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節
書迷正在閱讀:七十年代做大佬[穿書]、我家后院通荒野 完結+番外、我靠舉鐵追影帝、大佬都是我徒孫[娛樂圈]、和失憶校草談假戀愛的日子、她有一個群的前男友、四個影帝把我寵成頂流、皇上有喜了 番外完結、秀才老攻 完結+番外、影后家的美人魚 完結+番外
沈弗瞻搖頭嘆息,表示自己絕不再這檔口上當那儆猴的雞。 祁潯一邊處理著案頭的公文,一邊聽著沈弗瞻繪聲繪色地講著近來那些被“殺”得嗷嗷叫的“雞”。 待沈弗瞻前腳剛走,祁潯便把懷凌叫了進來,命他拎著懷辰那小子去掃馬廄。 *** 唐窈這一上午,身子酸痛的厲害,索性哪也不去,只悶在房里看了一上午的書。 午膳過后,丫鬟拾翠捧著一只精致的小圓盒子呈給唐窈。 “娘娘,殿下讓奴婢給娘娘送藥,說……說涂在傷處,效果極……極佳?!?/br> 那丫鬟低垂著頭,面上也羞得通紅。 唐窈正瞧著她那樣子正腹誹著這王府里的丫鬟什么毛病,送個藥都扭扭捏捏的。正思索著自己哪里受傷了,而祁潯怎突然這般好心,卻猛然明白了過來。 還能是哪個傷處! “放肆!” 唐窈惱羞成怒,一掌拍在小幾上,好大的聲響。 她從前在南淵好歹也是個號令數千人的副使,脾氣并算不得好,被這藥一激連同昨晚受的氣都一同撒了出來。 拾翠和屋里另外一個丫鬟映碧都被唐窈周身的凌厲氣度嚇了一跳,撲通一聲跪在了地上。 作者有話要說: 第13章 上藥 唐窈按了按額角,心道自己和小丫鬟們撒什么氣,平日里手底下都是些糙漢子,說話沒輕重,倒是嚇著這些嬌弱的小姑娘了。 “放著,退下吧?!?/br> 拾翠和映碧兩人忙謝恩退到了門口守著。 兩人前腳剛出了門,唐窈便再壓抑不住怒氣,拿起藥盒便往床上擲去。 “啪”地一聲那盒子打在了墻壁上,而后又彈回了床上,跳動了兩下才安穩地躺在了床上,竟也沒開沒碎。 兩個丫鬟聽到響動,哆嗦了一下,趕忙縮回了頭。唐窈看了兩人兩眼,心知祁潯必定吩咐了丫鬟們盯著自己,也不去計較。 不過,她倒是被祁潯氣糊涂了,差點忘記服藥。她裝作梳整頭發的樣子,做在了梳妝臺上從妝奩中取出了一根銀簪子,趁丫鬟們沒注意便動了動機巧,從中空的簪子里倒出來一粒紅色藥丸服下了。 這是她早在來北奕之前就配好的避孕藥,她知道早晚有這一天,她無論如何都可以活下去,但不能連累著孩子。 唐窈從北奕帶過來的東西并不多,左不過是些書卷筆墨、箱奩衣物一類,并不打眼,卻是許多物件都藏著機巧,暗裝了不少不能示于人前的東西,只待有朝一日能有機會用上一用,那她這一趟便沒白來。 晚膳祁潯依照著晨起時的話來了,丫鬟們便按著祁潯的口味上菜,祁潯偏愛咸辣的飯食,乃如醬鴨、麻婆豆腐、辣炮羊rou這一類,這些對生于江南口味清淡的唐窈來說著實難受,但她不愿多事,只低頭默默地吃著面前的飯食,聽著祁潯在丫鬟面前念著戲詞,也偶爾不冷不熱地應一句。待祁潯用完膳離開了,才叫了茶水,一口氣喝光了好幾壺。 夜里祁潯展著臂膀命唐窈替他寬衣解帶,雖然唐窈在這些活計上做的笨拙毛躁,但祁潯看著從前在他面前耀武揚威的唐窈不得不忍氣吞聲、低眉順眼地伺候他的模樣,很是舒懷解氣。 祁潯正欲上床,轉眼便瞥見了那圓盒,打開一看,淡黃色的藥膏平整如新,便挑眉笑道: “沒用?” 唐窈看著他那副明知故問的欠揍嘴臉,覺得一股氣流在體內亂竄,臉都漲紅了,只勉強壓著怒火冷聲回道: “謝殿下抬愛,唐窈乃是粗鄙之人,不消這等子金貴藥物?!?/br> “誒,本王最是憐香惜玉之人。舍不得美人受罪。何況,”祁潯頓了頓,挑逗道,“你今夜該如何承.歡呀?” 唐窈被他這一句氣得小臉一陣紅一陣白,只咬牙切齒道: “殿下盡意就是,妾會盡力配合?!?/br> “過來?!?/br> 祁潯坐在床上,瞇眼抬手沖立在一旁的唐窈勾了勾手指。 唐窈近前了幾步,卻仍與他保持著一定的距離,警惕地盯著他的一舉一動。 祁潯扯住她上身的綢衣,將她拽到臉前,唐窈無奈附身遷就著他的動作,幾要貼到他面上,連他眼上的烏黑的睫毛都一根一根得看得極為清楚,唐窈忍不住屏住了呼吸,蹙眉猜想著他究竟要如何。 祁潯偏頭湊到她耳側,勾著薄唇笑道: “莫不是窈兒想要本王親自替你上藥?” “祁??!”唐窈再也忍不住,咬牙切齒地喝了一聲,一把打開了他扯在她衣上的手。 心道這人怎白日夜里兩副樣子,一到了晚上像春日里發.情的貓,輕佻浪蕩,還喜怒無常。而自己也非沉不住氣之人,怎三番五次被他挑了怒火。 祁潯沉了臉。 唐窈看著他冷下來的臉色暗道不好,自己如今寄人籬下得罪他絕沒有好果子吃。便屈身行了一禮,低聲道: “不敢勞煩殿下?!?/br> 祁潯懶懶地躺了下來,雙手交疊著枕在腦后,看著她道: “大人當真是能屈能伸,早知今日,何必當初呢?!?/br> 唐窈只垂眸僵立在一旁,并不應話。 “給你兩個選擇,”祁潯抽出來一只手,將那藥盒扔到了唐窈懷里,續道,“一、自己上藥,二、本王替你上。說到做到?!?/br> 唐窈自知反抗無用,祁潯不過是因著兩年前的事故意讓她難堪罷了。她心一橫,把自己嚴嚴實實地裹進了被子里,褪下了褻.褲,開了蓋子,俯身胡亂涂抹了起來。 那姿勢實在太過羞恥。 以至于唐窈很多年后還經常記起來,想起祁潯那時欠揍威脅她的模樣,便氣不打一處來。每當這時,便會一腳踹到祁潯身上,冷面讓他去打地鋪。而祁潯則自知理虧,便抱著他的小被子委屈地去睡幾日硬地板。也因此那之后每年祁潯都花高價從波斯那邊購入厚實綿軟的絨毯鋪在地上,以防哪日唐窈又翻了舊賬。 待唐窈探出頭來,臉已臊得通紅,仿若昨日的桃花酒喝上了一大壇。 祁潯瞧見了,倒是真心實意地嗤笑了一聲。心道這女人平日里面上死命地撐著,一副死豬不怕開水燙的模樣,其實骨子里還是如那小女兒家一般青澀羞赧。 出乎唐窈意料的是,祁潯那夜并未碰她。甚至之后一連幾日都只睡在一側,不曾碰過她。 其實那日沈弗瞻說的沒錯。祁潯一般有仇當場就報了,絕不會忍到兩年后。 祁潯沒有恨過唐窈。 兩年前的仇他從未算在過唐窈頭上。唐窈那日所做并沒有錯,也沒有對不起他的。他是敵國細作,而唐窈則是南淵官員,嚴刑審問,無可厚非。即便兩人換過來,祁潯捫心自問,他甚至會做得更甚。他要恨的,真正對不起他的,是皇后劉氏和祁洛,而他要對付的,是南淵。他還不至于心胸狹窄地把這一切都算在唐窈頭上。 相反,他心里甚至有些敬佩唐窈的孤勇。明知道這里是火坑,他極有可能將當日所受的皮rou之苦變本加厲地還給她。但她還是來了,不肯逃。甚至他親自制造契機,她都沒有動過心,還一眼識破了。 他甚至還悄悄想過。這個女子究竟在意什么?命可以隨意舍棄,迷茫未知的境地她也不懼,姑娘家最在意的清白她也不在乎。她究竟經歷過什么呢?才會這般逞強不服輸,堅韌無所懼。 但祁潯也是人。雖然不恨,氣惱卻是有的。兩年前唐窈那些誅心的話,句句戳在他心窩子上。因此唐窈嫁過來后,祁潯百般欺負刁難,將那日的氣給出了大半。 而他之所以要了唐窈,卻不是為了出氣。一則是那日唐窈欲擒故縱的把戲被他看了出來,他有意將計就計,順著她的意思給她制造契機,這樣才能通過唐窈慢慢地把扎根在北奕的細作□□。二則是他有意做出寵愛唐窈的假象給別人看,這里他有自己的打算,戲要做全,免得被人發現端倪。 只是那夜他不得不承認,唐窈的身子甚是甜美。這起了情.欲的男子,就像是離弦的箭,不能指望輕易停下來。況且他也沒有為了唐窈忍下來自己解決的必要。再加上在浴桶里唐窈那反唇相譏的模樣,實打實地點著了他的火,便又收拾了她一頓。 倒是今日沈弗瞻打趣他說昨晚是不是甚是孟浪,用不用他送些藥來,免得還要忍上幾日。他這才想起唐窈是初次承歡,昨晚他要了那么多次,也沒惜力,便命人賞了藥給她。一是真心想要她抹上減少痛楚,二是他料定唐窈必定又會是那氣惱卻不敢發的模樣,甚是解氣。而他多番出言挑逗,為的就是激怒唐窈。人一旦怒火沖頭,總會失去幾分理智,只有她亂了陣腳,按捺不住,貿然出動,他才可以引蛇出洞,設計拔除細作。 因此他一連幾日都沒有碰唐窈,尚且顧惜著她的身子。 可他的心慈手軟也僅限于此了。 唐窈閉目側身朝外躺著,見祁潯今日肯放過自己,心里有些感念。她其實也明白,這兩日來祁潯并未真的為難于她,盡管這其中他有著自己的打算。但若換位處之,她自問并不能輕輕放過傷害過自己的人,哪怕是因為立場不同??梢娖顫〈巳穗m然那張嘴惱人,胸懷還算得上寬廣。 但那又怎么樣呢? 他們是天生的敵人,早晚要過招。不過因著算計,彼此之間才暫時相安無事。 一旦“短兵相接”,誰都不會手軟。 *** 想著想著,唐窈禁不住困意入了夢。 一滴滴guntang的鮮血灼在顫抖的手上,她從面前之人那驚恐的雙目之中看見了雙目赤紅的自己…… 唐窈猛得睜開了雙眼,隨著大口大口的氣息攫入肺腑,人也漸漸清明了起來,她慢慢撐起身子坐了起來,冷汗已濕透脊背。唐窈見一旁的祁潯正睡著,這才松了口氣,方才應是沒有弄出太大聲響的。陡然放松下來,唐窈一時有些想如廁。 她夜里并沒有起夜的習慣,想來是今晚的茶水喝得多了。 她不愿驚動丫鬟,只自己穿好了鞋,就著微弱的月光摸索著點了一只燭燈端著往凈室去了。 唐窈解決完后,正欲端著燭燈從凈室里出來,一開門卻被守在門口的祁潯嚇了一大跳,猝不及防手中一松,燭燈應聲砸到了祁潯腳上,焰舌舔在他赤著的腳背上。 作者有話要說: 以后都改成晚上6點發 第14章 攤牌 祁潯倒吸一口冷氣,忙抬腳甩開了腳上的燭燈,燭燈在地上滾動了幾下,火苗才熄滅了。 唐窈一時愣在那里,知道那燭火定是燙傷了他的腳的,有些無措。轉瞬卻又覺得解氣好笑,剛想憋回去,卻想起眼下黑燈瞎火的,他能看見個什么,便無聲地笑了起來。 “副、使、大、人?!?/br> 祁潯咬牙切齒,一字一頓。 唐窈這才回過神來,忙低頭請罪。 “妾知罪,妾這就叫人替殿下處理?!?/br> 唐窈飛快地說完,便像只逃命地兔子般從祁潯身旁竄了出去,朝外喚著守夜的丫鬟。 不一會兒,臥室里便燈火通明,丫鬟們匆忙取了冰袋、傷藥趕來侍候。冰敷了一陣子,一個丫鬟剛想跪地替坐在床上的祁潯上藥,便被祁潯制止了。 “你們都退下?!贝诀邆兗娂娡讼?,祁潯才伸手指向立在較暗處盡力降低存在感的唐窈,陰冷地笑了一下,“你來?!?/br> 唐窈自知避不過,低眉順眼地取過了藥膏,跪在祁潯腳邊,用竹篾挑了些淡綠色的藥膏小心翼翼地往傷患處抹了起來。 祁潯的腳掌很是厚實白皙,唯一美中不足的便是兩只腳背上的那塊疤,唐窈認得出來,那是他在南淵刑室里受釘刑所留下來的。 有些傷就是這樣,一輩子都會留下痕跡。平日里藏在鞋襪之中,旁人看不見??赡憔褪侵?,它在那里,一輩子都會在那里,哪怕不會再疼了。 唐窈偏了偏眼,不再盯著那處,更不會刻意提起,否則若祁潯想起來,不知又要如何發落她。 藥上得差不多了,唐窈正欲起身,卻被祁潯擎住了下巴,被迫仰面看著他勾唇冷笑著的那張臉。 “你去凈室做什么?” “妾晚上貪飲了幾杯茶水。倒是殿下,去凈室做什么?”唐窈看入他眼底,明知故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