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8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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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煦忍俊不禁,食指中指捏出五塊錢,沈繁一雙眼睛閃閃發亮,“謝謝爸爸!” 伸手去拿的時候,沈煦又收了回去,“習題冊?” 沈繁聞弦音知雅意,立馬道:“我期末前一定認認真真做完給你檢查!” 沈煦滿意了,將錢給了他。 錢一到手,沈繁就吆喝上了:“jiejie,弟弟,我發財了!你們快出來。我們去街口小賣部買糖吃,我請客!” 三個孩子踢踢踏踏遠走。 沈煦一聲長嘆。 田松玉端著瓜果從屋里出來,“怎么突然嘆氣?” “只是有些感慨。小繁這孩子如果教得好,必成大器,教不好,怕是要歪?!?/br> “那你就慢慢教??!” 沈煦失笑,“對!我用心教?!?/br> ******* 黃家。 買了衣服的黃老太想到花掉的十塊錢越想越rou疼。如果是以前,她或許還不會這么摳??扇缃癫灰粯恿?。 黃有忠的工資沒漲,但他們多了租房的花銷,家中的支出就大了。本來黃有忠工作了這么些年,是有資格分配單位福利房的了。按照計劃,等黃有忠升職,福利房也該到位。 黃老太早有打算。他們占著錢則仁的房子,又有福利房在手,完全可以穩賺一筆。如果分配的福利房樓層和位子不好,那就依舊住在這邊四合院,將福利房收拾收拾租出去。如果福利房好,就搬去福利房。 四合院這邊由于不是他們的房子恐不好出租。但卻可以耍點手段。比如跟錢則仁談條件。 錢則仁一個大學教授,手里不差錢。只要錢則仁答應補償,他們就痛快搬。 想來為了拿回四合院,錢則仁會愿意的。 誰能料到,沈煦釜底抽薪,一封舉報信讓黃有忠失去了升職的機會,也失去了分房的資格。尤其上位的還是黃有忠的死對頭。黃有忠在他手底下做事,處處被牽制,被掣肘。福利沒了不說,死對頭還總是以各種理由克扣獎金。別人不知道,黃老太心里清楚,黃家大不如前了。 也是因此,她才更加痛恨沈煦。若非沈煦,黃家何至于此。 她沒法拿沈煦怎么樣,只能把氣撒在兒媳婦楊芳芳身上。 “你說說你,娶你有什么用!人家沈煦媳婦是大學生,出來國家給分配工作。就是胡斌媳婦也會做鹵味,每個月賺的比胡斌都多。你呢?你除了吃還會什么!如果你能賺錢,有忠至于這么累嗎?一家五口,全指望他一個人!” 楊芳芳小聲嘀咕:“我也可以做鹵味,是媽你說加盟費太貴,沈煦這是在搶錢,還說擺攤不是正經人干得事,說……” 這話確實是黃老太說的,可黃老太當初怎么也沒想到鹵味這么賺??!如果她知道,管對方是不是沈煦呢!誰會跟錢過不去! 現在后悔,一切都晚了。 “說說說,說什么!怎么著,我說你兩句,你好有理了!合著你自己沒本事,還是我的錯?加盟?行啊,你出得起加盟費嗎?還不是要有忠來出!” 楊芳芳低下頭,不敢再搭話了。 她娘家不得勁,如果僅僅只是幫不上她的忙也便罷了。問題在于她弟弟還是個混子,正事一件不干,專會偷雞摸狗,走街串巷。偏偏她們家還就她弟弟一個男娃。因著她弟弟的拖累,黃家越發看不起她。楊芳芳只能打落牙齒活血吞。 黃老太罵了一通,見黃有忠面露疲憊,給他倒了杯熱水,放了點糖,然后說起沈家來。 “也不知道那個沈煦哪來這么多路子。我今天去買衣服,瞅著就這么一下午的功夫,他起碼收了好幾百?!?/br> 黃有忠擺手,“去一趟港城不容易,港城也不見得太平。尤其是那么多東西帶回來更得費錢費力氣??粗?,但把這些花銷算上去,人力運輸進貨成本都不低。賺頭就小了。而且港城不可能長期去。這也就是一錘子的買賣,算不得什么。他真正賺的還是鹵味。加盟費就是好幾千不說。每個月還有好幾百的穩定收入?!?/br> 黃老太眼珠動了動,“你說他的秘方到底是什么?他能這么有錢,靠的就是方子。如果我們能有這個方子,豈不是也可以像他一樣,招加盟,每天坐著數錢?” “既然是秘方,怎么可能讓我們知道?”黃有忠不以為然。 黃老太卻有了點別的心思,“也不是不可能?!?/br> 黃有忠一愣,“媽?” “鹵水我也不是完全不懂。不就是用的中藥香料嗎!只是不知道具體是什么香料而已。他是在家里做鹵水。東西肯定是提前買好備在家里的。只要能偷到……” 黃有忠嚇了一跳,“媽,偷東西被抓要坐牢的!” “我會那么傻?用得著我們自己去偷嗎!楊冬冬坑蒙拐騙,偷雞摸狗,哪樣不會?這可是他的專長!楊芳芳嫁給你這么多年,你好吃好喝供著她。就她那弟弟,怕是也沒少私底下接濟。怎么著,得了我們黃家的好處,如今我們黃家有用得上他們的地方,還能不愿意?不愿意好辦,離婚!這樣的女人,留著干嘛!” 黃老太瞄了角落里的楊芳芳一眼。楊芳芳下意識打了個哆嗦,“媽,我沒說不愿意。我……我可以去找我弟弟說?!?/br> 她不能被休,絕對不能! 而且,如果真能拿到方子。還是弟弟拿到的。她弟弟得占頭功。怎么著,她們楊家也得在這中間得一半好處。 黃有忠依舊有顧慮,“那也不行。咱們都是鄰居,他們前腳方子丟了,我們后腳就知道怎么做鹵味,不明擺著嗎?” 黃老太瞪眼,“這還不簡單。咱們拿到方子就搬家。合著離了杏花胡同,咱們還沒地住了?等過一陣子,再拿出來用。沈家沒有證據,能把我們怎么樣?難道全京城就只許他們會鹵味,只許他們做鹵味生意了? “就算擔心在京城會出問題,也可以回咱們黃家的祖籍。你有工作不好走開,我跟你媳婦去。咱們在老家把這門生意做起來。沈煦是有千里眼還是順風耳,能知道?” 黃有忠蹙眉想了想,這么看,或許真得能行? 不過還是得留一手,倘或事跡敗露,也是楊冬冬的事,不能牽扯到他身上才好。 黃有忠的視線轉向楊芳芳。 楊芳芳是個好拿捏的。楊冬冬看起來混,對自己這個jiejie卻很在意。如此,便好辦了! 作者有話要說: 我艸!啊啊啊??!我蠢!我居然才發現,我昨天的開獎搞錯了!并且,我居然又搞錯了一次!我弄錯了文章,弄到以前的完結文去了!啊啊啊??!被自己蠢死了! 今天重來!我把抽獎人數變多,補償給大家。 咳咳,今天搞兩個抽獎。 第110章 凌晨一點, 夜深人靜。 一個身影鬼鬼祟祟溜進杏花胡同, 在沈家門前站定,看著六號的門牌嘴角勾起一抹邪笑,腳尖踩著墻面, 三兩下,利索地翻上去, 再縱身一躍, 輕巧落地, 沒有驚動任何人。 胡同里都是四合院, 每家的大小有些差距, 但格局都一樣。因為都是小四合院,全是一進院落,不存在二門前院后院后罩房,對門就是廳堂加正房,左右東西廂房,大門旁邊設有兩三間倒座。根據“上廁所、下廚房”“東廚司命”的說法, 廚房在東廂房一側的南邊。 黃家以前就住在這里,楊冬冬來過不少回,因此熟門熟路,很快摸了過去。 這是所有人的想法。鹵水是在廚房做的吧?那么制作鹵水必備的中藥香料最可能在哪里?自然是廚房。當然,秘方這種東西得嚴防死守, 或許沈煦會覺得廚房不安全,另藏別處。但第一搜索廚房的原則是沒錯的。 黃老太與沈煦矛盾已久,從沈煦搬過來后, 就格外關注他。黃老太察覺到一點規律。沈煦鹵水做得勤快,但香料卻不是天天買。一般一周買一次,一次一大包,都是用同樣的紙包裝著。但紙包上沒有任何圖案和字樣,看不出是在哪里買的。 黃老太之所以敢肯定里頭是香料,那是因為香料味道重,她曾特意與沈煦擦肩而過,聞到過,而且還撞了他一下,沈煦為了避她,紙包抖動,掉出來的一片香葉。 自敲定了偷秘方的主意,黃老太就對沈煦用了十二分的心思。今天,沈煦又一次去買了香料回來。沒多久,沈家就傳出了熟悉的鹵水味道。 這是一個好機會。 楊冬冬推開廚房門,一腳踩進去,啪!下一刻,一聲凄厲的尖叫劃過蒼穹,打破黑夜的寂靜。楊冬冬吃痛,條件反射抬起腳雙手抱住,然而就是這個動作,讓他身形不穩,另一只腳站立不住,砰,硬挺挺摔倒在地。雙手下意識撐地,又是啪一聲,手指的劇痛傳來,又是一聲尖叫。 噔。 沈家燈光亮起,緊接著,胡同里一盞盞燈光陸續被點亮。 胡同里響起一家又一家開門的聲音,所有人探出頭,你看看我,我看看你。 “咋回事?怎么搞的?是不是有人在叫?出什么事了?” “我聽著聲音是從沈家傳來的!” “我聽著也是沈家。去看看,別是出事了!” …… 沈煦一邊將軍大衣裹在身上,一邊吩咐田松玉,“不會有什么大事,別擔心。我去解決,你去看看孩子們,別被嚇著了?!?/br> 田松玉點頭。 沈煦走到院子里,今晚是朔月,烏七八黑,沒啥亮光,能見度極低。但房間里一盞盞燈光亮起后,還是能看到些情景。 廚房里,楊冬冬痛得死去活來,活來死去,不停打滾。滾到門邊,與沈煦目光不期相撞,沈煦眼中半點波動都沒有,仿佛沒瞧見一樣,直接挪開了眼,上前幾步,打開門,將鄰居們放了進來。 楊冬冬:…… “沈煦,是不是你家?咋了?我聽著聲音不太對,出什么事了?” “家里進賊了!” “進賊?”眾人驚愕,“賊呢?傷到人沒有?東西丟了就丟了,人最重要!” 沈煦搖頭,“家里人倒是沒傷到。就是……賊傷了?!?/br> 眾人:…… 一窩蜂入內,順著慘叫走過去,便見廚房里,楊冬冬左腳跟兩只手都被老鼠夾夾住,疼得臉色慘白,一腦門全是汗。那吭哧吭哧都快出氣多進氣少的喘息,瞧著就疼。不少人忍不住感同身受般打了個哆嗦。 沈煦伸手擋住眾人進門的舉動,“大家小心點,別被里面的老鼠夾夾了,這玩意兒可不是鬧著玩的?!?/br> 眾人一看,果然,廚房里,零零落落還擺著好幾個老鼠夾。 “這……這是……” 沈煦淡定自若,“哦,這不是家里有老鼠嘛!你們也知道我做鹵水這東西,最是要講究干凈。所以就想著得把老鼠抓住?!?/br> 楊冬冬雙目赤紅,恨不得咬死沈煦。 你他媽這是抓老鼠?抓老鼠用得著這么多老鼠夾? 沈煦仿佛能猜透他的心思,竟還扯出了一絲笑容,“這不是怕老鼠精明,一兩個老鼠夾,它繞著走了,抓不住嗎!遍地撒網,它不管走哪都會踩中?!?/br> 有人咦了一句,“這么冷的冬天,還有老鼠嗎?” 沈煦攤手,“誰知道呢!老鼠又不冬眠。反正,我前幾天聽到有嘻嘻索索的聲音了。也不知道是不是老鼠,不管是不是,抓一抓總歸是沒錯的,也不過是費幾個老鼠夾的事。倒是沒想到,老鼠沒抓到,卻抓到了個賊?!?/br> “誒!我怎么瞧著這賊有點眼熟?” “你不說沒發覺,你一說還真是?!?/br> 杏花胡同這片地界算是京城比較繁華的幾個區域之一,住著的人家即便算不得富裕,手頭也相對寬松,電線是早就扯了的,家家戶戶裝上。怎么用,每月花多少電費,就看各家自己了。 沈煦聽著,嘴上反問了一句“是嗎”,手已經摸上了廚房的開關,一拉,燈開了。 楊冬冬的臉在光亮下一覽無余。 “呀!”有人叫起來,“這不是黃家兒媳婦楊芳芳的弟弟嗎?叫什么來著?” “我知道,叫楊冬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