偷親
    那之后,郝振越發關心郝嘉。    很多時候他覺得自己像個老父親,把郝毅沒做到位的工作全都做了。    而郝嘉則像一只刺猬,在他努力下,漸漸收起防備和敏感,把信任和柔軟、依戀……一一展示給了他。    她比以前喜歡撒嬌了,他看著床頭的人。    這是好事,這代表她感到安全,十足地信賴他。    但她畢竟長大了……    當年他第一次公主抱她時,她還很瘦小,不知道是不是因為小時候營養不良的原因,她沒怎么發育。    那時候她甚至沒帶文胸,平板一樣的身材抱在懷里,讓人完全可以忽視她的性別。    可現在不一樣了……    她現在胸是胸,臀是臀,身上每一根曲線,都引人遐想。    而他也是個生理正常的男人。    分寸是必要的。    他輕輕拉開她扒拉著自己的手,幫她掖好被角:“你要是冷,我給你找個熱水袋過來?!?/br>    因著郝嘉突入起來的一場肚子疼;接下來幾天,郝振沒提搬出去的事,似乎暫時打消了這個念頭。    郝嘉于是注意起言行,暫停了她那些挑逗郝振的小把戲和小花招。    可暑假只有短短兩個月,一直這么下去,總不是辦法。    電視機里無聊的綜藝節目傳來聒噪的聲音,郝嘉一邊心不在焉地看著,一邊分心瞟著門,思忖著新的突破口。    一直到十點半,忽然響起門鈴。    她從沙發上坐起來開門,外面,是吳秘書正扶了郝振站在門口。    “我哥怎么了……喝醉了?”郝嘉聞到明顯的酒氣。    “嗯?!眳敲貢c頭,“來,幫我一把?!?/br>    郝振生得人高馬大,吳秘書扶的有些吃力,看了看郝振另一側的手臂,示意她幫忙。    兩人一左一右,合力夾著郝振把他扶進房間。    等人被放到床上,吳秘書喘了口氣,這才解釋道:“晚上有個飯局,對方一直灌我們酒,我這幾天在吃藥不能喝酒,新來的助理也是個不能喝的……結果小郝總就被灌醉了?!?/br>    “家里有蜂蜜嗎?”他又問。    “有?!焙录蜗肓讼氪鸬?。    據說給醉酒的人喝點蜂蜜水,能夠有效的緩解頭痛的情況。    郝嘉見郝振闔著眼,眉頭緊皺,眉心還有余紅;連忙去廚房找到蜂蜜,用溫水兌開,端回房里。    此時吳秘書已經將郝振的外套和鞋子脫了下來,他扶著他坐身,接過郝嘉端來的蜂蜜水,便喂郝振。    郝嘉看吳秘書也是滿頭大汗,“小吳哥,你也累了一晚上了,這里就交給我,你早點回去休息吧?!?/br>    “你……”吳秘書猶豫。    “放心,我能搞定的?!焙录?。    話是這么說。    但郝嘉和郝振之間,郝嘉從來都是被照顧的角色,郝振才是比較會照顧人的那一個。    回想起來,郝振還從沒在郝嘉面前病倒或醉倒過。    郝嘉有些亂了陣腳,好一番功夫才手忙腳亂喂他喝完水,扶著他重新躺回床上。    她掀開被子把郝振塞進去,幫他把領帶解開,又給他松了兩個扣子。    他不適地閉著雙眼,眉毛微微皺起,她看他似乎仍有些難受;決定給他擦一下臉。    郝嘉去浴室找了一條毛巾用溫水打濕。    郝振酒品很好,喝醉了只是睡覺,沒有任何的胡話,也不發酒瘋。    他仰面躺在床上,床頭燈微弱的燈光照在他的臉龐,勾勒出他刀削斧鑿般俊朗的輪廓。    郝嘉細心地擦著郝振的臉,手指從毛巾里滑出來碰到那皮膚,他的溫度便像火苗一樣,從她指尖一路燒到心口。    這樣靜謐的,兩人獨處的機會,對于成年后他和她來說,幾乎還是第一次。    他身上有讓她安心的溫度和氣味,突起的喉結因為時不時的吞咽而上下移動,從肺里呼出來的氣息灼熱、勻長。    有酒精的味道,還有那么一些……荷爾蒙。    郝嘉用手指撫摸著他的額頭,目光在他臉上貪婪地來回巡視,忽然停在他嘴唇上。    這兩片唇親上去是什么味道呢?    她一向覺得他五官中最勾人的就是這張唇,不會太厚,也不會太薄,恰到好處的棱角分明,讓他整張冷峻的臉有了“欲”的氣息。    她用眼睛描摹著他的唇,忽然很想很想吻一吻他,在這個沒人會知道隱秘的瞬間。    她不斷地深呼吸試圖保持理智,呼吸卻越來越燥,軀體不自主地貼近郝振,臉貼著他的臉,鼻尖貼著他的鼻尖,印著他的唇,吻了下去。    觸電一般的酥麻。    某種早已被遺忘的感覺掃過她的全身。    臉頰不由自主地有些發燙,心也跟著狂跳,鼓動著耳膜,就像多年前的那個夏日午后。    過去幾年的時間里,她花了很多時間努力去尋找一個能讓她轉移注意力,能讓她同樣小鹿亂撞的男人。    可從來沒有人,沒有誰能用一個簡單的吻喚起她如今這份感覺。    她不舍得離開,就那么貼著他的唇。    羞恥和興奮交替刺激,她試探性地探出舌尖刮掃他的唇面,貪婪地想要更多,更深入……    就在這時,郝振忽然睜開了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