女兒?!?/br> 這句話根深蒂固的種在蔚然腦海里,在程家的十多年她一直在做程夫人心中乖巧聽話的女兒。 透過單面玻璃看到室外的那個人,像極了當初她剛到程家時被送走的女孩。 那個女孩被送走時已經有十六歲了,現在十多年的時間過去,蔚然不太敢確定,那個人到底是不是當初的那個。 再好的保養功力,也不可能讓一個女孩十多年如一日,那太扯淡了。 “再看什么?”王縷縷剛結束和幾個人的寒暄,就見蔚然一直在看室外,于是走過來問一句。 蔚然神色淡淡,讓人看不出情緒:“你說,有人可能十幾年容貌身形不改嗎?” “人呢是肯定不可能,就算臉蛋保養的再好身材肯定也會變化,不過外面那些可不能算是人?!?/br> 王縷縷遞給她一杯果汁,含笑的聲音略顯慵懶,出口的話卻很無情。 “她們都是克_隆人,由一個細胞克_隆出來的,不是完整的人類?!?/br> “克_隆人???”蔚然不由得瞪大眼睛,剛喝進最近的果汁險些吐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