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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想喝酒,就要討好穆涼,夸她好。穆涼心中一喜,就會松口了。林然打定主意,揚首親上阿涼不肯松的唇角上,親了親,舌尖舔.舐,“阿涼,我親你了?!?/br> 饞酒的人意思就是:我親你了,你讓我喝酒。 “親我就為了酒,我在心里就這么不值?”穆涼不滿,欲要推開她。林然抱著不放,聞著若有若無的香氣,討好她:“你值很多,沒有什么可超過你?!?/br> “為了酒,你還有什么話說不出來?”穆涼搖首,鼻尖那股味道愈發重了,直起身子,道:“該去沐浴了?!?/br> 林然不動:“酒……” “酒、明日再飲,先去沐浴?!蹦聸霾豁樦?,喚來宮人去準備熱水,冷眼瞧過幾眼,林然就乖乖地沐浴去了。 次日,刑部尚書來報,前齊公主已在詔獄伏誅,滿朝文武也無人議論,畢竟前齊的事是要斬早除根。 消息傳入長樂公主府時,長樂大吃一驚,命人去詔獄打探。 林然將人留到如今,可見并不急著處置她,昨夜怎地就動手了,是不是發現哪里不妥,才改變初衷。 趙浮云對朝堂上的局勢并沒有太多的影響,可有可無,林然將人留下,肯定是要套出什么話來,且是對她有利的,人死了,就失去最后的作用。 長樂在府里不安,遣人去打探消息的回來了,道:“昨夜太子殿下去了詔獄,沒過多久就將人賜死了。兩人見面說了近一個時辰,就連刑部尚書也被屏退在外,期間無人知曉她們在說什么?!?/br> 詔獄只探出誰進去了,待了多久,具體說甚,就查不出來了。 長樂索然無趣,林然的變化,讓她很是吃驚。每每見到她,眼里都是陌生,語氣也是疏離,與舊日大不一樣。 從筵席上看,她看著穆涼的眼神,也是尊敬,少了幾分依戀與愛意,就像是少年夫妻那樣的感覺。 東宮比起郡主府更大了些,林然監國,比起在浮云樓里見到的女子更為多了些。如今她見到的女子與浮云樓大不相同,更不可相提并論,難不成林然也變心了? 太子妃的位置并不好做,尤其近日中書令上表奏疏,招世家子弟做伴讀,無異于是往東宮里塞女子。 穆涼溫婉,再美也比不過十五六歲的少女,古來皇帝都是負心人,見到的女子頗多,哪里能單單喜歡一人。先帝對太后也是尊敬,在稱帝后,納了不少妃妾,生下子嗣,戰死沙場頗多,就算沒有戰死,在太后登基后,也想辦法弄死了。 她隱隱感知,林然會走先帝的老路,難以保持忠心一人。 打探不出,就不探了,不過昨日的籌謀都白費了,還需重新再想。但她不怕,有中書令在,只怕還會有好戲看的。 長樂不在意后,就徹底無人管了。 林然記得阿涼說的話,要一起飲酒的,她提前回東宮,興沖沖地,待進殿后,腳步猛地一頓,眼里的光色就黯淡下來了。 穆能來東宮了。 眼看著興高采烈的人換作愁眉苦臉,穆能也不大高興,“殿下不喜臣過來?” “岳父說的哪里的話,您來,我自是很高興?!绷秩恍χ笱芤痪?,走到穆涼身旁,心里的失落是肯定有的。 穆能冷哼一聲,說起昨日的事:“殿下怎地突然將人賜死了?” “前齊余孽死不足惜?!绷秩坏?。 穆能不信這些話,又開口:“臣還未曾見到昨日進詔獄的人,殿下貿然將人賜死,豈非斷了線索?!?/br> “趙浮云不知那人模樣,留之無益,我已有后策,岳父可放心?!绷秩唤忉?,不想在穆涼面前再提,就扯了笑意說起旁的事:“岳父今日過來,不如飲幾杯酒,如何?” “殿下還是少飲為好,臣來看看至微,既然無事,臣就回府去了?!蹦履軐λl失望了,起身就離開東宮。 他要走,林然不攔著,拉扯穆涼的袖口:“阿涼,昨夜說好的,今日一道飲酒的?!?/br> “先不急著飲酒,朝臣處往我這里送了不少禮,你可知曉?”穆涼將各府的禮單都擺在案牘上,方有些風聲,個個都迫不及待了。 作者有話要說:其實上一章是存稿菌寫的,不是我寫的。 我的存稿菌是個成熟的碼字機器了。 沒有捉蟲,晚點捉。 第140章 送禮是慣例, 不論是洛陽還是地方上, 免不了一些攀附往上之人。眼下朝局尚可,太子監國,又是一帆風順, 陛下不在城內, 中書令的建議,比起太子納妃更讓人激動。 太子妃是一賢良大度之人,長之太子十四歲, 差距甚多,相敬如賓不過是做給外人看的,感情如何, 不少人都在暗自猜測。 猜測之后,就有心思活絡之人,給太子送禮問候, 東宮大門敞開著, 林然又是監國的責任, 哪里能將人得罪狠了。 穆涼為她著想, 禮就先留下,待她回來, 再做計較。 林然覺得奇怪,“給你送禮,難不成是為了那些人?” 那些人自然指的是要入東宮的世家子弟。穆涼頷首,語氣也冷了幾分:“我不好拒絕,你覺得如何?” “送回去, 不理會。勿要計較,都是些心思不正之人,陛下在外征戰,我若動了那些不好的心思,百姓如何看我,另外是哪些人,我明日去罵一罵,就清醒了?!?/br> 林然心思擺得正,也不明白為何總與阿涼過不去。阿涼再是脾氣好,也不該讓他們這么欺負,私底下如何她不管,不該扯進東宮來,作何將阿涼扯進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