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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日午后即可,那奴就先回去告訴夫人這個好消息了?!?/br> 見那丫鬟要走,楚生連忙道:“東西也一并帶回去吧,你們夫人想學什么,我一定會傾囊相授,用不著這些虛的?!?/br> “這只是我家夫人的一點兒心意,您就收下吧?!毕肫鸱蛉说膰谕?,那丫鬟面露難色。 “帶回去吧,我家夫君重師德,是不會收的?!鳖櫴祥_口,楚生在一旁連連附和,那丫鬟猶猶豫豫還是同意了。 人一走,楚生便樂滋滋的抱住了她夫人,聲音里滿滿得意:“小娘子,再叫聲夫君聽聽,讓我過過癮……” 顧氏嘴角含笑,伸出手揪住了楚生腰間的軟rou,不緊不慢開口道:“生兒乖,叫娘親?!?/br> 真材實料不摻水分的掐,楚生疼的忍不住皺起了眉,卻還是抱緊了她夫人不松手,嘴上更是逞強道:“不叫,你見哪個娘親會跟自己的孩兒……唔……” 話沒說完,顧氏松開了她的rou,轉手捂住了她的嘴,不自在的說道:“小聲點兒,別吵?!?/br> 大概是小女兒家心思作祟,從床上下來的顧氏覺得好像所有人都知道她干壞事了,也覺得哪里都是人,對著她露出打量的目光…… 得到楚生保證才放開了手,面上淡然,腳步與往常稍顯急促了些,回到她的屋里,若無其事的把楚生關到了外面。 楚生一點兒也不擔心進不了屋子,緩步來到門前,默默豎起來中指,隨意喊道:“夫人,我手又流血了……” 里面很快就有了動作,腳步聲在門口停住,楚生等了會兒,不見人開門,又道:“流了很多,繃帶濕透了,還在往下滴血……” 門閂微微響動,不過片刻又沒了音。 “啊,我要暈倒了……”來自楚夫子語氣平和沒有感情的念白。 聽的人也不知道怎么腦補的,慌慌張張的打開門,抱著人便往屋里帶,一臉擔憂:“生兒,你先躺下休息,娘親給你重新包扎?!?/br> 確實有紅色的血跡從內往外滲透,但沒有楚生說的那么夸張,顧氏愣了下,將藥和布一塊兒拿了過來。 楚生倚在床頭,笑瞇瞇的望著她,“夫人,你不問問為什么又流血了嗎?” 身形一滯,顧氏緩緩抬頭,幽幽道:“生兒,你再說下去娘就不管你了?!?/br> 她作勢起身離去,楚生連忙拉住了她,賠笑道:“不說了,不說了?!?/br> 今日她把她夫人也欺負了個七七八八,再欺負下去,人可能真的會生氣的…… 顧氏又重新坐了回來,專注的給她包起了手指,靈動的指尖飛舞,一個漂亮的蝴蝶結再次躍現。 “夫人,你會繡花嗎?”楚生看的意猶未盡,實在想不出還有什么是她夫人不會的。 “會,還會裁衣,你的肚兜便是娘親一針一線縫的?!鳖櫴弦庥兴傅目戳诉^去,手也跟著眼睛過去,卻被楚生一臉羞恥的推開了,“我就問你會不會繡花,你不用說那么多的……” “會,你肚兜上的鴛鴦圖案便是我繡的?!鳖櫴瞎怨源鸬?,眼底帶著不易察覺的笑意。 聽的楚生羞恥心爆棚,若不是頭腦還不算渾,她真想說她以后不穿了。 …… 第二日吃過午飯,楚生又將以前去學堂時說的話跟顧氏交待了一遍,才放心出了門。 她走后不久,顧氏換了身黑衣,又將頭發藏在帷帽里,四周有一寬檐,檐下下垂的薄絹長到頸部,掩去了面容。 唯有光潔的下巴和白皙的頸部若隱若現,似乎還有些印記,顧氏忍不住蹙眉,不可置信般慢慢往銅鏡處靠近。 自古以來,剛正不阿的銅鏡就不會騙人,她忍不住紅了臉,移開了視線,小聲嗔怪了句混蛋。 隨手取下帷帽扔在床上,揉了揉太陽xue,可如果晚上去的話,該怎么脫身呢想到這里,她便忍不住又皺起了眉…… 前些日子一場醉酒,她隱隱想起來了一些逃避不愿去記起的記憶,此后又因著那人的話,她多多少少也想起來一些零散的記憶。 那日,阿生出去探路,她循著記憶找到了醒來時看到的后門,內力空空如也,無法強行打開門鎖,朦朦朧朧間似乎記得有人在她面前用特制的針,也可以開鎖,她便拔下來頭上的細簪,且死馬當作活馬醫去嘗試。 因著以前從沒做過,她不得不放很多精力在上面,還要時不時觀察有沒有人,等打開鎖時,已經過了好久。 她滿心歡喜的回去,卻只看到了地上躺著的阿生,已然沒有了呼吸。一瞬間心如死灰,卻不愿放棄,抱著人出去尋醫,醫者仁心的大夫被擾到沒有耐心,一次又一次趕她出去。 作者有話要說:日近萬,然而,我一天只碼三千字,存稿見底了(T_T)感謝在20200218 12:29:41~20200218 20:09:28期間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營養液的小天使哦~ 感謝投出地雷的小天使:改什么名字好呢 1個; 感謝灌溉營養液的小天使:改什么名字好呢 40瓶;高速公鹿、舉頭三尺 2瓶; 非常感謝大家對我的支持,我會繼續努力的! 第49章 只剩下一條路復仇的路可以走時, 她闖進了那戶人家,有人攔住了她,似曾相識。 原來是她與阿生一起救過的卿月,那人告訴她是那些山賊下了毒, 與她們王家大院的人無關。 而這時已經距離阿生死去有兩三日了, 她親眼看著尸體在懷中慢慢變成透明,又在轉眼間碎裂一地, 一點兒痕跡都沒有。