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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個人一直牽著走到家門口,秋佐低頭看著韋江瀾纖長手指上的戒指,最簡單的款式,竟被她戴出最高端的范兒來。 秋佐說:“你先放手,我不舍得?!?/br> “你這小家伙……”樓道的燈暗下去,耳邊沒什么聲響,樓梯寂靜。 韋江瀾低頭去尋她的唇瓣,不小心蹭到她鼻尖,又細密地落下去。 無聲地更放大感官,尤其是這個時候,說不準會不會忽然冒出一個陌生人撞見她們。 雙重刺激。 同時進行,韋江瀾輕輕分開兩人交叉的十指。 太會了。 這……這誰還顧得上手啊。 “算是晚安吻?!表f江瀾說,“現在大概來不及趕回去收拾你的行李了?!?/br> “沒事,重要物品我都帶回來了,我把房卡給你,你回去幫我收好?” “好?!?/br> 樓道說話,蕩著淺淺回音。 韋江瀾看著依依不舍的姑娘:“回去睡吧?!?/br> “……好?!?/br> 怕再看就舍不得,秋佐動作連貫地關門回家,先瞥眼時鐘,十一點,然后開暖燈找換洗的衣服,準備洗澡。 門反鎖上,借著燈光,她看著鏡子前毫無遮掩的自己,看到韋江瀾留下的深深淺淺的印記。 白皙年輕的皮膚,像是種下了一朵朵粉花,正妖冶地開放。 秋佐鬼使神差地低下頭,指腹撫過每一朵花。貪戀,懷念,什么都有,歸根結底,是她!居然不舍得沖掉。 溫水從花灑流下來,從頭到腳。 粉花在暖燈和溫水雙重作用下像被重新涂抹,加重了顏色,變成赤色,乍一看有些駭人。 秋佐閉著的眼睫一直顫,花灑一遍一遍地沖,那些剛按下又浮起的奇怪念頭,在深夜和水中反復淋洗。 磨蹭半個多小時,氤氳的水汽終于把她那些莫名其妙的火蒸干。 全新干凈的衣服,柔軟布料,秋佐神清氣爽地出來,開始洗換下來的一堆衣服。 快十二點,秋佐瞌睡蟲上來一半,貼身衣服浸水第三遍了,最后一遍幾乎見不到泡沫。 秋佐把衣服依次擰干放到旁邊的盆里。 正準備去晾,放在架子上的手機響了。 是電話,熟悉的哆啦A夢鈴聲。 她拿干毛巾擦凈手,看到來電顯示,有些驚訝。 居然不是韋江瀾。 是藍天。 秋佐接起來:“藍天?怎么還不睡?” “秋佐!” “誒,藍天?” “秋佐!” 藍天不知道抽了什么風,激動澎湃地念她名字,硬把對話變成一場認親大會。 秋佐不客氣地打了個哈欠:“我聽見了,你有話快說,我才從省會城市折騰回來,還得洗衣服,現在快困死了?!?/br> “不是吧親愛的佐佐,你難道不激動嗎??還是你早就知道了??” 嘖,這強烈的譴責語氣。 “發生什么了?為什么要激動?我早知道什么?” 看來秋佐還不知道。 “你快看熱搜,看熱搜,看熱搜!”藍天就差嗷嗷叫了,“你老婆沉冤得雪了!” 秋佐半信半疑地看微博:“不會是沉冤得雪上加霜吧?” 畢竟韋江瀾jiejie被留的那段錄音還在高新月手上,這要是再出什么事…… 罷了。 秋佐點開熱搜,破罐破摔地想,反正她現在離韋江瀾最近,大不了網絡一掐,小車一開,她倆直接去浪跡天涯,再不問凡塵俗世。 官司輸了就輸了,筆名沒了就沒了,起碼不論好壞,她都能陪著韋江瀾度過。 看清楚被頂上去的熱搜,秋佐杏眼微睜,下巴一張,一句芬芳之詞到嘴邊,看在自己人民教師的身份上努力沒脫口而出。 #不吃甜甜圈道歉 高新月?道歉? 什么鬼?怎么可能? “你看見熱搜沒啊,說句話啊,急死我了真是?!彼{天說,“你家那位不會還不知道吧?” 秋佐沒回答藍天,因為她現在根本不知道要回答,腦子一片空白,激動的心顫抖的手,上次這樣,好像還是她高考查成績的時候了,多么久違。 高新月給瀾江寫了一封信。道歉信。 開篇是特嘲諷的稱呼:我親愛的老朋友。 正文解釋的那些字密密麻麻,秋佐現在一丁點都看不進去。 能梗概的人就和自己通著電話,她小心翼翼地問藍天:“不吃甜甜圈承認抄襲了,是嗎?” “是??!”藍天說,“你看她那個道歉信,說是因為嫉妒和家庭債務重才做了錯事。我呸呸呸吧!不過她終于宣布了封筆,再不寫網文了。唉,就是可惜了瀾江的創意,白白在這破事里毀了?!?/br> 秋佐猛地站起來,起身就要出衛生間,結果膝蓋帶倒了椅子,人一個趔趄往前傾,額頭磕在門邊上。 疼,但是顧不上了。 藍天在電話那邊聽見椅子刺啦一聲響和沉悶的碰撞聲,著急地問:“秋佐你沒事吧?” “藍天?!鼻镒羯詈粑?,“我得掛了,我去找她?!?/br> 要去找她。 作者有話要說:歡天喜地,準備開車。 第30章 秋佐站在冰冷的走廊,幾乎迫不及待要扣門,韋江瀾家門卻忽然開了。 她嚇了一跳,韋江瀾已然把門全敞開,讓她進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