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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得不說。 啊她死了。 秋佐深吸一口氣,起身說:“你要不來我家等會?” 她補一句:“帶著貓?” 純粹是看貓可愛。 “好?!表f江瀾把死貓撈起來抱在懷里,伸手捏著貓爪子晃了晃,“說,謝謝?!?/br> 死貓直勾勾看著秋佐,很給面子:“喵嗚~” 秋佐被萌得笑出標準的八顆牙齒:“不客氣?!?/br> 這是韋江瀾第四次到秋佐家。 頭一回來是為處理傷口,倉促地掃了兩眼,第二次秋佐家里人太多,到最后也只顧得上清理,第三次被姑娘的廚藝驚艷,以吃為主。 因此,這也是她第一次正兒八經地打量四周。 秋佐家里很古樸,雕花板,木質書柜,里面放的都是名著,除了最頂上一排瀾江的書。 這里不像是尋常二十多歲女孩的家,沒有太多煙火味,無論來多少次都給人這樣的感覺。 轉念一想,學中文的女孩子,有一定文學涵養,追求不同也很正常。 房子里的沙發和套件都是黑白灰色系,電腦和桌子也在客廳,屏幕亮著,遠瞅上去大概是開著word文檔,密密麻麻的字。 出于隱私尊重,韋江瀾沒湊過去看。 鄰居間戶型差不多,客廳凸出的窗臺,大理石板,秋佐擺了盆金邊吊蘭在正中央,不大不小,像個短發姑娘。 盆里泥土潤濕飽和,常澆水。吊蘭明明是擺在通風口處,葉片上卻纖塵不染。 韋江瀾敢說,這吊蘭擺了起碼有一個月。 那天她收到了法院傳票,晚上悶坐在窗臺抽煙,窗戶外飄進來老太太們的陣陣談話聲,關于子輩孫輩房子車子的瑣事。 她不想聽,眼神四處晃蕩,落在對門家的小窗臺上。 有個姑娘正趴著,手里拿了塊抹布在擦葉片,仔仔細細,一遍又一遍。 嫩綠的葉,像是在她手里生機勃勃地綻開。 白瓷一樣的牙齒,不留灰塵的角落。 很愛干凈的姑娘。 韋江瀾這樣定義。 廚房里,秋佐從吊在掛鉤上的袋子里抓了幾個干辣椒放在一旁,等會炒酸辣土豆絲的時候加進去。 上次她做的菜,韋江瀾好像吃青辣椒比較多,該是喜辣的。 手機嗡嗡地響了,秋佐用清水沖了下拇指和食指,擦干凈后艱難地劃開手機。 是藍天的QQ通話請求。 秋佐開了免提,問:“怎么了?” “你干嘛呢?嘩嘩的聲音?!?/br> 秋佐正在用切菜器削土豆絲,卡著電音的點起勁,漸漸削出節奏來了。 以前是抖腿,現在升級了,是抖土豆絲兒。 “我做飯吶?!彼?。 “這才幾點?十一點?”藍天狐疑地問,“你以前吃飯不都是卡著十二點半么?而且泡面煮面炒面炸醬面無奇不有,就是懶得做菜。怎么,你人到中年突然精致了?” “滾?!鼻镒魵庑α?,“你才人到中年,今天請客人來,多做兩個菜,需要提前準備,我rou還腌著呢?!?/br> “還腌rou??做啥菜,炸rou還是排骨?”藍天在那邊立馬炸了,“別攔我我要去蹭吃蹭喝,誰去你家啊,有這艷福,我認識嗎?” 秋佐不慌不忙地削土豆絲,削完一個再換一個:“認識吧,我鄰居?!?/br> 她隔著玻璃門瞅了眼,韋江瀾正站在她家窗臺旁邊,好像是在端詳那盆吊蘭。 “咳咳,我錯了,不是她有艷福,是你艷福不淺?!彼{天說,“你鄰居簡直是御姐中的極品,她那高級臉,絕對頂級名媛。那算了,我就不去蹭吃蹭喝了?!?/br> “嗯,”秋佐把削好的土豆絲泡水里,“你找我什么事???” 藍天鄭重而又神秘兮兮:“你還記得那幾天我和你說我要了解網文嗎?” “記得,怎么了?” “很悲慘的告訴你,我要和你搶老婆了?!彼{天說,“瀾江寫文咋他媽那么神仙?!” 為了表示驚訝,藍天是用吼的,免提外放都有點刺耳。 “媽的那個什么來著,花路!叫什么花路啊,簡直是作者的神奇腦回路,特別是那段打斗,哦還有唱戲的那段,瀾江太太是不是專業教唱戲的?”藍天的話像是開了閘門的洪水一樣涌瀉,“你喜歡她那么多年,了解的肯定比我多,她那個抄襲是怎么回事?不是我說,就瀾江那些劇情人設,絕對舉世無雙,怎么可能抄襲??” 作者有話要說: 這短短的一章我寫了一天orz 有沒有無聊的人來評論區拉呱O.o 下次更新可能是周一惹QAQ 第10章 “不知道?!鼻镒魮破鹨话淹炼?,又泄氣得扔回盆里,“我現在和吃瓜群眾了解到的事情沒什么差別,只能等。不說了,下鍋炒菜了我?!?/br> “好吧?!彼{天掛了電話。 十分鐘后,秋佐摘下圍裙,把三盤菜和米飯擺在餐桌上,看見韋江瀾立在窗臺邊的頎長身形,不知出神在望什么。 夏日的光照透了綠植,也靜靜地給女人打上一層濾鏡,是很溫暖的顏色。 秋佐走過去,站在她旁邊,陽光有些刺眼?!澳阍诳词裁??” “從你這里看外面,和我家里不太一樣?!表f江瀾說。 秋佐側頭看她被染黃的鬢發,淺棕色的深邃瞳子,不覺就入了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