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蹦蹦跳跳的跑到楚問之前面，搖著他的手：“父親，你要和我們一起玩嗎？”

    楚問之溫柔的摸了摸她的臉，“南春乖，父親不玩?！?/br>
    蘇水玉低落的哦了一下，將目光放在玉桌上的兩個茶壺，她好奇的拿起其中一個打開蓋子瞇著一只眼朝著里面看去。

    “父親，這是什么？味道怪怪的？”

    “這是酒?！?/br>
    楚問之告訴她，“小孩子不能喝?！?/br>
    蘇水玉坐在石凳上，撐著圓乎乎的下巴，軟糯道：“那父親，我什么時候才能長大??？”

    楚問之唔了聲：“大概等你成婚以后吧?！?/br>
    “成婚是父親跟娘親那樣嗎？”

    楚問之笑而不語。

    蘇水玉沒過幾秒站起身，她看向遠處笑吟吟的看著她的娘親，然后朝楚問之揮了揮手，“父親，我過去玩了??？”

    楚問之點點頭。

    等蘇水玉跑出幾步后，他拿過剛剛蘇水玉碰過的茶壺給自己倒了滿滿倒了一杯后，端在手中一飲而盡。

    速度過快，他臉上微微一僵。

    涼涼的，帶著微冷的氣息，混著清酒特有的味道一瞬間裹挾著進了喉嚨，一下下了肚腹。

    滋味難名。

    他抬眼朝蘇水玉那邊看去。

    蘇水玉似乎察覺到父親在注視著她一樣，轉了個身就朝著楚問之做了個鬼臉。

    眸光里都是狡黠而純粹干凈的笑意，像做了惡作劇成功之后的小竊喜。

    楚問之抿唇一笑，等她再次轉過身了，才微垂著眼眸，輕撫了一下自己并不鮮艷的唇色，偏淡。

    那一刻，他眼底中閃過一抹微冷的顏色。

    從蘇水玉她們離開魚宮不久后，漸漸開始有妖懷揣著大包珍寶前往魚宮。

    無一例外的，都想人魚能不能給他一些眼淚珍珠。

    最開始，人魚族長給了他幾顆，妖開開心心的走了。

    第二次，從通道來魚宮的妖捧著自己的心愛的東西，詢問人魚組長能不能給她一點人魚珍珠，族長給了，他走了。

    第三次……

    第四次……

    直到魚寶庫中，屬于人魚攢下來的珍珠徹底光了以后，她們對著再一次前來的妖搖了搖頭。

    妖哭著求她：“族長族長，你可以哭一哭嗎？真的，對我們很重要的?！?/br>
    族長問她：“你們拿來干什么呢？”

    妖哭的涕泗橫流，“現在大荒經常斗法，我兄長他不小心被波及被劈了腦袋，只有一樣東西才能救他，但是需要珍珠換，我們族里的珍珠之前都被一些人兌換成其他當時特別需要的東西，沒有了……”

    “族長，”她哭得不能自抑，“您可以給我們幾顆嗎？”

    族長：“……好?！?/br>
    小妖千恩萬謝的走了。

    一只貌美的人魚走了上來，擔憂道：“族長，您看？”

    族長揉了揉發脹的魚腦袋，問：“之前蘇窕留下來的話本還在嗎？”

    族長怕其他妖會越來越多，組織人魚在內殿，一只人魚念著話本，其他人魚就難過悲傷的哭出來，眼淚掉在了地上凝結成漂亮又珍貴的珍珠。

    第二天，一只妖找上了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