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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宴會旁的一處偏殿里,方才那小宮女正替唐窈退著衣物。 “嘶,你輕些!” 碰著了傷口,唐窈蹙眉低斥。 那小宮女忙裝作慌亂的模樣請罪,實則在背后暗暗地查看唐窈的傷。 “出去不要多嘴?!?/br> “是,娘娘。奴婢不敢的?!?/br> 小宮女替唐窈換上了一套干凈的衣裙,捧著唐窈換下來的衣服,道: “娘娘稍等,可以在這里喝盞熱茶。奴婢將娘娘的衣物烘干后就給娘娘送過來?!?/br> 唐窈點了點頭。 宴會上,滿頭珠玉金釵的皇后正替皇帝斟酒祝壽,瞧見了遠處的宮女環兒,便溫言對皇帝告歉道: “陛下,妾不勝酒力,想去更衣?!?/br> “去吧?!被实蹟[擺手,人已疲累至極。 遠處的宮女環兒見皇后起身離開,忙悄悄跟了上去,兩人行至一處無人的角落,皇后譴下身后的一眾丫鬟。 “如何了?” “回稟娘娘,奴婢方才查驗過,唐窈身后的傷不似作假,新傷舊傷都有,還有些殘留的紅痕,看樣子應該有些日子了,應不是近日才傷的?!杯h兒上前回稟道。 皇后點點頭。環兒曾在宮里的慎刑署做過一段時間,她看傷應是不會錯的。 唐窈正在偏殿里等著,聽見有人邁步進來,一抬眼便見是皇后。雖然她此刻換上了宮女服飾,但方才在宴會上見過,唐窈一眼便認了出來。 唐窈暗中松了口氣。 唐窈起身參拜:“參見皇后娘娘?!?/br> “副使大人好眼力。不必多禮快起吧?!?/br> 唐窈起身,面色卻不甚好:“我說方才那宮女去了那么久,原來是試探完我,去給娘娘報信去了。娘娘若不信唐窈,這交易不做也罷?!?/br> 皇后突然冷了面色,“副使大人好大的口氣,既然副使大人不想做做這交易,本宮也不愿勉強?!闭f完,轉身欲拂袖而去。 “皇后娘娘!”唐窈忙喚住皇后,跪地認錯,“方才是唐窈不懂事,還請娘娘不要計較?!?/br> 皇后無動于衷,繼續往前走著。 唐窈裝作破罐子破摔的模樣道:“娘娘若此次不幫唐窈,休怪唐窈將皇后娘娘與司密署的舊事抖露出來!” 皇后這才放下心來,看來唐窈真的是走投無路,恨極了祁潯。這才找上了自己。 “副使大人若想說早就說了不是嗎?空口無憑,北奕的臣子不會信你的?!?/br> “皇后娘娘何必呢?何必要鬧到魚死網破?皇后娘娘怎知唐窈手中沒有真憑實據?這畢竟是唐窈手中的底牌,端看娘娘要怎樣做了?!?/br> 皇后自然看出唐窈在虛張聲勢,只裝作害怕了的模樣,順勢答應了下來:“好孩子,我剛才在同你玩笑呢。這敵人的敵人便是朋友,你我皆恨祁潯入骨,此次聯手必然能給祁潯致命一擊?!?/br> *** 三日后,御史臺的劉聰帶領著數位官員彈劾祁潯與南淵私通,朝堂上帶上來一個受盡酷刑的“囚犯”,說這是他手下的人抓到的南淵細作,經他吐露,祁潯為對抗三皇子因此與南淵合作。請求陛下派刑部的人搜查桓王府邸,以求真相。 請奏的官員太多,皇帝不好明面上偏私,只得答應下來,指派了些御林軍,跟隨御史臺、刑部、大理寺三方官員搜查審理。 最終,派去搜查的人,成功地在祁潯書房內的那盆春蘭花盆之中搜到了祁潯與敵國互通的書信往來。祁潯被捕入獄,等待審理。 然而第二日,事情出現急劇反轉,經大理寺審理,發現通敵信中的印章、筆跡皆是偽造,再查下去,便發現了將此花盆送入祁潯書房的花工身份可疑,嚴刑審訊后,花工吐露,一切事情都是祁洛等人的陰謀,以其老母逼迫他將花盆送入祁潯書房,誣陷祁潯私通敵國。真相大白。 皇帝震怒,將原本狀告祁潯私通敵國的一眾官員或杖殺或免職,祁洛廢親王位,降為郡王,幽禁府中,閉門思過?;屎蠼套訜o方,廢去中宮之權,降為妃位,移居靜思堂,抄經思過。祁洛與皇后此次損失慘重。 *** 彼姝堂內,剛從牢獄里出來的祁潯便見唐窈趴在床上,專心致志地粘補著被他摔壞的書卷。 “嗯哼?!逼顫」室馇辶饲迳ぷ?。 唐窈轉過頭來,見是祁潯回來了,正欲下榻問詢,卻一時牽扯到了傷口,頓住了動作。 祁潯趕忙上前按住唐窈,退下衣物細細查驗著傷口,不僅蹙眉訓斥道: “你這幾日是不是沒好好上藥!傷口怎一點沒見好?” 唐窈仿佛沒聽到,只急得握住了他的手,“祁潯,成了么?” 祁潯摩挲著唐窈白嫩的小手,一時心情大好,這還是唐窈第一次主動握他的手。心道,自己不過一日沒回來,唐窈便擔心成這樣。嘴角便不自覺地翹了起來。 “祁??!我問你話呢!”唐窈見祁潯想什么想的出神,嘴角竟還若有若無地笑著,出聲提醒道。 祁潯回過神來,心情甚好地點點頭,“自然是成了,窈兒親自出手,哪有不成的道理?!?/br> “那你要信守承諾,放了秦訊,還有,那些南淵細作?!?/br> 祁潯的臉頓時就陰沉得像暴風雨時的天。仿若有人端了一盆冷水兜頭潑下。 哼!原來不是關心他。是心心念念著秦訊! 祁潯甩開了唐窈的手,黑面冷聲道:“我若是反悔了呢?副使大人又能如何?” 作者有話要說: 祁潯眼里的自己:溫柔體貼。 唐窈眼中的祁?。耗佂嵊胁?。 祁潯委屈t^t 突然感覺祁潯好可憐,好不容易昨晚說了一頓情話,唐窈因昏沉一句沒記住,只記得祁潯發瘋摔打的事 hhhhh 今晚非常抱歉,讓小可愛們久等啦~ 第40章 爭吵 猝然被祁潯甩開, 一時牽動了傷口,唐窈忍不住悶哼了一聲。祁潯見狀心下懊惱,正欲上前查看一番, 手還未來得及碰上唐窈的肩膀, 唐窈便抬起頭, 猩紅著眼開了口: “殿下還記得那個失蹤的花工么?在他逃跑之前,我便吩咐了。若不能見到秦訊毫發無傷地出來, 便要他帶著我的親筆書信去告發殿下,將這一整個計策公之于眾。殿下覺得, 此時已然慘敗的祁洛和皇后真的不會抓住這最后一根稻草么?而若繼續追查起來,殿下當真能全身而退么?” 唐窈虛張聲勢地說著, 試圖騙過祁潯。這是她如今唯一的辦法了。當時她匆忙之間通知那花工逃跑,哪里來的及布置這些。 “好。很好啊?!逼顫∈栈亓耸?,咬牙切齒地贊道,面上卻是抑制不住的怒氣。 自己處處心疼顧惜她, 她卻這般防備著自己! “殿下謬贊。與殿下這般陰毒的人合作, 唐窈怎敢不留有后手?”唐窈硬撐著說道,生怕祁潯看出端倪。 “砰”地一聲, 榻邊的青碧茶盞被拂落下來,霎時間便粉身碎骨, 青綠的碎瓷零落一地。 祁潯賭氣甩袖起身, 大步離開。 “我這便將那秦訊凌遲處死!我便要看看, 你那花農有沒有這通天的本事!幫祁洛翻盤!” “祁??!” 唐窈見祁潯真發了怒,怕他一時沖動真要了秦訊的命,忙下榻要追他。 “??!” 唐窈匆忙之間赤足而下,早已忘了地上已是一片碎瓷。碎瓷嵌入腳底,唐窈忍不住驚呼了一聲。 祁潯聽到動靜, 回頭一看,便見唐窈疼得滿頭冷汗,跌坐在地上的模樣。 祁潯趕忙回身要扶唐窈起來,唐窈正在氣頭上,反手推了一把。祁潯一時不料,人也要往后跌去,他本能地用手掌撐了一把,碎瓷滑破了掌心。 祁潯也顧不得手上的疼痛,匆忙將唐窈橫抱到床上。 “來人!去把懷辰叫過來!” 唐窈只將頭別向一旁,疼得面色蒼白。 待懷辰趕來,查看了唐窈的傷勢后,只得先將碎瓷用銀針挑出。祁潯見唐窈死咬住唇的模樣,一時后悔莫及,只將手臂遞到了她的嘴前。 “不是恨我么,給你咬?!?/br> 唐窈疼得渾渾噩噩的,見祁潯伸來的手臂,便依著氣性,毫不客氣地咬了上去。 直至血氣彌漫至滿口,唐窈嘴下才松了些力道。 懷辰在一旁看著,只嘟著嘴不說話。因為這次的事唐窈的確幫了祁潯一個大忙,懷辰如今也沒有那么針對唐窈了。 待懷辰包扎好退下后,祁潯無可奈何地按了按眉心:“唐窈,以后不準再赤足下榻?!?/br> “殿下有本事別摔杯子?!碧岂罕犻_眼恨恨道。 眼見冷汗要流下迷住眼,祁潯忙伸手替她擦拭了幾下,而后嘆了口氣,沒了脾氣:“方才是故意氣你的,我會信守承諾的?!?/br> 唐窈怒目嗔道:“殿下開玩笑不會分場合么!” “誰讓你老提秦訊!”祁潯脫口而出,隨即便后悔,忙住了嘴。 唐窈蹙眉,沒聽明白,“我為什么不能提秦訊?” 祁潯氣結,只戳著唐窈腦門恨恨問道:“我在牢獄里呆了一天一夜,你便一點都不記掛么!” 唐窈覺得祁潯有病,計劃之中的事為何要擔心?但想想祁潯還是答應自己放人的,便抬眼敷衍道: “殿下在牢里呆了一天一夜,吃的可好?睡的可好?可吃什么苦頭了?” 祁潯覺得上輩子真是欠了唐窈的。只得自己生著悶氣,也不再說話。見唐窈唇瓣有些干澀,便起身找了只茶杯替唐窈斟了被茶,遞到了唐窈嘴邊,沒好氣道: “喝水?!?/br> 唐窈垂眸就著祁潯的手喝了一口,這才發現祁潯的掌心也受傷了。想想方才倒是自己過分,將祁潯的玩笑當了真,便有些愧疚道: “叫懷辰回來替殿下處理下傷口?” 祁潯看出了唐窈面上的愧疚,一時氣順了不少,見自己掌心只是輕壓了一下,倒也沒有什么嵌入的碎瓷,便吩咐堂外的丫鬟,命她們拿來傷藥和紗布,將手遞到唐窈面前: “喏,誰惹的禍誰處理?!?/br> 唐窈覺得祁潯的瘋病又犯了,矯情的很,可怎奈是自己理虧在先,便依言替祁潯撒藥包扎起來。 祁潯看著唐窈小心翼翼包扎的模樣,一時舒懷多了。 “秦訊明日我便放了,但有一條唐窈,秦訊必須回南淵,不許呆在北奕?!?/br> 唐窈點頭答應下來,她原本就是這樣打算的,秦訊留在北奕太過危險,還是回南淵的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