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玉流雪上樓前容光煥發,幾個小時后下來便變得有氣無力的,明眼人都知道這兩人在樓上干了什么。白霜握住筷子,一言不發地悶頭扒白米飯吃,白父在飯桌上時嚴肅叮囑了兩個女兒幾句,無非就是要女兒們明天把握好機會。 實際上到了他們這種地位的人,任何場合的意義都只在于結交朋友,借機談生意談合作,明天的宴會也不例外。 時燦有分寸,只是不知道白霜到底有沒有聽進去。 時燦已經提前為玉流雪準備好了禮服,是一條利落大氣的黑色魚尾裙,這是時燦根據玉流雪的尺寸定制的,因此當玉流雪換好衣服下樓時,白霜便移不開眼睛了。 她的眼中只有那抹扶著樓梯,拿著手包緩緩下來的婀娜佳人,即使這樣目不轉睛地盯著玉流雪讓她顯得非常失態和沒有禮儀,但是她完全沒辦法控制自己不停想去看玉流雪的心。 她漸漸出神,想起了她們剛在一起時,柯百靈的每一抹笑都是因為自己,每一個眼神都盛滿了對自己nongnong的愛意,她的眼里全都是自己,再無他人。 如果能夠回到以前,不,如果百靈能夠重新回到自己身邊…… 時燦將她的心思收入眼底,女人唇角微不可察地揚了揚,又瞬間歸于平靜,淡聲道:“霜霜,幫我把桌上,你嫂子的訂婚戒指拿來?!?/br> 第25章 成了前任她嫂嫂(六) 白霜臉色微白, 她不舍地將目光從玉流雪身上收回來, 緩緩抬腳走到桌前, 指尖微不可察地顫抖著拿起那個精美的戒指盒。她依稀覺得盒子里的這枚戒指有些眼熟,卻想不起到底是在哪兒見過它的了。 白霜折道回來,玉流雪雙手提著裙擺, 直到時燦跟兒前才將裙子放下,她在時燦面前轉了個圈, “時總準備的裙子真漂亮?!?/br> 可不是。 今天的玉流雪光彩照人, 即使頭發挽得隨便, 也無法阻擋她身上的光芒。她站在那里, 渾身都像在發光, 皮膚雪白, 腰細長腿, 殷紅的嘴唇比玫瑰花還要嬌艷, 她望著輪椅上的時燦時,茶色的眼睛仿佛透著一層淺光,如陽光下的琥珀一般清澈。 時燦接過白霜手中的戒指盒, 并未當著白霜的面給玉流雪戴上, 直到四人分開上車后, 玉流雪靠在時燦的肩膀上時,時燦慢條斯理地取出了戒指, 拿過玉流雪的手,緩緩將那枚戒指套在了她白皙的無名指上。 玉流雪詫異地盯著時燦,“時總, 這是?” 時燦面色平靜,“最近忙,以后補給你?!?/br> 玉流雪一直在等著她接下來的解釋,誰知道時燦已經闔眼閉目養神去了。玉流雪撇了撇嘴,愛不釋手地觀摩起時燦送她的這枚戒指,大致也明白了她的意思。 為自己套上這個鑲了鉆的小銀圈,大概率是時燦在隱晦地向所有覬覦她的人宣布:這是我的女人。 玉流雪一邊摩挲戒指一邊對系統說:“這個女人雖然悶了點兒,話少了點兒,但是我喜歡?!?/br> 不喜歡您能三番五次地去勾引人家嗎? 時燦作為白父的大女兒,白氏集團當今的掌權人,宴會的大小事宜都要由她過目,白霜身強力壯,則專門負責跑腿兒。時燦不管去哪兒都帶著玉流雪,眼力好的人很快注意到玉流雪手指上的戒指,幾個念頭以后,對玉流雪的態度變得客氣了起來。 白父自然沒有錯過這場戲,他和老友遠遠站著,輕哼了一聲,看不出來到底是滿意玉流雪還是不滿意玉流雪。 老友笑著打趣道:“老白啊,你這女媳婦兒厲害咯!” 在外人看來,玉流雪確實厲害,剛一腳蹬了白霜,轉身就勾搭上了時燦,把籌碼全部壓到了時燦身上。但是讓人跌破眼鏡的是,沒想到她竟然還壓對了,時燦成了白家的繼承人,執掌家族企業,而前任卻只是個小小的經理。 明眼人都自以為是地覺得自己猜到了玉流雪的打算。 白父的面子有些抹不開,他背著手,“沒走到最后一步,妄她也不敢掉以輕心?!?/br> “不過如今看來,時燦和她的感情倒是深厚?!崩嫌研Σ[瞇的眼神掃過玉流雪手指上的戒指,隨口問道,“訂婚時間定好了嗎?” 訂婚?自己都沒同意,訂什么婚? 白父不說話了,老友也識趣地將話題轉移,聊起往事來。 玉流雪跟著時燦見了一圈人,什么七大姑八大姨,笑得臉盤子都快僵了。正好時燦要和其他人單獨聊話,玉流雪得閑專程找了個安靜的角落坐下,屁股剛落到板凳上,阮旎悄悄地跑過來,“百靈?!?/br> 阮旎把東西藏在身后,忐忑的將門關好,然后“咔擦”地落了鎖。 玉流雪端著酒杯,眉毛微微揚起,“你來了?!?/br> 阮旎心情有些激動,她糾結了許久才打算在今天這個特別的日子實行自己的計劃,她停放在外面的車里裝滿了嬌艷的紅玫瑰,而且還有專人拿著煙花彩炮,只要對方肯答應自己,她便大張旗鼓地宣布這則消息。 阮旎二話不說,直接將背后藏起的一大束紅玫瑰拿出來,緊接著讓人始料未及地單膝跪在地上,又拿出一枚戒指,精致的臉龐含著激動和期待的情緒,緊張道:“百靈,我喜歡你……” 玉流雪慢吞吞地揚起自己的手,無名指上精美大氣的訂婚戒指在乳白色的光線下散發出淡淡的光。 今兒是怎么了?一個兩個的都跑過來送自己戒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