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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就是演員吧? 這才叫敬業??! *** 日子一天天的過,在度過了主演不太在狀態的拍攝初期后,清都劇組的拍攝漸漸步入正軌,進度一下正常了起來。 轉眼間,劇組已經來到了規劃中的第三個拍攝城市,原定的四個月總拍攝時間,也已過去了一個多月。 早些日子,林微濛每天最不想面對的就是那個似乎看她不太順眼的沈見。不過既是一個劇里的男女主,自是每天抬頭不見低頭見的,時間久了,彼此間熟了不少,壓力便隨之小了許多。 沈見算是當紅流量中比較敬業的,進組后便幾乎沒怎么接通告了。只是有些早就簽約的活,該做還是得做。 明天他要去參加一個產品代言活動,后天接著就是一個參演劇的發布會,兩件事連在一起倒也方便,提前一個星期便已請和劇組好了假。走前說的是:“今晚的飛機,大后天回?!?/br> 為了不拖延拍攝進度,統籌特意將他這兩天要拍的戲份集中往前挪了挪,當天下午的拍攝結束后便隨著助理匆匆離去。 只是沈見這么一請假,接下來兩天要拍攝的戲份就變動了不少。 原本比較靠后的某一場戲,就這樣被統籌早早提了上來。 那場戲,演起來怪折騰人的。 因拒絕家族聯姻而被關禁閉的時聽雨暗中傳信木念雙,希望能得到木念雙的幫助。 木念雙本不想管各大江湖勢力間的“家事”,卻最終狠不下心撒手不管,下定決心獨自前往相助。 兩人在躲避家中武仆巡視的過程中,發現書房內部暗藏一玄妙機關,開啟后竟能通往一處地室。 地室中藏了一些古畫,而地室盡頭,只有一個深不見底的寒潭。 前面的部分,兩人演得倒都還算順利。 雖說林微濛小有幾次失誤,卻并沒有卡上多久, 這戲演著演著,便到了地室之中,眾人紛紛轉移到了隔壁提前布置好的景。 一通準備后,拍攝繼續。 時聽雨緊緊跟在木念雙的身后,眼中滿是驚異與茫然。 她是時家的二小姐,十九年來一直長在此處,卻從不知家中竟有這樣一個地底暗室。 暗室挖得極深,兩側無光,下來的路上,木念雙手持火折子緩步走在前方,下意識將那位平日里有些小驕縱的小姐護在身后。 暗室底層,四周墻壁皆燃著長明燈。 而這燈火通明的暗室之中,沒有任何神兵利器,也沒有什么奇珍寶藏,有的只有壁上幾幅破舊古畫,暗室正中一深不見底的寒潭。 木念雙伸手摸了摸墻壁,指尖無塵。 “此處一直有人打掃?!蹦灸铍p說著,抬眼望向那一幅幅似是年代久遠的破舊古畫。 她失去了很大一部分的記憶,此時看著眼前古畫,卻感到幾分似曾相識。 此處該要怔怔出神,林微濛這般想著,技術性目光呆滯,望著古畫發起了呆。 “這些畫并無落款,不知出自哪位大家手筆,竟被父親這般暗自珍藏?!?/br> 時聽雨認真繞著墻壁看著這些畫上的內容,眼中壓抑滿滿的好奇與興奮。 這些畫,似在講述著什么故事,可畫大多殘破,并不完整,畫中場景對她而言又極其陌生,她看了半天都沒看出什么名堂。 忽然,她看見一副畫上有一個手持長鞭的紅衣女子,不禁驚嘆,回身沖木念雙低聲喊道:“木念雙!你來看這畫,畫里的人,似有幾分像你!” 木念雙正走神呢,忽被時聽雨叫了那么一聲,忙閉眼做了個深呼吸。 而后,轉身走到時聽雨身旁,朝著她手指之處望去。 “像不像你???”時聽雨彎眉打趣著。 木念雙不由一愣,微微蹙眉。 時聽雨見木念雙這副模樣,忍笑道:“開玩笑的,這畫那么古舊,五官都看不清了,哪有你半分好看?” 這夸贊,是發自內心的,與戲無關。 她話音剛落,便見木念雙伸手想要取畫,一時大驚,瞬間撲上前抱住她的胳膊。 木念雙被這一撲嚇了一跳,一臉詫異地望向時聽雨,卻見后者委屈巴巴地對她眨了眨眼,不由得有些失了魂。 劇本里不是這樣寫的,劇本里只說時聽雨抓住了木念雙的手,喝止了木念雙想要取畫的行為。 她感覺自己人麻了,都不會動了。 本以為導演會喊“卡”重來,卻不料自己腦子都已經先行宕機了,導演卻愣是沒有喊“卡”。 導演不喊停,演員哪有停的道理? 時聽雨咬了咬下唇,委屈巴巴道:“這可是爹爹的藏品,可不能亂拿,要是被爹爹發現了,非得打斷我的腿!” 木念雙:“……” 我是誰,我在哪兒,我該怎么回這個沖著我撒嬌的家伙? 很顯然,她忘詞了。 可對方并沒有停止自己的表演。 時聽雨見木念雙半天沒有回復,緩緩向后退了兩步,換抱改拉,拽著木念雙的手腕輕輕搖晃了幾下。 “你要實在喜歡,我回頭給你畫一幅?” 時聽雨問得小心翼翼,木念雙也終于記起了自己接下來的臺詞。 她啞然失笑:“你還會畫畫?” 時聽雨:“那可不?” 木念雙:“可我就想要這幅?!?/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