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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宛停了下來,拂開她的手:“你別碰我,我今日可矜貴得很?!?/br> 長樂嗤笑:“你有多矜貴,待會就讓你哭多久,如何?”她翻身起來,對于秦宛這般弱不禁風的女子,她輕輕就可掌控。 比起浮云樓里故作柔軟的女子,她有些厭棄,站起身后,秦宛也跟著起來,好奇她要做什么。 秦宛方坐起身子,長樂就將她拉下榻,兩人赤腳站在榻上,“新得有趣的姿勢,要不要試試?” 長樂紊亂的呼吸落入秦宛的耳中,她輕輕一笑,“浮云樓得來的?” “浮云樓的姿勢可多著,我見過,未曾試過,你若想,一并試了如何?”長樂挑眉,秦宛喜愛撐著自己的顏面,比如現在,她很緊張,尾指勾著袖口,面上依舊云淡風輕。 她知秦宛的弱點,比起任何人都要了解她,卻不能光明正大地占.有她。 秦宛不喜歡浮云樓,那是最骯臟的地方,聽到長樂之話,她不喜,卻極力維持著自己的儀態,“我不同你玩那些,自己找旁人去玩?!?/br> 她轉身要上榻,長樂手攬著她的腰,另外一只手探上她的玉頸,貼著她的耳畔,低低之音讓人忍不住心口跳動,秦宛故作鎮靜,卻聽她極為正經道:“我來恭賀你升官之喜,你不開心嗎?” “開心就要被你欺負?”秦宛握住她的手,極力想要擺脫她。長樂不愿,舌尖輕咬著耳垂,溫熱的感覺讓秦宛呼吸一滯,“我來恭喜的,約莫就算欺負你?!?/br> 秦宛本就是故作鎮定,被她輕輕一撩就軟了下來,靠著長樂才站好,咬著嫣紅的唇角不甘心:“你拿浮云樓的姿勢來羞辱我?” “我可沒有,你自己想當然的?!遍L樂的手在盤旋而下。 秦宛站不住了:“那你又是哪里來的?” “書中自有顏如玉,自有教人學壞的東西,我打算給我侄女也送些過去?!遍L樂扶著她,握著柔軟的肌膚,不愿松開她。 “呸……”秦宛罵了一句,想起林然清純之色,就忍不住道:“你這是想當姨奶奶了?” “哪里是我,我就是替信陽cao心罷了,她后繼有人不好嗎?”長樂低低一聲,衣衫自指尖滑落,眼前春.景極為撩人,她親吻那處,“信陽今日總是懟我,我還給她cao心,當真是不容易?!?/br> 她口中的不容易,引得秦宛發笑,她闔眸,長樂貼了過來,指腹撫上光滑如絲綢的肌膚,她不悅:“你的新姿勢就是你不脫衣裳?” “你為何總惦記這些?” “自然惦記,你脫不脫?”秦宛如稚子般生氣,雖看不見這人,也猜出她眼中的壞笑。 “不急、不急,長夜漫漫,還早?!遍L樂貝齒在她肌膚上輕輕舔舐,人就不覺軟了下來,她忽而將人按在榻沿上,秦宛罵道:“你無賴?!?/br> “少罵這句,你這句都罵了十多年了,毫無用處?!遍L樂不理她,動作極為輕柔。 她方才念叨著的林然在與林肆對弈,輸了幾盤后,說起今日之事。 “阿舅,秦宛之人,性子如何?” “秦宛是當年洛陽城內的佳人,十四歲那年被牽連入獄,性子純良,喜歡跟著長樂后面,后來跟了陛下后,就不知曉了。她是秦家后,也是洛家冤案的受害人,她如今是鳳閣舍人,你拉攏一二,應當不錯?!绷炙羷竦?。 秦宛之父官居太子詹事,寫得一手好字,極為正直,秦宛深受其父影響,學識淵博,自小就有才情。 “阿舅的意思是她可為盟友?”林然反問,只怕不盡然,這么多年秦宛為陛下謀事,不會輕易改變心意。 林肆道:“你大可試試,失敗也無妨,畢竟她在朝也算舉足輕重?!?/br> 林然默然了,少頃后,帶著婢女回院。 穆涼沐浴出來,身上還帶著熱氣,見著人回來就催促她去沐浴,“先沐浴,回來再說?!?/br> 林然聽話,匆匆去洗了洗,回來時,穆涼已上榻,案上放了杯牛乳,她一口喝了,就鉆上床榻。 穆涼回身看著她,道:“林肆如何說?” “他說秦宛可為盟友,但我覺得不可,秦宛心思太深了些,只怕信陽殿下駕馭不了,別到后來秦宛掌控了她,得不償失?!彼聸龅谋幌屡擦伺?,腦袋枕在她的手臂上。 穆涼也不知秦宛是否可能成為盟友,但有點是可證實的,信陽殿下無法掌控她,到時被算計都不知曉,她同意林然的想法:“秦宛可為朋友,不可成盟友,她與長樂一般,讓人看不清她的心思?!?/br> “她二人可算是一丘之貉?!绷秩稽c評一句,靠著穆涼就睡著了,近日事情多,許多事情都夾雜在一起,理都理不完。 “你說的倒也是對的,趙家近日里不大安靜,趙浮云結交了些商戶,怕是要針對你送棉衣的事,我讓人盯著了,九娘處也得到了消息,你明日去看看?!?/br> 半晌無人回應,她側身去看,臂彎里的人都已經睡著了,眉眼輕輕合著,顯得很是疲憊。 她摸了摸她的小臉,而后親了親,心忽而就安寧下來了,林然終究沒有讓她失望了。 至少現在她是真心的,也沒有什么不放心或者遺憾,今后的事情再有變化也無憾了,她得到過這個孩子。 養她雖是不易,可盼著她喜樂平安更是不易。 如今林然對她真心實意,當年初見的感覺總是縈繞心頭,她很可愛,就是有些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