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9頁
林然靠近著她,眸色帶笑:“那我們就不正經一下,好不好?” “不好?!蹦聸鲋苯泳芙^,也懶得同她說這些,起身欲走,卻被鉗制住,忽而腳尖騰空,整個身子都輕了很多。 林然抱著她,“你既然吃醋了,我們就聊一聊這件事,午飯不吃了?!?/br> “林然……”穆涼低喚一聲,瞬息間就躺在了榻上,她不自覺并緊了雙腿,唇角抿成一條直線。 林然不自覺地伏在她身上,扯下錦幔,將那些光明擋在外間,低頭吻著阿涼,堵住她所有未出口的話。 錦帳低垂,清風微拂,低低吟聲,秋高氣爽的日子里讓人極為愉悅。 **** 趙家繡坊開張后,生意極好,隱隱有壓過林家之勢。猶如憑空中一聲炸雷,讓人不得不注意。 長樂路過趙家繡坊時忍不住停下,掀開車簾,恰好見到浮云在招待客人,傾城端莊之色,讓她瞇住眼睛。 瞬息后馬車照舊行向宮里,路過東華門時,信陽在與守將說話,她順勢下車,與信陽一道入宮。 兩人在宮道上漫步,走過半晌,長樂先道:“我瞧見了一位比穆涼還要溫婉的商戶,趙家繡坊的東家?!?/br> 本來金貴如她,不會注意到商戶,奈何林家是第一商,兩家走得近了,她就對商戶多了分注意力,尤其是林家的商鋪被壓得抬不起頭來了。 信陽從北衙而來,cao練兵馬后略有些疲憊,聽到她說這些話揉了揉眉眼,同她解釋:“趙家繡坊的緞子普遍低了一成,林家賣一兩,趙家只要九錢,這般打法傷敵一千,自損八百?!?/br> “趙家存心與林家過不去,只林家背后的財富比起國庫更為富有,趙家如何比得過,若是換過來,林家賣九錢的話,或許可以說得通?!遍L樂搖首,就連她這個不同生意的人都明白的道理,趙家會不懂? 信陽不在意,“你擔心什么,我倒是聽說趙家的東家十分貌美?!?/br> “咦,你怎地注意人家的美貌,可不像你的性子。我今日見到確實很美,一舉一動透著溫婉,你莫不是早就看上人家了?”長樂打趣道,走出一段路就看到秦宛領著宮人而來。 秦宛去宮外宣旨,見到二人后俯身行禮,長樂唇畔的笑意深了些,“秦大人去哪里?” “去六部宣旨,殿下怎地過來了?!鼻赝鹂聪蛐抨?,見她一身鎧甲就知她cao練士兵的。 “我去見陛下,前齊復起,戰線過長,軍餉怕是不足。我欲勸諫陛下,讓朝臣捐些銀子?!毙抨柪砹死硇淇?,面色帶笑。 長樂驚得扶著自己下顎,“你這是腦子不開竅了還是被驢踢了,那些人就是鐵公雞一毛不拔,你拿刀去要還差不多?!?/br> “無妨,我先捐二十萬兩銀子,做領頭人恰好合適?!毙抨栱届o,看著秦宛微微驚訝的神色后,抬腳去紫宸殿見陛下。 秦宛驚訝后就神色如故,開口笑話長樂:“她有二十萬,你有多少?” “慚愧慚愧,我兩萬銀子都沒有,要不秦大人借我些讓人充個顏面,成不?”長樂厚臉皮一笑。 秦宛拒絕她:“我不答應,給你就是rou包子打狗,一去不回?!?/br> 身后跟著傳旨的內侍,長樂不敢太過分,以袖壓住唇角,小聲道:“沒有銀子,皮rou償還,可以不?” “不知羞恥?!鼻赝鹄浒恋乜粗?,眼中古井無波,讓人看不清她的情緒。 “秦大人哭的時候,難不成知道羞恥二字怎么寫的?!遍L樂直言諷刺,秦宛這個女人就是冷傲了些,許是跟陛下時間待久了,都染上了那些不好的習慣,她嘖嘖兩聲,嘆息道:“你讓人真不省心?!?/br> 秦宛急著離開,調戲幾句后肅聲道:“有時間不如去問問信陽哪里來的二十萬銀子?!?/br> 極有可能來自于林家。她想起林然,眼神又是一暗,“我先去六部?!?/br> 長樂不耽誤她,讓開半步,看著宮道那頭的信陽,她不自覺去想,難不成林然認下信陽了? 憑借著林然的性子,知曉自己的身世后,必然會插手洛家的事,且憑借著林家的財富,兩人聯合,做什么事都很簡單的。 畢竟憑借著信陽,是絕對拿不出二十萬銀子的。 她想了想,大步追上信陽,在紫宸殿前的臺階上追到人,直接開口道:“你別禍害我,你哪里來的二十萬兩銀子?!?/br> “林湘的?!毙抨枙?。 “什么?林湘怎么會有這么多銀子?”長樂又是一驚,拖住信陽,“你同我說一說,到底怎么回事?” “當年林湘離開林家時,林然分了她家產,她手中有不少商鋪,二十萬銀子綽綽有余?!毙抨柗鏖_她的手,見她面露不解,也不打算解釋。 林湘的銀子也是林家的,且林湘背叛林肆,她本該殺了了事,只她是林放之后。林放對林然有恩,林湘犯錯,她不好直接殺了,不如著人盯著,瞧著她還要做什么。 銀子在林湘手中終究不是好事,她直接奪來,雖說不厚道,可總比給林湘繼續做惡事來的強。 長樂咋舌,“你怎地拿她銀子,頗不厚道?!?/br> 信陽沒有理會,不厚道的事,她做了很多,也不缺這一件了。 明皇缺銀子,國庫也是空虛,百姓這么多年來休養生息,但新晉的到來,并沒有繼續讓他們過好日子,新政是懸在她們頭上的一把劍,懸而未落,牽掛在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